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如果没人死去的话,那就是真的挺好的。
阳树的死我认为是剧情需要,平海的死有种让我心惊胆战的感觉。
这才进入副本不到一个小时,惊人的噩耗就接踵而至。
下一个会是谁呢?我甚至能听到那暂未被发现的凶手在我耳畔说着:“轮到你了。”
差点撞破门知栗子和我深入交流的人是平海班的光轮左卫子,他气喘吁吁地把平海的死去的消息告诉了我们。
回到三楼,平海班的四个女生似乎吓得不轻,她们缩在教室的后头抱团取暖。
两位男生分别站在死海尸体的两侧。
门知班上的四位学生也在门外讨论着什么,不过从他们脸上略微有些惊惧的表情可以得知,他们和我一样生起了对死亡的敬畏。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海?平海老师!”门知栗子站在教室外就开始呼喊平海,显然一个已经过世的人,再怎么叫他也不会回应。
门知走到倒在第二排座位下的平海面前,她想要蹲下去查看他的情况,但被跟在身后的我阻止了。
我对她摇了摇头“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如果和案件无关的人触碰到尸体,会加大警方的搜证工作。”
在我的示意下她起来了,我让她退到我的身后,接着我对平海班的学生们说道:“那么有谁报了警?”
在平海尸体左侧叫做板井税的男学生开口道:“没有,我们只叫了救护车。”
我看了一眼尸体:“很好,那请你马上联系警察,说明一下情况。”
我看着地上被各种脚印践踏的水和放在座位上那空了的铁制水壶,在心里骂了句蠢货,我有些生气道:“还有一件事,谁能告诉我这具尸体都有谁碰过。”
平海班的人都相互看了看对方,最后我右侧的那位叫做管生废丸的男学生开口道:“我们都碰过。”
我不禁点了点头:“我真该夸奖你们一句。”
随后我用极为尖锐的语气说道:“现在我想请你们都挪一挪你们那该死的脚,让它们踩在教室外的混凝土上。”
他们下意识的行动,但走到一半的板井突然回头说道:“你是谁啊?我们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有人反对这很正常,一般对于这种事我都不屑解释,奈何此时我必须让这些没有丝毫对案发现场有保护欲的人解释:“如果你们不想让警方怀疑平海的死和你们有关的话,我想你们还是听我的比较好。”
板井刚想反驳我,却被门知阻止了:“你们先出去吧,板井同学你也是,在警察还没有到来之前,你们先在外头等着。”
板井有些恨恨的看着我,但还是跟着出去了。
我拿着从第一排座位的本子上上撕下来的纸蹲在那检查平海的尸体,他身上没有被击打的痕迹,暴露的皮肤上也没有类似针孔玩意。
这么说......想到此处,我先是翻开平海的眼皮,发现他的瞳孔缩小了,随后又掰开了平海的嘴,一股苦杏仁的气味从他嘴里散发出来。
很好是常见的氰化物中毒死亡,这种被称为闪电毒药的东西,还是这么受人欢迎。
这种毒药如果能在它还没生效前用沾有亚硝酸异戊酯气体的手绢捂住口鼻吸入,再用针管往静脉注射美蓝等药物的话,或许还有的救。
现在这情况估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明明眼镜王蛇和澳大利亚海蛇的毒性都凌驾于氰化物之上,但有些杀人犯还是喜欢用氰化物。
对此我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前者在制取的时候有很大几率让想要拥有它的人丧命,后者相对来说就比较容易到手,还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怎么样了小侦探?”突然出声的门知栗子让沉浸在分析死因的我一惊。
虽然心中已经炸毛,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老师你怎么还没出去。”
“广田同学,也许你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离开过,还特意让同学们去了楼下。”门知趴在我的背上说道。
这女人疯了吧......
任何妨碍我办案的家伙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即使是恐怖生物。
我开口嘲讽道:“你的意思不会是这层楼只有我们两个,还没有监控设备,所以你能毫无忌惮地像只发情的母狮子一样趴在我背上?”
门知对着我的耳朵软软地吐着气:“你这样说我,不怕遭到报应吗?”
我站起身来想要把她从我身上弄下去,但没能成功,她反而像知树袋熊挂在了我的身上。
见此情景我只好开口道:“我认为这已经是一种报应,你的行为严重影响到我对尸体的甄别,我不禁想问一句,你是怎么做到在案发现场还能有这种情调的?”
对于我的问题,她挂在我身上没有做出相应的解释:“我也想问一句,是什么让比较内向且对绘画极为狂热的你生出对尸体的乐趣呢?”
听到她言之意骇的问题,我的身体为之一僵,随后作出回答:“你很了解我这个人嘛?还是说你对广田十郎这个人有过深入的了解。”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反而是以一种第三人的角度谈论广田十郎的,但这也是我的用意之一。
门知栗子道:“看来你的确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广田十郎。”
突然我身上的重量一轻,显然门知栗子从我身上下去了,但她的话却让我觉得比她挂在我身上还要糟糕。
我转过头看着门知栗子,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他......是指谁?”
她笑了笑说道:“他指的就是他啊。”
我逼近她,她退后靠在了桌子角边:“怎么?小广田要爆发了?为了一个他?”
我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警笛声传来,越来越近,没到一分钟警车就停到了楼下。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我们出去吧。”
很快警察就上来了,走在前头的是一个拄拐,左眼上有十字疤痕的男性警察,他的后头还跟着一位女性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