竖日,又是一个太阳高高地挂在蓝空中的晴天。金黄色的光芒洒在平坦的道路上,为那本应是坑洼不平的地面渡上一层薄薄的金粉。
店铺中已经接待了不少的行人。那些行人或匆忙,或悠闲,或开心,或难过。看着他们,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梏慕坚持负伤回国复命,临行前曾对龙讯道:“龙将军可愿随我一起纵横沙场?”
龙讯抱拳道:“末将本是叛国亡命之徒,恕难从命。”
梏慕点头,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也并未表现有多么失望,道:“也罢,龙将军不必拘礼,你我二人皆可用兄弟相称。今将军救慕一命,若来日将军有难,慕必以全力相助!”
末了,又看向蒙着面巾的轩涵。心知这人绝非池中之物,于是转头对渊黎道:“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往梏国内境?”
渊黎看了眼梏慕,又看了看轩涵,再想了想自己那三脚猫般的武艺,便坚定地摇摇头,示意不去。
梏慕也只得作罢,少顷,拿上那煞气十足的黑色长矛骑上战马,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自从梏慕离去后,本就不怎么热闹的茶水铺更添几分安静。现今轩涵二人也不急着赶路了,于是便顺理成章地赖在了龙讯这小小的茶水铺里。龙讯二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二人本以为救了他俩一命的古怪姑娘不会好相处。却在这几日的相处中发现这姑娘并未如想象中的一般尴尬。
首先这姑娘虽然一直蒙着面巾看不清楚容貌,却可以从那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来看就知道她的身份必定不简单。其次是这姑娘虽然武艺高强,却并不草芥人命对龙讯二人也并未有任何轻视与不满。最后这姑娘的性子乃是懒惰至极,睡觉之时一定不能有人来打搅。不然,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至于为何龙讯会知道这件事,只是因为某日清晨茶水铺中有两人打架声音太大,不小心吵到了正在睡觉的轩涵,于是那姑娘睁开无神的双眼,速度快成了残影,疾掠向那掐架的二人。龙须只感到眼前一黑,茶水铺的正前方被风暴摧毁了大半,尘土漫天,阳光透不过视线,白云都仿佛被一种东西硬生生地撕裂开来,破开出一条不窄而长的轨道。而那二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杀人于无形,无非就是指的轩涵了。
于是,龙讯与萧洱二人被刷新了三观。同时也庆幸还好没有别的行人在这休息,不然无辜冤死的人就多了。然后就熟练地与萧洱一起,补起了这残破的茶水铺。对于这事儿,他们倆有经验的很!
不仅是龙讯二人,就连与轩涵相处得比较久的渊黎都暗暗心惊的同时还有着欣喜,还好自己从未让仙女早起过!不然,这般情景他可撑不下来。
毕竟,她的强,是有目共睹的。
然而轩涵却早已在消失了噪音的那一霎那,回到了自己那只剩下一张床的房间掀被躺下。
忽而,龙讯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萧洱道:“不若将那东西交予姑娘好了!姑娘武力强大,既不用担心姑娘的安危,也不用担忧东西不保,还可以使姑娘的武艺更上一层楼。如何?”
萧洱道:“如此也好,这样一举三得的事实来不易。”
于是二人暗搓搓地关上茶水铺的大门,去了一处茶水铺及其隐秘的地方拿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