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轻抚过,沙沙的声音由此而来;夏季的夜晚安静而又清爽。
城市的灯火阑珊亮了起来,一片光明呈现眼前;繁华的街道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车鸣声到处都是。
夜很深了,依的。
帝都的另一边,西郊。
微暗的路灯下,明晃晃的,很少有人经过,也没有车辆;虽然今天看了天气预报,可阮颜最终还是没有带伞,不过她觉得自己晚点回家就不会被打湿。
事实证明,人不能太过自信。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他最凄惨的样子了,万万没有想到还可以更惨淡。
雨渐渐小了,从律师事务所到公交车的站台,刚出门不久,大雨便倾盆而下。
幸好公交站台离律师事务所近,阮颜小跑几步就到了站台,有站台州党也避免了风吹雨淋,虽然他她在情况并没有好到哪去。
又等了几分钟,公交车还是没有来,虽然是盛夏,但她还是不免打了个冷战。
阮颜双手环抱着自己,苦中作乐,幸好这里没有人,嗯,不丢脸。
刚这样想着一辆黑色的车子就在他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有人撑着伞走了下来,站在她面前,手中的伞向她倾斜几分。
伞下,是熟悉的面孔。
借着微暗的路灯,她看清了他的脸,深褐色的眼眸,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精致的五官,微微卷曲的头发。
阮颜有点蒙:“你怎么在这儿?”
她这样子实在狼狈,还有水帖的头发,从脸上滴下落在鼻尖,聚集了一团小小的水滴。
顾长安忍住笑,“走吧,我送你。”
阮颜先是一喜,继而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再看他干干净净的车座,一时犹豫。
他已经侧过身动了,动了动雨伞,示意她过来。
阮颜抿抿唇,不在推辞。他站在山下游着他带她过去。
伞外暴雨如注,他在他撑起的一隅之地却觉得心安。
阮颜拘谨的坐在车上,有点不敢看他,好好的车子被他弄得湿嗒嗒的有点愧疚。
顾长安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没有说破,只是漫不经心的询问,“你现在住哪?”
懒爷满脑子都被:要怎么办呢?给刷屏了,只听到他问,一时还在神游着,直到对上他的双眼才反应过来。她报了个地址。
从东郊的律师事务所,到市中心的留心宛公寓楼,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
听到的导航传来的路线引导,他伸手关闭。听到惊阮颜讶地咦“咦”了一声。解释道,“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我就住在这附近,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我那换洗,不然容易着凉。”
说着,他笑了下,“在你现在相信我的前提下。”
阮颜正欲说话,刚张嘴就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他再也没能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光顾着打喷嚏了。
等他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缓口气。身边就有人递了包纸过来,她接过放在膝盖上,连抽两张擦了脸和手。想着今天的满撞,羞赧地道,“谢谢”
“不客气。”他温柔道,余光看到她瑟缩在座椅里,便伸手将温度调高。
大概是淋湿的缘故,阮颜精神萎靡了许多,懒羊羊的实在提不起精神就看窗外发呆。
渐渐的就不知道怎么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