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有点傻眼。
司霁景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是导演，一般这种情节怎么演，说来听听？”
导演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倒是吃瓜观众里有人嚷了起来：“按人设，他应该狞笑着说‘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司霁景眼睛一亮，两手一拍：“不错，那就这么演吧。”
导演：“……”
看着司霁景一本正经的高冷脸，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也不知道自己该听话地对萧软软狞笑，还是赶紧谢罪。
司霁景见他闭着嘴不吭声，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啊，你不继续，后面的剧情怎么进行？”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事情的发展和想象中不一样。
老婆被人欺负，不应该是天凉王破吗？司大公子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导演满脸茫然，最终还是选择道歉：“对不起……”
“打住！”
司霁景冷着脸打断他：“台词错了！你应该说‘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不是导演吗？连台词都不会说，是怎么拍戏的？”
导演终于明白不能就此揭过了，只能硬着头弱弱朝萧软软道：“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说完就想遁走。
司霁景皱眉：“等等。”
他一脸失望道：“演技太烂！完全没有演出恶霸强抢民女的感觉，电视剧要是演成这样，你会看？”
司霁景现场当起导演，进行场面调度：“再来一遍。这一次一定要把人设稳住了，记住，你的笑容一定要狰狞。”
导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发现司霁景的羞辱比滔天怒火更让他难堪，尤其是在众多圈内人的面前。
为了挽回点颜面，他低声道：“司公子，我只是想和她开玩笑，不小心开过分了，实在对不住……看在我司与天阶有合作的份上，请您原谅我，明天我一定登门道歉。”
导演虽然只是个二线，却是个人精。
他只知道司霁景是天阶集团董事长，但清市上层圈子的人对待他的态度绝对不是一个普通董事长能有的。
“司公子”三个字，更是让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然，就算司霁景只是天阶集团董事长，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他宁可认怂也不敢去试探司霁景的底限，想到自己所在公司的老板有很深厚的政治背景，他果断把公司搬出来，希望他有所顾忌，而后放他一马。
司霁景根本不在乎什么公司什么人，冷冷道：“刚才你演得那么嗨，现在却推三阻四的有意思吗？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赶紧把人设端好，一回过不就行了？”
导演听出他话语里的讽刺，咬着牙道：“求您……”
司霁景一句话扔回去：“求我不如好好演戏。”
导演内心MMP，几乎控制不住要骂出来。
可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如果他真骂出来，他就真的凉了。
——毕竟，就算司霁景没有别的身份，就天阶集团董事长七个字就能让他天凉王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