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泥马,啊……”这是胡一新被撞到前最后的呐喊,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张大脸紧贴着他的脸撞击而来,他悲催的夜视能力又开启了,刘海头,大萌眼,身上黑毛不断抖,不是羊驼,难道是狗。
轰隆隆的撞击声和胡一新的惊恐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宠物医院,这只羊驼好像是受惊了,撒开四蹄,胡乱的奔跑着。
这里可是宠物医院,并没有那么大的场所让它撒欢,可所有墙壁在在它面前,就像是豆腐做的,一撞就碎,一顶就破,钢筋混凝土对于它来说就是笑话。这家伙就像是个拆迁队的,只在奔跑之中,就将整个楼层,打了无数个洞,变成了一个蜂窝煤。
整个羊驼拆迁过程,老胡全都看在眼中,对于墙面的遭遇他感同身受,心里也是惨叫吐槽不断。都说二哈是拆家高手,要是和“曹泥马”比起来,它什么都不是,一个是假拆,一个是“草泥马”的真拆家!
在与羊驼接触的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要被撞飞了,可令他惊讶的是,自己竟然就粘在这只神兽的身上了,开始的几面墙壁还老胡被自愿的帮它撞的。
粘在羊驼身上,跟着它一起拆迁,红尘作伴,拆的潇潇洒洒,撞塌几个墙壁之后,老胡的身子就快变形了。
不采取行动,马上就要变成纸片人了,老胡慢慢挪动身子向着羊驼的背上爬去,可每一次动作都是无比艰难,以现在老胡的力气按说不会如此这么狼狈,等他到了羊驼的背部,才发现自己为何被黏在这个神兽的身上。
这只“曹泥马”得有两米多高,毛发全是黑色的,根根倒竖着,每根都有十来公分长短,尖端有着倒刺,就像是鱼钩只要被它的毛发略过的东西都被它插了起来。
意思就是说老胡被强行按到了一块“曹泥马”牌的钉板之上,每挪动一下,就意味着从身上向外薅皮肉,身上已满是黑血,更是不敢动弹分毫。
这只还在发着神经的神兽,还在奔跑撞击着,仿佛这就是它的乐趣。
可时间久了它也从始的惊吓中慢慢恢复过来,奔跑过程中,还不停驻足,对着附近的花朵和墙壁上的不知名藤蔓,咬上两口,然后边咀嚼,边跳跃,边穿墙,整个这货就是乐在其中啊!
阳光从“草泥马”撞出的孔洞中射进来,整个楼层变得亮堂起来,神兽还在环顾游走,嘴里一直都没有空闲过。
老胡在它的背上被颠了个七荤八素,整个身子跨坐在这个神兽的背上,它的毛发都已经把老胡给插透了,从腿部都能看到,出头的尖锐。血早就不流了,老胡的被动技能之一的复原能力还是靠谱的,所有露血,露肉的地方,全部愈合,也就达到了一个新的尴尬点,他被缝到了羊驼的背上,想下来都不能。
处于尴尬境地老胡并不是第一个被缝到羊驼背上的生物,光线照耀下,他发现四只动物都和他一样,被羊驼拖拽在身上。离他最近的是三只丧尸狗,狗头都被扎出好些血洞,大嘴张着咬在羊驼背上,早已腐烂变干。估计就是这“哥俩”不长眼,想尝尝神兽的滋味,结果被神兽搞成了标本。
他还在羊驼的尾巴上,发现了这次它受惊的原因,一条三米长,水桶粗细的蛇,咬在了羊驼可怜的小尾巴上,不过也早已毙命,从蛇头上露出几个尖锐,蛇身无力的垂在羊驼的屁股上。
这个“曹泥马”在医院已经转悠了两个小时了,就是不停的吃吃吃,身上的这老几位在羊驼眼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丁零当啷的挂在身上,丝毫不影响它的进食。
总是看着这家伙,无限制的进食,最后老胡都腻了,“你不是羊驼吗?怎么成猪了,总是吃,还没完没了了”。
羊驼突然听到人类在它的身旁,先是停下它那没有停歇过的嘴,抬起头左右呆萌的张望几下,发现没有人类之后,又埋头开始大啃大嚼起来。
一丝黑线出现在老胡额头,这么不把他当回事的生物,目前为止,就剩它和那个患者“脸盆”了。
“呔!”老胡也是范坏,直接在羊驼的耳边,扯大嗓门来了这么一下。羊驼再次受惊,癫狂发作,对着医院的墙壁,又开始发狠了。老胡早就做好了这玩意儿发疯的准备,两只胳膊,紧紧抱着羊驼的脖子,任它肆意冲撞。
就这样羊驼带着胡一新把宠物医院又给拆了个遍,这都不过瘾,又到大街上撞坏了五六间门面房。闹腾了有一个小时,羊驼平静下来,就想要吃东西,老胡如法炮制又让它陷入惊慌中。
如是者三,只要羊驼平静下来,老胡就再它耳边吼一嗓子,只要平静就来一嗓子,从上午一直折腾到下午。这只羊驼都快疯了,也明白了,也累了,也服了。它明白了有这个人类是自己不能对付的,开始懂得了惧怕,身子如筛糠,前腿跪地做着匍匐状,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它已经屈从了胡一新。
羊驼的卑躬让老胡很是满意,有这么一个变异兽作为坐骑,嗯……应该是宠物,这家伙浑身刺,别人根本骑不了,自己也只是勉强应付。
收降了羊驼的代价,换来了的就是老胡浑身是血,不过这也值当,就冲这家伙癫狂撞墙,不惧毒蛇猛兽的样子,老胡在睡梦中多会露出满意的微笑。
看着太阳就要落山,胡一新返回头在医院的残垣断壁里,找到了小平头和晶儿,将他们一起带着向着逸夫小学走去,时间不多了,只能先回去,再想办法找“脸盆”了。
回学校的路上,老胡顺便弄了两大桶汽油,羊驼肯定是没法背着了,他只能亲自背在身上。晶儿倒是很兴奋,一路上都在于询问着老胡怎么把羊驼收服的,还想抚摸下这个她早已耳闻的萌宠,吓得老胡赶紧制止,这萌宠不仅萌,还萌得要人命呢!
冲天大火从坑里燃起,无数小学生丧尸被一一点燃,无数人形火炬聚在一起使得火势更胜,离着老远皮肤都可以得到炙烤。
胡一新就现在坑边,望着坑里的丧尸,着火哀鸣,心中悲凉又起,不住的祈祷:“你们早日投胎吧,小朋友们,宁为盛世狗,不做乱世人,别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活受罪,就这样早日解脱吧!阿弥陀佛,满天神佛啊!”
“嘭”,步枪的轰鸣声响起,一颗子弹早已穿过胡一新的腹部,穿出一个血窟窿。他的身子为之一滞,巨大的动能让他后仰躺在地上,心里明白这是有人对自己开了黑枪。
胡一新并没有死,这一瞬间他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敌暗我明,先装死引敌人出来再说。
此时晶儿他们在操场那里的滑翔机处,他坚信晶儿这个小雷达会知道来了陌生的敌人的,肯定也会躲起来。
“哈哈……”狂笑声想起,胡一新觉得无比耳熟,没等他想起是谁,声音的主人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的原料,你让我叶行知找的好苦啊!我知道你并没有死,你的血液和组织还在我的培养液里,大杀四方呢,它们的本体怎么会这么不堪呢”,不出所料,死过一次的叶行知再次出现,还是那身装扮,还是那个刺耳的声音。
叶行知一出现,老胡就感觉今天看来要玩完,出来当什么**救“脸盆”,早早的驾驶滑翔机跑了不就万事大吉了,悔恨恐惧划过心头,心里明知这次估计是要交代。
看着装死狗的胡一新,叶行知有些诧异,难道这个有着恢复能力的原料被自己一枪就干掉了,这也太顺利了,早知道就不带这么大的阵仗了。
叶行知摆了摆手,叫过两个黑衣守卫,两人得令而行,径直来到胡一新躺倒的地方,两人一边一个想要架起他。说时迟那时快,没等这哥俩接触到胡一新身体的时候,一根黑色的长矛已经插进一个黑衣守卫的胸膛,另一个则是头盔粉碎,脑袋瘪进去一块,显然都是不能活了。
做这些事情的当然是胡一新,此时他左手握住的还是“冷竹”,右手处则是一个硕大的锤子直接嵌在手臂末端,不用说这又是老夏的武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老胡先赚了两条人命。
“我就知道,你这种原料会很有意思的,我现在有些兴趣在你身上,先把入瓮石,交给我吧!我会向主公给你求情的,饶你不死”,叶行知似乎并没有在意那两个守卫的死去,继续诱降胡一新。
“入瓮石什么?”胡一新明知故问的说道,他是想从叶行知嘴里多套些话来。
“嗯,原料都拥有了智慧,好算盘”,说着竟拍起手来,“为表我的诚意,说些秘密给你,如今你的所见,一切都是因为那块入瓮石,它是开端,人类的终结,世界的重生,不是你一个蝼蚁所能拥有的,它属于至高无上的神”,叶行知眼带虔诚,双手抱胸的说完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