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林希拱了拱身子,靠了过去。
“怎么还没睡?”濮阳裔将人搂紧,“在等我吗?”
林希的手攀上濮阳裔的背:“外面那些人你早知道了?”
不然不会每次那么晚才来。他住在这里,恐怕现在濮阳家还没有人知道。
“你知道了?”濮阳裔摸了摸她的头发,“昨天没查清楚是哪些人,所以没动。”
林希摇摇头,“暂且不要打草惊蛇,他既然有本事来,我也有本事把他送回去,没必要暴露你。”
濮阳裔就像是林希现在手里最大的王牌,在一次无法解决敌人之前,她绝不会动用这张王牌,当然,她还需要好好将这张牌保护起来,握在手里。
濮阳裔在黑暗中望着林希,好一会儿勾起了唇,将人紧紧抱住:“想好怎么做了?”
“你那套茶具可能要暂且换一下了。”
“你随意。”
月色下两人相拥而眠,月光如玉,岁月静好。
果然,一大早好戏开锣了。
最先是胖阿姨急切的叫门声把两人惊醒,然后告知了一件重大的发现——濮阳裔的那套茶具找不到了。
“我知道先生早起后要用,我特意四下找了,确实没有找到。”胖阿姨小心翼翼的又说:“家里还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他们家进贼了。
进贼的还不止他们一家,两人刚坐定,门铃又响了。隔壁博物馆副院长张家也遭了贼了,专门派人来问问她这边的情况。
“丢了一套茶具。”林希很遗憾的说,“那是我先生最喜欢的茶具了,这贼偷什么不好,偏偏要偷这套茶具。”
“说明这贼识货啊!知道偷了我家什么吗?”来人是张院长的小女儿,张默彩,十五岁,长得伶俐可爱,性格也很活泼:“我爸最宝贵的那只唐三彩花瓶。有市无价的东西啊!你们家丢的茶具也不便宜吧。”
林希笑得很腼腆,“倒不是价值的问题,主要是我先生喜欢。”
张默彩瞅瞅濮阳裔,笑眯眯的:“姐姐你家先生也太帅了吧。”
濮阳裔勾唇一笑:“过奖了。”
林希瞟了濮阳裔一眼,又看向张默彩:“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爸该着急了吧。”
“哎呦,他已经让曲伯伯派人过来了,”终于收回在濮阳裔脸上的目光:“不过我们这院子里这几天我都看见有陌生人出入,因为那边有一家在新装房子,所以我们都没注意。再说了,你爸不是刚调任了吗,新官未到,我看啊,那贼就是看中了这个机会!”
“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见解真不错。那就麻烦你告诉你父亲我们的损失啰。”
林希准备送客了。
张默彩嘴巴上答应,屁股却丝毫没动,“姐姐,你什么时候就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林希将她拉起来,“你再不回去你爸该着急了。”
张默彩不情愿的往门口走,“那我先回去了,姐夫下次再见。”
濮阳裔也朝她挥手,“我们家的事麻烦你了,下次见。”
“欸,姐夫你别这么说,说不定那贼就是盯梢的我家,顺道偷了你家呢!要不怎么净偷古董啊。”
很多人都会这么认为。
林希把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