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敲门声传来,我戴好面纱示意追月去开门。
门外站着齐若天,身后跟着老鸨,我真是自讨苦吃。
忘楼丫头老鸨堆着笑脸向我走了过来。
妈妈,何事?我搀扶着老鸨坐到凳子上,等待她下一步的惊人发言。
齐盟主想赎你出去,不知道你什么想法说完,悄悄的从袖口中掏出银票的一角,我一阵鄙视,见钱眼开啊这是。
我……低下头,没有直接回答老鸨的话。
一旁齐若天也走了过来,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花妈妈,你先出去吧,我亲自跟忘楼姑娘说。
老鸨看了我一眼,使了个眼神,意思说这人得罪不起,带着献媚的笑脸退了出去,刚要关门,也把追月拉了出去。看追月那杀人的眼神,仿佛要把老鸨碎尸万段。
关上门,房间里只有我跟齐若天,静悄悄的。
忘楼姑娘,前些日子来,听赵教主说姑娘已有身孕,不知这曲可是送给孩子的爹?
齐若天捏着茶杯,一脸温柔的问道。
孩子的爹?呵呵,齐公子说笑了,不过是故人罢实不相瞒,姑娘与齐某的一位故人很像,所以才会再来这烟雨楼听姑娘唱曲齐若天苦笑着摇摇头,将茶举杯干了。
齐某愿意为姑娘赎身,给这孩子温饱,抚养长大,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咋就不直接说把我娶回去呢,这样不是更干脆。不过想想,这人也够大方的了,连不认识的孩子都愿意照顾。
齐公子听了曲,想必也听出些事故,如今又待忘楼这般好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然后惨然一笑哪个当娘的希望孩子出生就没爹,如果齐公子不嫌弃,忘楼愿做牛做马起身,给齐若天行了个跪拜礼,可怜我这膝盖,怎么就跪了他。
齐若天咧嘴一笑,将我扶了起来。再去抓桌上的杯子,抬头看看我既然为姑娘赎身,就定会给姑娘名分,如今愁上心头,可否让齐某醉一次?
我一愣,难不成他还要在这过夜?我说没搞错吧,谁知道他喝多了能干出什么事来。可是都答应人家了,不给酒喝也不是那么回事,认命的叹口气,我穿越以来见到的都是大爷。
开门,唤来追月,端着两壶酒过来,看着追月杀人的眼光,我都哆嗦,这丫没在酒里面下毒吧。不放心的闻了闻。又迎上追月的杀人目光。
狠命的瞪了我一眼,吼了声没有就离开了,转头看着齐若天,他正一脸茫茫然的看着我。看来是不知道我跟追月干什么呢。
放下酒壶,为他倒上一杯,手还没等收回来,酒杯已经空空如也。
姑娘怎么不喝?再次为齐若天倒满酒,终于听到齐若天的疑问。
小女子不胜酒力,怕是一杯就倒,还怎么服侍齐公子,忘楼以茶代酒吧开玩笑,我要是喝多了,那就真遭殃了,看着齐若天大有一副不醉不归的气势,看来今晚他是注定要住在这里了。
也好。说完又是一杯下肚,我端起茶杯干了下去。
齐公子说的故人可是齐公子的心上人?
呵呵,齐某的夫人。
既然是夫人,又为何在这里买醉。才刚开始五句话,大哥已经连着喝了五六杯,我这手就悬在桌子上不停的倒酒。
两年前,失踪了……齐若天顿了顿,又是一杯下肚。或许,已经死了看着他忧伤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为什么当初要骗我。那首星月神话,真的是我们的写照。
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你的温柔你的笑都深深的刻在脑子里。如果当时,没有听到你与那蒙面人的对话,现在我应该是在云若山庄乖乖做我的女主人,不知道你娶我的目的,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安静的过着我的米虫生活。如果那时候,我勇敢一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傻乎乎的问你,你能不能为我解释的清楚呢。如今虽同在一个祁州内,你我已经行同陌路,更是成了仇人,为何要做那样的事,我多么想相信你跟他,就算是带着目的娶我抓我,我也不愿意相信你们伤害了姥姥,更不愿相信那日悬崖边是你俩将我推入万丈深渊。
眼前的齐若天已经下肚一壶酒,眼神有些迷离。自己拿起酒壶,不再用我帮忙,看着他拼命的喝酒,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想到那一幕幕,又怎能叫我放下仇恨。齐若天啊齐若天,你是真心娶我还是只为了那个目的。
砰的一声,齐若天趴在了桌子上,嘴里喃喃着什么。
起身,扶起他,终于听清了那些话,他在叫萱儿,叫的我好心疼,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欺骗我的信任。
扶着他向床铺走去,轻轻盖上杯子,看着那张依旧祸国殃民的脸,思绪万千。
该离开了,我转身,刚想轻功飞出窗外。只感觉手腕被抓住,一个用力,华丽丽的扑到在齐若天身上。
萱儿,萱儿,不要走。双手紧紧的拥住我,没有睁开眼睛,喃喃的叫着萱儿。
别再这样,我怕我会下不去手抚上他的脸颊,这个男子,应该是温柔的吧。
愣神的工夫,齐若天已经睁开眼睛,眼神里依旧是迷离的色彩。看到我直接兴奋的大叫萱儿,老大,你认错人了,我现在是忘楼。
看着他的手颤抖着摸上我的面纱,我竟然忘了动。
嘎哒一声,面纱应声落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嘴已经充满酒精的味道,看他又闭上的眼,应该是还没看清我长啥样呢就吻上来了。
一双大手在背后来回游走,酒味的小舌霸道的撬开我的牙齿,来了个舌吻。
许的吻的不过瘾,一个转身将我压在身下,踢开被子欲解开我的衣衫。喂喂,老大,你玩过火了。
你可千万别睁眼睛,挣扎着伸出手,对着他的睡穴刚要点下去。又是被抓住,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家伙喝多了还这么防备。
看着那双慢慢睁开的眼,我真急了,迅速挣脱另外一只手蒙上他的眼睛。
萱,萱儿?略带疑问和兴奋的沙哑声音。
腿间已经感觉有异物抵住,完了,这家伙真的有欲火了。趁着他还迷离在怀疑的状态下,急忙点住他的睡穴。
一颗脑袋直接砸到我的脸上,老天爷,不要这么刺激好不好。
主子?咚的踹门声夹杂着追月的喊声。
快快快把他搬下去,压死我啦将这死沉的男人从身上搬了下来,回头看看已经被点穴睡的跟死猪的人,犹记得第一次去江南这家伙的事迹,如今让他也感受一下被点的滋味。
追月,留书一封。就说谢齐公子美意,但公子对令夫人的情让小女子深深感动,启程去寻真爱了。希望公子早日寻的妻子。行了,就写这些吧,然后吩咐七月去寻三皇子,就说本尊没地方住了,赶紧给我找个窝起身重新带好面纱,明日就是武林大会了,齐若天居然还来寻花问柳,看他睡那死猪样,别迟到了就好。
那主子,咱今儿个住哪?一句话将我从天真的想法中拉了回来,当场石化。
冷月她们都住哪了?
看着追月越来越红的脸,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们,她们都跟主子学,住在青楼了。吐血,有没有搞错,她们可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也不怕毁了声誉。
主子别担心,虽然住青楼,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再说,也有去名门家做个舞姬什么的追月的手越捏越紧,我就郁闷,有钱还住不得好地方,我这谷主当的还真是让人心寒,怎么开始就没想到给她们安排。
咬着牙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快去找三皇子,给咱找个窝吧,唉,说出去谁相信咱落花谷在外面没地方住。助于今儿个晚上,找间客栈吧,走,买男装去。
拉起追月的手飞出窗子,只留下桌面上那娟秀的字体和满室的酒香。
一刻钟后,一名白衣男子拥着白衣女子走进诚来客栈。男子正是我,女子当然是追月,想来想去还是住一间房好,可是两个男人住一间房更引起注意,还是以这样的身份合适。
天已经黑的不成样子,可是祁州这个地方就像个不夜城一样,灯火通明,客栈更是很晚才关门,现在的一楼内,更是挤得要命,可惜,就是静的诡异。瞅瞅这一个个犀利利的眼神,都带功夫来的。
要了间上房,准备休息,明天还要参加武林大会凑热闹呢。小二哥在前面带路,一路上也不敢多说话,倒是追月捅了捅我。
主子,阮极天在这里顺着追月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那日画像中的中年人。一件青色纹袍搭在身上,桌面上放着一把镶着宝石的佩刀,身后立了几名年轻的男子,应该是手下或是弟子。
收回眼神,继续向房间走去。
关好房门,轻轻将脸上的易容皮拿了下来,都说古代易容多么了不起,特奶奶的,是了不起,可是不透气,闷都闷死,而且带上去表情总觉得有些古怪,难道这些古人都看不出来么。
主子,我去把他咔嚓了还是您亲自动手?追月常年跟着我,语气有些与我相似,连咔嚓都用上来了。
咳,追月,女孩子别那么粗俗,什么叫咔嚓了。
还不是跟你在一起也习惯了一句话差点噎死我。
额……今天不动手,看他应该也是参加武林大会,等明天看本尊大显身手说到大显身手,我就兴奋,当然是喜欢显摆了。一脚踏在凳子上,做了个超人的动作,追月已经一脸黑线。
嘿嘿,嘿嘿看着追月的表情,我有些尴尬的干笑追月,快睡吧,明儿个还要办正事。献媚的给追月捶了捶肩膀,做了个请的手势。
咦?对了追月,武林大会来这么多人,得开多少天去想起来我就奇怪,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就开一天,那自己去那么早有什么用。
主子,说是宴请武林同道,可是谁都明白,能有几个自告奋勇的说能打的过有名的大派,无非是来凑个热闹,见证一下而已势利眼,绝对的势利眼。最后还是追月扶着我走到床边,伺候我上床。
追月,查到林枫了么,他最近过的怎么样?躺在床上,揽过追月,问起了林枫的事。
两年前他救我脱离云若山庄,虽然成天被他欺负,但是过的也还算惬意,更何况之后的日子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能不惦记一下恩人。
主子,林枫这个人早在一年前失踪了,连林府都一把火烧光了。据说这林枫也是4年前突然出现在京城的,说是林府三少爷,可是林府就他一个主人没有问过认识他的人么?皱起眉,继续问道。
问过了,也查过了。林府是从商的,京城买卖不少,可是自从林枫消失后,他的店铺也没了主人,没个管事的,后来也都关门了,那些跟林枫合作过的人也都说不知道他的下落。
追月用掌风熄了灯,转过身,也揽住我,看样子有些疲惫,眼睛都睁不开了。
林枫的消失对我倒是打击不小,还想着回报一下呢,看来也是没机会了,不过想想当初那50两银子,还是有些肉疼。虽然现在怀里揣着杀人赚来的黄金万两,可我还是觉得那50两来的踏实。
罢了,有缘分的话定能再见,到时候可要讨回那50两银子,嘴角挂起微笑,抱紧追月,进入梦乡。
果然,追月不能替代我在现代的小熊,俺家小熊不会乱动,任我蹂躏……
主子,主子一声声呼唤搞的我心烦意乱,人家还没睡好呢。翻过身抱住被子继续睡。
可谁知,刚找了个舒服的动作,就被一把拎了起来。睁开迷糊的双眼,追月正站在床边,拎着我的脖领子,一脸吃人的表情。
额,嗯,追月你干什么主子,你再不起来,武林大会都结束了。四个重要的字传入大脑,让我立刻清醒了起来。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追月还真是郁闷,为毛她起的总比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