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女士不悦地瞟了一眼对方,“张梵梵,你撒手,我刚买的衣服别给我弄皱了。”,不就和两个表哥相处几个小时吗?至于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无计可施的张梵梵只能忧郁地望着桌上的那张毛爷爷,“钱不够……”,三个人才给一百块钱,太抠门了吧?
赶时间的钟女士没工夫继续和女儿闲聊下去,从包里取出两张毛爷爷,塞到她手里,转身就离开了。
看到手里的毛爷爷,心情瞬间好了许多,钱果然是人类开心的源泉,不错,这下可以好好地去玩一把了,张梵梵反复查看着大红的钞票,嘴里哼着不知调的歌曲。
她似乎忘记了,有一个让她头疼的死对头即将登场,这短暂的快乐并不能维持下去。
楼下因为冷风吹得有些猛,被随手丢弃的生活垃圾随风起舞,跳起了优美的舞姿,有的塑料袋直接被吹到三楼之高,远远望去还以为是小孩子玩的气球。
“哥,你上去叫那丫头下来吧,我懒得上去。”,某人今天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从他骨子里还透露出一股流氓气息,要不是因为有一张迷死路人的俊颜,这会儿可能被保安撵走了。
“你怎么不去?平时就属你和她关系比较……融洽,我们基本没交流,去了会尴尬的。”,另一名长得无比干净,有一张漫画脸的男子往后退了一步。
“虽说我们是她表哥,可犯不着大过年的来这陪一女孩子出去玩吧?”,况且等会儿自己控制不住想“报仇”怎么办?这句话他没敢对他哥说出口,惹不起。
这个穿的花里胡哨的男子,就是张梵梵的死对头——二表哥,而旁边眼神漠然的忧郁男子就是她的大表哥,目前是一名大一学生。
“我帮你回忆一下,是你自己亲手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的,还拉我下的水,才几分钟就失忆了?”,这件事本来是和他没关系的,却被这“好兄弟”拉下这趟浑水。
这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为了逞一时之快,就接下这棘手的事,“哥,有难同当嘛!”,反正也跑不了了。
两人都不想上去,那只能打电话了,“喂,表妹吗?我是你二表哥啊,我们在楼下等你呢,快下来吧!”,这么温柔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难以置信,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到了。
挂完电话的张梵梵久久没回过神,整个人一副被雷击中的表情,“那变态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妖孽的语气和那个只会挖苦自己的二表哥迟迟对不上号。
听到这么奇怪的语调,作为大哥他有必要关心关心对方,“你嗓子不舒服吗?”,这调调和宫剧里的太监说话时一模一样。
想不到被吐槽了,二表哥清了清嗓子,眼神往旁边瞟,“没有啊,咳咳,就是觉得这样好玩。”,第一次玩变声,好像效果不怎么样。
楼上的张梵梵把两百块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手里只拿了一张毛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