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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去年旧人作新鬼

李良赶到客栈,问过掌柜才知道,陈修二人已经出去了。他问过一圈,也没人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只好在客栈等着。

一直到傍晚,李良茶喝了不知道几壶,点心也吃了不知道几碟,才等来陈修和张鲁两人。

“方正兄,你怎么在这?”陈修一进门便看见坐在一边的李良。

“等你们啊!要不然,我在这耗半天?”李良白了他一眼,又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陈修奇道:“等我们干什么?”

他“哦”了一声,拉着旁边的张鲁,介绍道:“方正兄,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弟张鲁。”又对张鲁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李良,李方正。”

张鲁拱手行了一礼,勉强一笑,道:“李将军好!”

李良连忙摆手,道:“李什么将军?叫李大哥好了。”

张鲁看他这样子果然和陈修说得不差,看了眼陈修,便喊道:“李大哥。”

李良豪爽地应了一声,转头看向陈修:“张兄弟怎么了?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嘛!”

陈修道:“指挥使不是安排了两队兵马突围吗?张鲁在另一队,没突围出去,死了好些人,方才正在帮着那什么……收敛一下。”

李良马上反应过来,陈修说的是收敛尸首,处理后事。

他轻叹了口气:“瓦罐不离井口破,这都是难免的事。”

张鲁忽然抬头看着他,隐隐含着怨气地问道:“但是,我们这两队人突围,倒底有什么意义呢?”

陈修按着张鲁的肩膀,冲李良道:“抱歉抱歉!方正兄,我这师弟心情不太好,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张鲁也忙道歉:“对不起,李大哥,我不是冲你。”

李良摆摆手,不介意地笑了笑,道:“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因为我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你以为,指挥使让你们突围来找我,实际并无作用,是吧?”

张鲁点点头。

“你以为,你们的目的是来找我?”李良微微侧着脑袋,摇了摇头,“其实,让你们突围是假,安赤眉的心才是真。李大柱和你们的突围,成功地麻痹了高波,让他更加相信钦州已经无兵可用,也给罗副指挥带兵回来赢得了时间。”

“打仗就是如此残酷!我们就像一个个棋子,战争就是用棋子的命,去换取胜利。这次是他们,下次也许是我们。”

张鲁就这么一直看着,听着。

李良上前也拍着张鲁的肩膀,接着说道:“死多少人?让谁去死?在战场上,都由不得我们。当兵的朝不保夕,这是常理,我们都有这个准备。想活得更久,就需要变得更强。”

张鲁神情依然低落,但眼神中少了一些灰颓,抿了抿嘴,道:“多谢李大哥,我好多了。”

陈修转头看向李良,道:“对了,你来找我们什么事?”

李良从怀里掏出信封,道:“哦,指挥使大人,让我把这个给你们。”说着将信封递给陈修。

“这是什么?”陈修捏着信封问道。

“参加武学院入院考试的推荐信,指挥使为你俩写的。”李良挑了挑下颚。

陈修面带疑惑,道:“我听说过武学院,但不是只招有品级的武官吗?”

李良嘿嘿一笑,道:“那是以前,今年好像新设立了一个预备院,没有这个要求。不过,还要通过入院考试才行。”

“武学院是干什么的?”张鲁在一旁问道。

“武学院,怎么说呢,它是朝廷设立的一座学堂,类似于书院。不过书院主要是教书,但武学院主要是习武。”李良回道。

“习武?是教修行吗?”张鲁追问。

“修行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呢!”李良呵呵一笑,道,“打仗不是打架,武学院是要培养带兵打仗的武将,所以还有很多东西要教的。”

陈修看张鲁颇为意动的样子,笑了笑,道:“我们还要先回荆州,问过老师之后才能决定。不论如何,要多谢指挥使大人费心。”

李良连连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李良又问了二人,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得知二人得等到明天参加完丧葬才走,便约定到时候,三人同行。反正去京城,要路过荆州。

陈修本来想着,还得去拜谢一番李念,毕竟人家这一番好意,不去也说不过去。

李良将李念的话,转告了他们,这让陈修和张鲁心里,都大松了一口气。

在李念面前,压力,实在太大了!

第二天一早,张鲁便叫上陈修,去给小方他们送最后一程。

疤脸陈总旗早早带着一帮弟兄,将火葬的柴堆搭好了。

将士战死本是寻常事,加上府兵来自各地,不可能像百姓家一般,操持丧葬,只能按照行伍的规矩,火葬。一切从简了事。

待时辰到了,陈总旗一声号子,众人齐齐点火。几十座火苗窜起,一个个昨日还鲜活的生命,便在这熊熊大火中消逝。

张鲁站在小方的柴堆前,火光隐约下,他那张圆圆的脸,好像又在冲着他笑。

哀伤而豪迈的声音响起:

苍苍穹碧,尔之何来?

来与同袍,持戈俱在。

巍巍青山,彰其功赉。

为边四方,复我华采。

茫茫四野,卒何无坏?

请覆吾尸,魂为路开。

幽幽黄泉,行不气乖。

有顷往复,复为雄哉!

......

这首祭歌所唱,便像是千万万万,如小方他们这般的普通士卒。

他们的一生,何其短暂?成长,当兵,打仗,殒命。也许,如此短暂简单的人生,只好期盼来世再丰富一些罢!

张鲁在这肃穆沉重的气氛中,沉浸良久。

他暗暗道:即使有来生,宁愿做个普通百姓,莫要成为这种英雄。方子玉,你这个名字,就算所有人忘记,我也会记住的。

火仍在燃。

陈总旗四处张望,找寻到站在火堆前的张鲁,走了过来。

“小兄弟!”陈总旗脸上的疤痕,随着咧嘴的动作牵动着。

张鲁回过神来,拱手道:“陈总旗。”

陈总旗摆摆手,问道:“听说小兄弟要去荆州?”

张鲁看了眼陈修,道:“是的,陈总旗是有什么事吗?”

陈总旗清了清嗓子,道:“是有个不情之请。那个,小方是荆州人,我想,小兄弟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将他的骨灰给带回去?”

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去:“小方是我一手带出来的,算是我半个徒弟。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又肯吃苦,学什么都快。不过可惜,没有一个好师傅。”

张鲁看着这一刻无比柔和的陈总旗,心里微微一颤,道:“陈总旗放心,不要说是在荆州,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该送。”

陈总旗眼眶微红,紧紧地抿着嘴,抬头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干涩:“多谢!”

当张鲁和陈修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张鲁捧着用白布包好的骨灰坛子,道:“师兄,枝江县离江陵县远吗?”

“不远。”陈修回道。

“哦,差点忘了!”张鲁忽然拍着自己脑袋,道,“你去送信之后,指挥使问我话来着,我被这些事给弄的,才想起来跟你说。”

陈修心里一提,道:“问什么话了?”

张鲁两道眉毛都快挤一起去了,心里委屈死了,道:“问什么?就问了一句我是哪里人,我就感觉兜不住了。”

“那你怎么说的?”陈修眉间也是一紧。

张鲁抓了抓发痒的头皮,道:“我想着有些事绝对瞒不了,干脆把从临尘县认识你开始,一直到钦州的事,一股脑都说了。”看见陈修皱得更深的眉,张鲁快速往周围看了看,又悄声道,“除了你被追杀的事。”

陈修斜着瞟了眼他,没有说话,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还把在临尘那天晚上看到那个什么佐佥事林毅,告诉指挥使了。”张鲁狡猾地笑了笑。

陈修白了他一眼,气道:“叫你不要跟别人说,你还真敢说?!”

他说完,无奈地笑了一下:“算你小子运气好,要不然我俩的小命,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张鲁讶然,道:“不会吧?我看李指挥使虽然威严了些,也不像坏人。再说,看起来他和那个林毅,好像也不太熟的样子,我这才说出来遮掩的。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一个人对着李大人,心里直犯突突,紧张得要死,差点就一五一十全说了。”

陈修也知道对方没见过什么世面,难得在李念面前,还能把自己的事给遮掩过去。

他叹了口气,道:“那李大人怎么说的?”

“李大人说,他也不追问我们的身份,只是让我们把林毅的事烂在肚子里。”

陈修边走边摸着额头思考,走了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李大人倒底有什么想法,但是,从他给我们推荐信来看,应该对我们没什么坏心。”心里暗道,“但愿李念没怀疑什么,或者他根本没那工夫,因为一点怀疑就去追根究底。”

陈修又告诫张鲁,道:“今后你一定要明白,跟别人打交道,千万不能只看表面。要不然,吃亏是小,丧命是大。”

张鲁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走了一会,张鲁又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吃完饭,买两匹马,我们就走。”

张鲁应道:“哦,好。”

他忽然回过神来,叫了一声:“我……我不会骑马啊!”

陈修自顾自地走着,不在意地笑了笑,也不回头,说道:“没事,有人会教你的。”

“那我们钱也不够啊!”张鲁追了上来,一脸心疼地道,“咱们自从到了钦州,这买衣服、吃饭、住店等等,前前后后,已经花了差不多十五两银子了。”说完还拍了拍怀里钱袋的位置,半边脸都挤到耳根了,“就剩不到十两银子了!你还有钱吗?”

陈修摇了摇头:“没有。”

张鲁嗤了一声,嫌弃道:“那还买两匹马呢?你知道现今一匹马多少钱吗?”眉眼一转,“你说咱们也算是立了功的,能不能找指挥所要两匹马?”说着倒像是马已经白得了,自个儿已经先美了起来。

“美死你!”陈修一句话直接击碎他的美梦,“那都是军马,人家就是敢给,你敢要吗?回头让人逮着,你就等着杀头罢!”

“得,那就老实走路得了。别说没钱买马,能在路上不饿死就谢天谢地了。”张鲁没好气地说道。

陈修笑道:“不行把你卖了,我就有钱上路了。”

张鲁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径直往客栈走去。

陈修从后面拍上张鲁的肩膀,道:“得,咱们的马有着落了。”

张鲁被对方一拍,扭头看向他,一脸疑惑:“啊?”

他又顺着陈修的目光看去,只见李良正翘着腿,在客栈里坐着呢。

陈修快一步走上前去,打着招呼:“方正兄,这么早啊?”

李良听声抬头,站了起来。

“陈兄,你们终于回来了。唉,别提了。”他叹了口气,“我现在,在这里就是多余的。无聊着呢!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陈修赧然道:“我们方才正说着呢,本来打算吃完饭,去买两匹马就动身。说来惭愧,经我这师弟一提醒,才发现如今囊中羞涩。正寻摸着怎么赚点银子,凑够盘缠呢。”

李良哈哈一笑,道:“还寻摸什么啊?两匹马嘛,包在我身上了!”

陈修连连拱手,道:“不不不,方正兄,那怎么好意思呢!”

“朋友有通财之谊,我与你也算是并肩厮杀的兄弟,何须客气?”李良豪爽地挥挥手,“就这样了。”

陈修推辞不过,只得拱手道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了。”

张鲁看着陈修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表情、说辞,简直是目瞪口呆,心里暗叹:“这家伙不去演戏,真是白瞎了这一身本领。”

正感叹着,陈修回首一个眼神,道:“嘿?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谢你李大哥?”

张鲁抱着坛子,忙躬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多谢李大哥!”

“别客气,”李良不在意地笑笑,“那什么,你们还没吃饭吧?”

见两人点头示意,两手一拍,道:“那这样,你们把东西先放一放。咱们先去挑马,然后吃饭。吃完饭,那马鞍啥的,也就差不多能整治齐备了。完事,咱们就动身出发,怎么样?”说着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打量。

张鲁看向陈修,等他拿主意。

陈修则谦和一笑,道:“方正兄拿主意就是。你稍等,我们先上去把东西收拾一下。”说着轻推了一把张鲁。

张鲁跟着陈修进了房间,一脸惊异地看着他。

陈修回身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么看我干嘛?”

张鲁摇摇头,惊叹道:“高人啊!看不出来,你原来是这种人?”

陈修回身抱手,整暇道:“嗯?哪种人?”

“就……出手不凡,举重若轻,那啥,两匹马就到手了。”张鲁被看得有点尴尬地笑着。

陈修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道:“李方正是个可交之人。”顿了一下,又正色道,“如果当一个人是朋友的话,即使我知道他会帮忙,但也不好直接说的。万一,他帮不了,那多少会有些尴尬,甚至芥蒂,朋友便不易做了。如果,他碍于情面,勉力帮了,这也许会超出他的能力,那就是给他造成了困难,那也不是朋友之道了。”

陈修淡淡地笑了笑,轻声道:“你看的是实实在在的两匹马,你没有看到的是在此之上的道理。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你着眼的角度不一样,看到的风景也不同。这跟修行的道理是一样的,就好像,每一个流派都有自己修行的方法,但一派之中,还经常有不同解读。方法在其中,道理在其上。道理是什么?”陈修指了指张鲁的心口,“道理在你心里,你要自己,去寻找。”

张鲁迷惑的眼神直瞅着对方,脑子有点乱,就好像千军万马呼啸而过。

他咽了口唾沫,润了一下有点干涩的嗓子,道:“前面我好像有点懂,后面你说的跟修行一样,是什么意思?”说着手还跟着胡乱比画了一下。

他见陈修明显不想多做解释,双肩一塌,沮丧地叹了口气。

陈修道:“想不明白,就以后慢慢想,总会明白的。”见对方还是蹙着个眉头在那傻站着,无奈道,“诶,还站在这干什么?去自己房间收拾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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