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楼警官们还在忙无暇顾及我,“207房间,好极了就是这。”我站在207的房门前从广田的上衣有口袋里拿出了属于这间客舍房门的钥匙。
开门进去可以发现房间里面的布置和203相差无几,开了灯也没看到广田的室友,想必是出去了。
“没人啊,看起来是个好兆头。”关了门我就躺在属于广田十郎的床上。
用罪恶值换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至少我不用去为广田十郎的个人信息奔波。
这是最重要的,省去了一系列功夫,缩短了我融入剧本的时间。
正面与负面的信息在我这都会通通变作有用的和没用的信息,我需要归类、筛选并保留有用的信息,并把没用的信息暂时丢进垃圾箱。
毕竟有时候没用的信息是可以转为有用的信息,这就非常吃我对信息价值的判断。
黑色作为可以吸收所有光源的颜色,显然在光谱上没有它的位置。
气愤的它占据了我们整个夜晚的时间。
除去白昼地区以外,地球上的其他地方都会被黑色统治,有人惧怕黑暗,那是与生俱来的恐惧。
若真是如此,恐怕那些人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了。
“你要小心点,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如果我们被发现的话。”
“嘘!小点声,这还有个人。”
“我想他不会醒来,你瞧我刚才拍他的脸他都没反应。”
“但...也要小心些,今晚的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否则遭殃的只会是我们。”
总有人喜欢在我熟睡的时候吵醒我,以致于我潜意识制造的梦境崩塌。
显然这俩自以为没有吵醒我的人还在策划着他们愚蠢的阴谋。
蛰伏在后才是黄雀。
从声音可以判断,有一人肯定是管生废丸,尽管他的声音我最近只听过一次,奈何我对声音的敏感程度和记忆程度之高,可能连顶尖的调音师都望尘莫及。
这是侦探必备的一种音色记忆,并非吹嘘,一个好的侦探,你可以五音不全,但必须要有绝对音感,当然了,不是所有侦探都会拥有这项非凡的技艺。
所以拥有这项非凡技艺的我,自然可以在酒后吹嘘一番。
即使我属于很难被酒精麻醉大脑的那种类型。
一共两个人,无视我的存在。害怕我会醒来的是管生废丸,而另一个不用多说,很容易就能推理出来。
福泽熊二,广岛的临时室友。和川崎那个女生一样,是门知班上的学生。
关于他的经历,在广岛的记忆里基本上是:知道有这么个同学,但不熟。
“我们为什么非要做这样的事不可!”管生废丸低声说道。
“嘿!别像个怂蛋!你对阳树做出那种事的时候,你可不像这样!”福泽熊二差点没吼出来,幸好他有意识的降低了分贝。
“我...你说过这件事不会说出去的。”管生废丸央求道。
福泽熊二道:“我是不会说,只要你配合并且听从我。”
“听着!现在雨很大,警方没办法在今晚之前把平海老师的尸体运回警署,我们叫的救护车也被大水拦在了市区里,现在民宿里只有三位警察,他们总是要吃饭的,所以我们有一次机会,就是到楼上搬运那张大桌子时。”福泽熊二说出了他的计划。
“这样真的行吗?把平海老师的尸体塞进桌子里。”管生废丸问道。
福泽熊二道:“肯定可以的,那张桌子很大,我和川崎去看过了。”
管生废丸道:“川崎也知道这件事?”
“不,她当然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生知道我们的计划。听着,这件事后的影响绝对可以让我们大赚一笔,这是卖点!卖点!我已经联系好了厂商,出版我们的插画集,只有真实事件带来热议,才会有人去消费!”福泽熊二很是激动,他已经幻想到了钞票进入口袋的充实感。
福泽熊二似乎很缺钱的样子,连老师的死都可以拿来当卖点,我有些想动弹,但又不能。
我若是被发现应该只会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被威胁然后和他们同流合污,参与他们所谓的卖点行动,售卖他们制造出来的热议话题的画,最后我可能只会拿到一点儿分成,他们就会让我滚蛋。
第二种嘛,在这个每天都能发生刑事案件的世界,我成为一具尸体的可能性倒是大的很,即使我拥有自保的左轮手枪。
所以关于我“活着”的这项唯一任务,自然现在就在体现它存在的意义。
我的选择很简单——装睡。
你可以吵醒一个睡着的人,却永远也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他想自己起来。
当然,这和装疯的人最清醒似乎是一个道理。
福泽看了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我想我们应该去搬运那张大桌子了,你说谁会想到它是魔术道具呢!”
管生废丸问道:“魔术道具?”
福泽熊二说道:“连民宿主人都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桌子,但我见过这玩意,去年在一场魔术表演的后台我就见过它,不过这张桌子更加老旧而已,也不知道它的机关是否跟它看起来一样。”
他们出了门,还不忘帮我轻轻地把门关上。
我刚想起来,灵敏的耳朵又迫使我按兵不动。
他又回来了,福泽熊二。
“差点忘记重要的东西。”他从他的床位上拿走了一个盒子,临走时,还特地朝我的方向看了看。
没问题后,他才真正的和管生废丸离去。
警惕心真高,果然心脏的人都很谨慎,心眼也多。
幸好我对脚步声的灵敏程度和分辨人声的灵敏程度相差无几,至少在听觉这一方面我是绝对没问题。
但......这似乎不是我的本来身体,突然想到了这点,我有些毛骨悚然。
画家不应该在视觉上灵敏吗?难不成......随便一个人就能拥有过人的听力不成。
广田十郎真的像他所表现出的那样......一个醉心于画、颇有成就的学生。
好吧,不管如何,起码他现在归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