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现诡异
“参见月娘娘。”
李嬷嬷和一群婢女全部跪了下去，管家也是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来人正是上官琦二大侧妃之一的月侧妃——荨月。
“娘娘……这……”
管家有点为难的看着月妃，这个理由，一听就知道她是在护着小如，可是，她是王爷的侧妃，甚至还有可能是未来的王妃，她的话他们却也可不敢不听。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吗？”
看到管家为难的神色，柔柔的问道，可是，听到管家的耳里却是一惊，这，月娘娘可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呀，可是今天……这月娘娘怕是护定了这丫头。
“老奴不敢，既然月妃娘娘这样说了，那就肯定是了，来人，松绑。”
管家回头对着身后的婢女说道，恢复了那一脸的平静，主子们的事，并不是他所能随意过问的。
“谢谢娘娘。”
小如对着荨月行了一个大礼，心里充满了感激，今日要是不是她，自己怕是坏了。
“起来吧，你跟我来。”
荨月望了一眼小如，淡淡一笑，转身离去，小如紧跟在后面。
可是，她却不知道此刻荨月的心里是多么的矛盾，刚才听说小如使妖法被绑了起来的时候，一向淡然的荨月心里却是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似乎，在她的身上，她总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让自己忍不住去护着她。
“恭送娘娘。”
管家以及那一群婢女行礼着，待荨月和小如消失了以后，一个个的脸上满是惊讶和疑惑，特别是红儿，嫉妒的神色扭曲了整张脸。
“多谢娘娘相求。”
跟随着荨月到了落月院，小如再一次向她行了一个大礼，脸上满是感激，没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是一名婢女了，她，还这般对自己？
“起来吧，这东西，我已经送给了你，怎么能又收回呢？”
荨月脸上带着微笑，将一只锦盒递给了小如，正是小如让小叶还给她的玉莲簪。
小如望着荨月那真诚的目光，手却不由自主的接住了那锦盒，眼神呆呆的，心中的暖流一阵阵的划过。
“娘娘……”
“不是说了吗？不要叫我娘娘，就算你已经不是王爷的夫人了，但是，你还是我的妹妹。”
“我……姐姐……”
小如更是一震，望着荨月的眼里激动无比，满腹的委屈都化作了泪珠，一滴滴的滑落。
“受委屈了吧？没事了，姐姐在呢，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看到小如的眼泪，荨月的心忽的一震刺痛，不由自主的拉过小如的手，安慰着，心里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心酸，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嗯，谢谢……谢谢姐姐……”
荨月的安慰，让小如哭的更欢了，就像是漂泊十载的舟，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乖，没事了……没事了……月儿，姐姐一定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小如的哭声深深刺痛着荨月的心，她一把将小如搂进怀里，像是对小如说，也像是喃喃自语，眼底满是哀伤和坚决。
“姐姐……你说什么呢？”
听到荨月的声音，小如止住了哭声，疑惑的问道，刚才，她似乎听到了一个“月儿”的字样，可是，自己不是叫小如吗？
“啊……我……没事，你一定累了吧？我叫人送点吃的上来。”
小如的话，惊醒了沉醉在哀伤中的荨月，望着小如一样，有点慌乱的掩饰道，随后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娴雅，轻声说道。
“这……姐姐……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姐姐要妹妹陪着吃一顿饭也不行吗？”
寻月打断了小如的话，拉着小如径直的走到了桌面，坐在自己的身边，望着残留着泪痕的小如，眼底却是飞快的闪过一抹犀利。
“来，吃这个，还有这个。”
午饭很快端了上来，望着那几乎满桌的餐点，惊呆了，这样丰富的午饭，她从来未享受过，荨月则是满脸笑意的往小如面前的碗里夹着鸡腿，鸭脯……
“姐姐……我……你也吃……”
小如望着荨月，感动的笑着，落在荨月的眼里不由自主的一阵心酸，一顿饭吃的很愉快，可是，还未等她们好好聊聊，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月妹妹好兴致呀？这不是小如夫人吗？哦……对了，妹妹现在已经不是夫人，瞧姐姐这记性。”
“见过凤姐姐。”
“参见凤娘娘。”
来人正是西门凤凤侧妃，只见她一脸的娇笑，体态妖娆，一身水红色的曳地长裙映的她那雪白的肌肤更添几分诱人。
“不用多礼，我听下人说小如被欺负了？这不，我赶紧过来瞧瞧。”
“多谢凤娘娘关心。”
小如赶紧答道，向着西门凤行了一个大礼，心中却无端的生出一股不安。
“干吗那么见外啊？一起坐吧。”
“不敢。”
西门凤坐了下来，随口说道，眼里还有那没有掩去的不屑，小如退到了一边，小心翼翼的回到，不知道为什么在西门凤面前总不能像在荨月面前一样自在，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不知道姐姐来找妹妹有什么事情？”
荨月扫了一眼西门凤一眼，淡淡的问道，她知道，她的到来绝对不只是为了来看看小如而已，怕还是有别的事情吧。
“既然妹妹这么说了，姐姐也不绕圈了，小如怎么说以前还是我们妹妹吧，哪能让人随便欺负呢？这不，我跟管家说了一声，以后小如就到我凤霞苑伺候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西门凤站了起来，走到小如的身边，对着荨月笑道，眼底闪过一道阴狠。
虽然她不不知道这个丑丫头跟荨月有什么关系，但是，既然她这么在乎，就肯定会有她的理由，那么自己就一定不能让她如愿。
“这……小如妹妹我也喜欢，正打算去跟管家说呢，没想到姐姐倒是快了一步，要不，我们还是听听小如的意见怎么样？”
荨月缓缓的说道，温柔的看着小如，明亮的双眸期待着她的回答。
“对，还是小如妹妹自己决定吧，对了，那小叶现在也在我凤霞苑伺候着，我只是觉得小如过去，可以刚好做个伴，小如，你说呢？”
西门凤对着小如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小如的心一惊，难怪自己出这么大的事都没有见到小叶。
此时，小如心里的不安愈加的强烈了，而西门凤的话虽然明着是问自己的意见，可是，小如却隐隐感觉到，这，似乎容不得自己拒绝。
“小如听凤娘娘的安排。”
“嗯，这就好了，那月妹妹，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再来找你聊了。”
西门凤满意的一笑，对着荨月，娇媚的说道，转身离去，妖娆的身段如行云流水，高贵和骄傲展露无遗。
“小如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娘娘。”
小如对着荨月行了一礼，转身跟上西门凤的步子。
对于这个月夫人，小如实在是喜欢的紧，更不想让她为难，更何况，小叶还在西门凤的苑里，她的不安，似乎就是源自于那里。
小如跟随在西门凤的身后，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个笨丫头，给我跪下，看娘娘待会儿回来怎么惩罚你，看你那蠢样，跟你那丑主子一个德行。”
还未进凤霞苑，便听到一阵刺耳的吼叫声。
随后，似乎还有带着几声棍棒打到人身上的声音，还有几声低泣声，可是，那声音落在小如的耳里，心中却是一紧，那声音，似乎正是小叶的声音。
“艳儿姐姐，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颤抖的声音，带着哀求，还有压抑的哭泣声。
“艳儿，怎么回事？”
小如跟着西门凤踏入来人凤霞苑，只见对面一份身着绿衫的大丫头正拿着鸡毛掸子狠抽着一个青衫的丫头，而那青衫的丫头跪着地上，只是不断的哀求，却不敢躲避。
西门凤暗暗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如，淡淡的问道，言语间对那春儿的丫头却是没有一丝的责备。
“娘娘，都是这个丫头，奴婢让她擦擦花瓶，她竟然不听，顶撞奴婢，还把娘娘的花瓶给摔碎了，这可是娘娘最喜爱的花瓶，奴婢只是替娘娘稍稍惩罚一下，还请娘娘明鉴。”
“不，娘娘，不是奴婢摔碎了，是艳……”
“大胆，我有问你了吗？”
听到春儿对西门凤的禀告，小婢立即解释道，可是，话还未完，便被西门凤给打断了，先是一惊，随后立即反应了过来，低下头，颤抖着身子，不敢再说一句话。
“小叶？娘娘……求娘娘饶了小叶，求娘娘开恩。”
小如抬头望了一眼，睁大了双眼，果真是小叶，此刻的她，头发散乱，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身上还有被明显抽打的痕迹，她赶紧着急跑上前扶着小叶，望着一眼西门凤那明显不屑和得意的眼神，心里一沉，急忙走到西门凤面前跪了下来。
“哼，竟然小如给你求情了，我就放过你这一次，要是再有下次，谁也救不了你。”
看着跪在面前磕头求情的小如，西门凤嘴角挂上了一丝得意和冷笑，缓缓的说道。
“谢娘娘开恩，谢娘娘开恩。”
小如对着西门凤又磕了几个响头，赶紧跑过去扶着小叶，看着小叶手臂上一道道的伤痕，眼眶一红，心里满是愧疚与心疼。
要是自己不让小叶来还玉佩的话，说不定小叶不会留在这里受欺负了，可是，如今，怕是自身难保了，又怎么保的了她？
此时的小如，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心中为什么会有那般的不安了，看来，来到这凤霞苑，怕是凶多吉少了。
“艳儿，以后小如就在这凤霞苑伺候了，你可要好好的待她，听到没有？”
“是，娘娘，艳儿一定会好好的对小如。”
看着小如扶着小叶那娇弱的身躯，西门凤对着艳儿似有深意的说道，春儿则是与西门凤递交了一个眼神，恭敬的答道，脸上却是一阵阴狠的讽笑。
“小如，你怎么来了？”
回到房间，小叶一把拉住小如，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着急的问道，自己昨天将东西还过来以后，便被凤娘娘直接留在了凤霞苑。
那个艳儿，明明是自己打碎了花瓶却还怪在自己的身上，凤娘娘也没有责怪她，甚至还叫她好好照顾小如，可是，小叶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好好照顾”另有它意。
“我，是凤娘娘带我过来的，以后，我就跟你一起在这凤霞苑伺候了，小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让你来还玉佩的，还害你挨打了。”
小如拉着小叶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来到这王府，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就是小叶了，自己早已经把她当做好姐妹了，可是如今她却因为自己要在这里受罪。
“这不关你的事情，小如，现在怎么办？凤娘娘是故意把我们留在这里的，我，我不想死。”
小叶慌乱的拉着小如的手，惊恐的说道，她比小如来王府来的早，早就听说了这凤娘娘的手段，听说在这凤霞苑，已经失踪了不止一个丫头了。
“不会的，小叶，你不用担心，我想凤娘娘一定不是故意，一定，一定是被那个艳儿给蒙蔽了，所以才……”
小如想了想说道，不知道是安慰小叶，还是安慰自己。
“下雨了。”小如忽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叫了起来。
“哟，我说小如，你是来凤霞苑做丫头的还做夫人的呀？这么晚了竟然还在睡觉？要不要我叫几个人来服侍你呀？”
艳儿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正拿着一个铜盆，小如所说的“雨”，怕正是艳儿盆中的水吧？
“这……天不是还黑着吗？我……”
“哼，怎么了？难道你还要等着天亮了再起来？难道咱们娘娘起床后还要等着你起来不成？”
听了小如小心翼翼的话后，艳儿顿时火冒三丈，大吼，随后直接将盆子砸了过去。
“啊……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马上起床。”
小如反射性的用手一挡，铜盆直接砸在了她的手上，手像是断裂一般疼痛，小如止不住叫了出来，可是望了一眼艳儿那嚣张的气焰，立即低头道歉。
“哼，知道就好，快点给我穿好衣服到后院来，否则……哼！”
看到小如捂着手委屈的模样，艳儿满意的一笑，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唉……自己以后的日子怕真是难过了，幸亏小叶不是和自己住一个房间，否则她定是要伤心了。”
小如提了提那已经湿透的淡薄被单，又摸了摸还在滴水的头发，叹了口气，拿起一边的外衣，直接罩在了身上。
小如借着路边昏暗的灯笼，转到了后院，阳明苑，落月苑，还有这凤霞苑，是有自己单独的伙房和洗衣房的，小如以后就会是在这凤霞苑的后院伺候吧，小如快速的走了过去，艳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你……先把这十缸水挑满，然后再把这几盆子的衣服洗完，否则，你就不要吃早饭了。”
“这……这……是，我知道了。”
小如瞪大了双眼，看了看面前十口大缸，还有那几盆子大衣服，说不出话来，可是，艳儿那明摆着目的，小如还能说什么？只好识趣的闭上了嘴，认命的走了过去。
“哼，知道就好，好好干吧。”
艳儿得意的望了小如一眼，随后打了一个哈欠，转身离去，这还半夜呢，回去还可以好好睡一觉。
“啊……唉……”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凌晨的水已经还是刺骨无比，小如撩起了衣袖，刚才被铜盆砸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
天已经渐渐放亮，小如甩了甩衣袖上的水，将衣服全部晾好，走到厨房去拿桶，准备去挑水，可是，奇怪的事情却再一次的发生了。
小如擦了擦眼，捂住了嘴，惊恐的望着那十口大缸，艳儿让自己看的时候，那十口大缸明明是空的，可是，此刻，里面全盛满了水。
“这……”
小如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她不是高兴，而是害怕，要是被艳儿知道自己不但洗完了那几盆衣服，还把十缸水挑满了，该怎么解释？如今是在凤霞苑，没有了月娘娘的庇护，自己这条命说不定就得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