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7、洞中蛇引路施援手获救儿说险任评批
巨兽传情说祖意众人有意解谜蒙
“大花蛇，你见死不救，你，你……”
太小儿将灵绳掷向了石缝中，他想再问问大花蛇如何出洞。灵绳似乎在按照他的意念在向前追赶，太小儿一边纵灵绳，一边叫喊着，可是喊了一大堆的话，仍不见花蛇回应。
从大花蛇的话里，太小儿知道洞里没有狼虫虎豹，可是面对无边的黑暗，他还是紧紧地端着两肩。他想到了师父，“如果师父不来救，我唯一可依靠的就是这灵绳了。”
太小儿攥了攥手里的灵绳，静下心来，细细地听着各个方向传来的声音。太小儿忽然感觉到有水漫过了脚面。他知道，往回走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心里又添了几分慌乱，急忙收石缝中的灵绳，拽了几下，灵绳似卡在了缝隙中，怎么拽也拽不动。太小儿喊道：“灵绳，你怎么怎么，不听我的话啦？”灵绳依然抖动着，没有一丝的松动。他四下里看，黑乎乎的，水声越来越大，如涌泉的汩汩声，有流淌冲击的波荡声。身边的石缝里，越来越大的风声，像是狼嚎，像是大象的鸣吼。他想到了西域的大象，想到了蟒蛇，还有南洋海中的海龟和飞鱼，还有山东天上的青鸾和巨螯黑蟋蟀。太小儿越想越感到害怕，越想心里越着急。
灵绳还在不停地飘动着，荡在他的小手心儿里，也打在他的小手背儿上，好像在抚摸他，又好像在催促他。
“唔？”太小儿忽然感到了灵绳急促地抖动，是从来没有的异常，他又拽了拽，把手伸进了石缝中，想把卡住灵绳的地方摸到，可是胳膊太短，他忽然想到了从王母那里得了阴阳相柔之气，可以让灵体有所变化，他运气在手，意念中有了一个“长”，小手便有了感觉。太小儿的胳膊变得越来越长，小手也随意向前，在石缝里不断地向前伸去，他不知伸了多远，还是不能摸到灵绳的卡处，拽了一拽，依然拽不动，灵绳似乎在对面与他较劲。石缝里的风声越来越大，风走的吸力也让他的手臂有瘆人的凉意，也拉住了他的手臂。他勉强收回了手臂，又上下左右地看了一回，洞里别无他路，只有这一条仅能容身的石缝。他压低了身体，试着往石缝里进，可是身形进去了，脑壳却怎么也不能容入，他趴在石缝处，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黑暗。水还在上涨，太小儿又往高处挪了挪，越来越大的风在往石缝里走，走过他的小脸儿，轻轻地拨动着他的睫毛，睫毛颤动，让太小儿的思维有了启动。他想起刚才大花蛇的话。“起汐了再不离开，就要被困死洞中了，你赶紧做法离开吧。”
“做法离开？”太小儿忽然有了醒悟，我要是能变成一条大花蛇，也从石缝里钻出去多好。他又想到了师傅说过，自己已经有了心想神到的佛家功夫，还有王母娘娘暗授的功力。
“哎！大花蛇能从这出去，我能变一个大花蛇？”
太小儿的疑惑变成了意念。他想到了大花蛇的身形，姿态，心中想，身在动，鹤立单腿，盘膝钩肘，掌立胸前，口中有声，念念有词：“南无大花蛇，蛇头蛇身蛇尾，细细的，长长的。”太小儿稚嫩的声音，抵不过洞中长水声，经过几番周折，排除了紧张，净化了意念，渐渐地，心静压住了洞中野兽般的怪叫声，太小儿有了身形蠕动的感觉。变身化形，他没有经历过，他想睁眼看看发来的大水，想看看洞壁上的石缝，更想看看身形的变化，却觉得半醒眼，睁也睁不开，闭也闭不上。勾头一看，自己已经是半条蛇了，只是那一条独立的腿还在。
太小儿心中高兴，仰头伸颈，抻腰摆腿。他看也不看，一头扎进了石缝儿里，只顾拼命地向前钻。幽黑的洞壁上，狭窄的石缝里，留下了一道柔和的光迹。
石缝里逃命的太小儿，来不及多想，顺着灵绳，一意孤行。他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扭形曲影，乘着洞中挤压出来的风，顺畅地向前蠕动。眼前的灵绳，也在轻轻地抖动着，不停地向前伸展。不知走了多远，忽然，前方有了光亮。灵绳伸向的石缝，也成了宽阔的洞口。洞外的一棵老树上，盘着那条大花蛇，灵绳就套在大花蛇的尾巴上。
原来，灵绳领太小儿之意，执意寻生路，追上了大花蛇。大花蛇有心救太小儿，容灵绳来缠，又频频地抖动，引示太小儿来逃生，却不见太小儿出来。它知道时间不多了，便口吐长信，探向洞口，正看见一条身形不甚周正的大花蛇，有头有身有尾，形似神异，不顾一切地盘着灵绳钻了出来。大花蛇收起了信子，不等出洞蛇稳住身形，将灵绳抖落在了地上。勉强的蛇形太小儿，停在了大花蛇的树下，此时，他也明白了大花蛇的逃跑，就是给自己如何逃跑的演示。
太小儿恢复了原形，收了灵绳，冲着大花蛇深深地鞠了一躬，笑着嗔道：“你这个花蛇大仙，怎么怎么，你明人不说明话。你想帮我，怎么不明说啊？”
花蛇大仙看太小儿还面有余悸，笑道：“你本来就有心想神来事事成的本事，怎么不知道用，现在反来嗔我不明言直说。”
“是我懵了。”太小儿微微一笑，“你说的那是想啥来啥的佛家功法，我还没学呢，都是自己悟出来的，所以也不知道用，你要是早把话明说了，我早就出来了。”
“吃一堑长一智，我不这么逼你，你也不能出这功法，这功法可不一般，以后你就会了。”
“怎么会了？你现在让我再变成你的模样，我又不知道怎么变了。”
大花蛇道：“你可真逗。好啦，你回去慢慢琢磨吧，现在你得赶紧回去，这里不是你惹是生非的地方。”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不用问，你是道家的童子，医道的后生，没有这，也轮不到我出来救你了。你快走吧，看山大仙说来就来了，看见你还这般地惹是生非，定要拿你问罪呢。”
“不是惹是生非，我要找妈妈，想问一问炎帝老祖爷爷呢。”太小儿极力争辩到。
“我告诉你一个绝妙的主意吧。”
太小儿一听大花蛇有好主意，还带“绝妙”二字，也认真起来，两眼直盯盯地看着大花蛇，问道：“你快说，什么绝妙的主意呀？”
“你做妈妈最希望看到的事，只要你妈妈知道了，她就会找你的。”
大花蛇的话音还没落地，太小儿“哎”地一声，脑袋也耷拉下来了。
“怎么谁都这么说呀。”
大花蛇道：“谁都知道这一招就对了。这里面有善缘，亲缘，神缘的道理，你是道家的童子，本该知道，寻天道而有作为，终有善果。莫说你找先祖，就是找到老天爷，告诉你的也会是这句话，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了，免得你白白地跑腿。”
太小儿觉得大花蛇的话，已经听的多了，要不是大花蛇救了他，他才听不进呢，现在他面对大花蛇没有反感，也没有反驳。
“谢谢你了大花蛇，谢谢你的话，谢谢你帮了我，救了我。”
大花蛇指引了方向，太小儿向山上走去。他想起了灵灵还等在老藤树下，脚下生风，刚上了一个陡坡，忽然听见有狗叫的声音，再看山坡处有两个黑狗打成了一团。
这两条狗，身形一样的矫健，体色一样的黑，叫声一样的响，它们相互撕咬，各不相让，太小儿迟愣了一步，大花蛇追了上来，嗔道：“看你迟了一步，遇上麻烦了。”
“嘟！”山坡上一声喊，来了看山大仙。他直奔两个黑狗，一脸焦急的表情，嘴里喊着：“我的大黑，你怎么就不争气，你把那个黑的给我打跑了。”
大花蛇道：“太小儿，你赶紧走，它们闻到你的气味儿，都奔你来就麻烦了。”
太小儿一听，慌了手脚，“我，我，怎么走啊？”
“从他们背后过去，穿过草丛，离开山界就安全了。”大花蛇话还没说完，太小儿一弯腰，不知钻到哪里去了。
老藤树下，灵灵还在焦急地等着太小儿，嘴里也不停地叹着气。
“大姐姐。”
灵灵身后突然有了太小儿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太小儿从另一个方向跑回来了，一边跑还一边摆着手，压低着声音喊道：“别出声。”
灵灵本想对太小儿责怪一番，看了太小儿带着惊恐的表情和怪异的举动，更不知太小儿的话是真是假，她没敢做声，只把气囔囔的脸色留给了太小儿。太小儿回头看，没有人跟来，这才放心地直起了腰身，说道：“大姐姐，别生气，我能回来就是万幸万幸的万幸了。咱们赶紧回去吧。看山大仙来了，就又麻烦了。”
灵灵伸手把太小儿衣襟上的泥土掸落，用责怪的口气，低声喊道：“要不是因为等你，我早就回去了，你看都什么时候了。”太小儿拉起灵灵道：“大姐姐，你着急了，我师父他们可能都走了。我比你还着急呢。”
太小儿和灵灵急急地出了云断山界。
炎帝庙前，两个孩子落下灵影，恢复了原身，看大人们还在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二人相互一笑，拿出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听着大人们还在争吵。
红脸老汉冲着王举拍着胸脯，嗓门儿也显得高了些。
“大人别瞧不起我们穷人，大人修庙，不是拿银子就能堆起来的，还得靠人，所以也一定有用得着我们百姓的时候。祖先面前，谁都该尽力，我们什么都拿不出来，却有一把子力气，也理当尽力，需要怎么办，有发话的，就有干活儿的。”
王举脸上显出感慨的表情，他看了看宏正，说道：“一个挑担子卖艺的杂耍老人，也能说出这样慷慨的话，看来，民心才是正道理，以往百姓们拜我，都是惧怕我的权势，哪里有这般愿意真心随我的。现在看来，这一趟来让本官明白了许多道理。好，只要祖先高兴，我一息尚存，定将把此事办好。”
“一息尚存？”一方道，“哥，你也太悲观了吧，你若心地坦荡，就不是一息尚存了，你要是如此得民心，百姓嘴里，你就是好人，好人得好报。我说你要与你那个大师一刀两断，便会重焕生命力，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这两天我看你紧张劳累，却没了病态，这你没有感觉吗？”
“你说的是。如此精神状态让我明白了，这个全能，不择手段，坑害我还坑害他人，真是不得人心，还连累了本官。当官要与民做主，回去我也不和他说什么了，就地就给他办了。”
一方一拍手，笑道：“大哥，这才像你的本色，如此便会得民心，这回我可以和你站在一起了，我与你鼎力相助。只要你为朝廷负责，为民做主，菩萨这回就该保佑你了。”
王公子插言道：“敬祖才是真的，现在的人们都拜菩萨，我就不拜。”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方打断了他的话，“
王公子看一方有嗔怪之意，微微一笑，解释道：“老祖宗还能给咱们精神力量呢，拜佛好是好，就是越拜越有依赖。到最后，只能不劳而不获，还不如不拜了。所以我只拜老祖宗，有钱用在有用处，同样是神灵，我也不能薄了祖宗去敬佛，怎么说这也是咱的老祖宗，自己的祖先不敬，做人还哪有根本。”
王举道：“这世界上，能给咱们带来和谐的神仙有很多，你不信佛，这有信佛的。我这兄弟也是个居士。”
王公子听了这话，才知道一方是个佛教信徒，急忙改口说道：“拜了菩萨，就是精神上有了依靠，你们信了的，自然有了保障。不过，我行得正走得直，心地坦坦荡荡，所以我有自己的依靠，这就是良心，这还用得着神灵保佑吗？如果说真有神灵保佑，那就只有咱老祖宗了，不管你信不信都会保佑你。”
一方听了这话，不嗔反赞，对王举说：“大哥，你就该像王义士这样，能谁也不靠，就自己说了算，也不至于陷进了全能假大师的泥潭，这才是你该有的状态。”
王公子道：“别，既然做官了，怎么说了算，也还是要为民做主，不然就是霸主，更是霸道，没有了百姓的口颂，信什么也没有用。”
红脸老汉对王公子的话，很有同感，说道：“这话说的对。我也求佛保佑我，可是结果如何，不还是流落江湖吗？可怜我这孙女也跟着我吃流浪之苦了。我们对当官的也不报幻想，现在靠自己吃饭，神仙有眼，能帮就帮，不能帮，我们也能靠自己，无非是艰难一点儿。如你们所言，神仙保佑了，越是花天酒地地享乐，越是不能积德，我们这些靠自己的双手吃饭的人，心地坦坦荡荡地活着比什么都强。”
两个孩子在一旁，也在听爷爷说话，太小儿对灵灵说：“你爷爷厉害，说的都是修炼的话。”
“修炼也不如你厉害，你还能帮我们呢。刚才还帮我把梦找回来了。”
太小儿被灵灵说了出来，他来不及拦阻，也不敢抬头，只用眼角乜了一眼灵灵。灵灵忽然明白了太小儿是嗔自己把刚才的事说出来了。太小儿满脸的嗔怪之意，被宏正看见了，宏正知道太小儿又出灵了，便走到太小儿面前，小声问道：“你刚才又干什么了？”
太小儿知道瞒不过师父，便把险走潭汐洞，差点儿没回来的过程给说了出来。
“你胆子也太大了。”宏正果然沉不住气了，“你与壁画仙人纠缠，怎么也没有惊险，可是你怎么敢独自探险，还身陷险境，差一差就不能回来了。”
稻田看宏正动了真情，急忙拦住宏正的话，说道：“师兄，别发火，这事虽然险了些，我看未必是坏事，说不定又是太小儿的一份仙缘。先前有金睛兽，现在又是大花蛇。不又是炎帝派来的吧。”
宏正的怒色不减，“不可能，那蛇不是说了嘛，要不是医道，轮不上它来，言外之意就是说，有缘，它才来的，怎么能是炎帝呢。”
稻田笑道：“我说嘛，大花蛇不是炎帝派来的，就是有缘来的。总有一踪来由。”
太小儿也极力解释：“大花蛇是医道的缘分才来的。看山老爷爷说了，上古时候的岐伯也来过这云断山，他还能采到别人不能采到的各种仙草，就是因为这云断山上，就有一条大花蛇跟着他。他走不到的地方，蛇能走到，所以他能采到别人不能采到的草药。”
“不对。”宏正道，“岐伯是黄帝的臣，与炎帝可远着呢。”
稻田说：“这也说不准，都到了仙界，各有所归，是不是岐伯的大花蛇，这不重要，我倒认为，这大山有奇花异草，正是善医的大花蛇最佳的归宿。再说大花蛇也不一般，它能以诱导太小儿的灵悟，激发太小儿的功力，说明它也不是一般的蛇仙。冲这一点来说，有意无意也是缘分。”
太小儿又辩解道：“都怪灵灵，我想带她过独木桥，她怎么怎么，看对面心就慌，也不敢上桥，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去见炎帝老祖爷爷了。”
宏正瞪了太小儿一眼，“你还怪灵灵呢，你带她去就是个错误。她就是能出灵，也没有修炼，出了差错就回不来了。”
“那……”太小儿想起了看山大仙也是这话，不吱声了。
稻田把太小儿抱了起来，说道：“你师傅说的对，你有修行，灵灵没有，怎么能和你比，她回不来不是你的罪过吗？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了。看山大仙说了，如果进了落魂涧，就如同陷入了天绝牢。”
“这就对了。”宏正道，“天绝牢，是神仙犯了天条才去的地方，进了去，就与外界隔绝了，里面的神仙，只能呆傻度日，就连一丝灵光也透不出来，外面的人也察觉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这里不是天绝牢，但有人坠入其中出不来，那就和天绝牢一样了。”
稻田又拍了拍太小儿的手，“明白了么，你以为炎帝的地方是好去的吗，再高的神仙落入其中，也会失去灵验，进去便没了灵性，还不如凡人了。那是炎帝的地方，哪能随便过去的。”
“太对了。”太小儿道，“我丢了藤条，才感觉到了灵体就像肉身一样的沉重呢。”
稻田笑道：“好啦，你能吃一堑长一个心眼儿就行了。别把心纠结在这上面。咱们这次来拜了一回祖先，没出危险，又有了故事，没白来。”
“没白来？”太小儿听了师叔的话，心里又想起了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妈妈，不能再见炎帝，找妈妈就成了泡影。他不甘心，压低声音问道：“师叔，大熊兽说五百年后帮我找妈妈，是它故意不帮我，还是真的五百年后才能找到妈妈呀？”
稻田一笑，“那你怎么不问它，你没问，我也没问，金睛兽要去平息云断山的麻烦，所以急急忙忙就回去了，我想问的好多话也没来得及问呢。”
“什么麻烦？”太小儿想起了云断山上看见的黑狗打架，问道，“你们后来说什么啦，我没注意听，是不是说两个大黑狗打架的事？”
稻田问道：“你没注意听，怎么知道的，那是看山大仙的黑狗，和另一只不知从哪来的黑狗打了起来，两只狗一模一样，看山大仙都不能把它们分辨开来。金睛兽是去帮助看山大仙镇山。”
“哎呀，真假美猴王。”太小儿脱口而出。
“对，这是真假黑狗王。”稻田道，“这热闹没让太小儿看见，也是一大遗憾。”
“我看见了，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太小儿又扬起了小手。
宏正道：“看有何用？如果佛祖能来把他们分开，咱们去开开眼，也算有个看头儿。”
“那我再去看看佛祖来了没。”
“停！你看你，又要惹祸。”
宏正还要说太小儿，稻田拦住道：“太小儿知错了就行了，他要看热闹，我看没有危险就让他去，看不见佛祖还能看见金睛兽，也把找妈妈的话问清楚的好。”
宏正道：“这事是你说出来了，你说与不说，太小儿一样都闲不住。”宏正说完，又和众人说话去了。
稻田冲太小儿一笑，“你师父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太小儿不知师叔何意，心中恍惚，不敢做声。
稻田转身要走，忽然又回过头来，举起了食指停在了嘴前，又往上一顶。太小儿见了，忽然明白了师叔的意思。
稻田也和众人说话去了。太小儿不动声色，心里又有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