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威胁,简直就是威胁他们的命。
楚锦航解决完后患,听着暗间发出来的声音,带着楚家的下人走了。才从大堂上溜走的许知县,还没来得及像后院去,就被自己的三女儿给拦住了。
“父亲,杨大人在暗间等着您呢?”许家的三女儿对自己的父亲不是很喜欢,并且对父亲将她们姐妹二人送给个糟老头子很是怨念。
许知县心里焦躁的很,听到杨知府竟然一直在暗间里,心里更加惴惴不安。“大桥,杨知府有没有生气?”
他问的小心,三姑娘想笑,却不敢在父亲面钱露出分毫,低垂着头,飞快的说道:“杨大人的脸色很是不好,父亲要小心应对才是。”
大桥不傻,这两天更是陪在杨知府左右,而杨知府分明没有半分想要将她们姐妹收到房里,他们姐妹二人,还要在亲爹手底下讨生活。
若是父亲没落到好,她们解密二人以后的生活更是没有保障。
许知县心沉的厉害,自然明白三女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祸从天上来,实在不行,就只能对楚锦航硬BI着用手段了。
许知县才进暗间,迎头便被一只茶盏给砸到了脑袋,暗间并不是很大,狭窄的地方,杯盏砸过来,连躲得地方都没有。
当茶叶落在脑袋上,许知县都不敢用手去擦。
“废物!都是废物!”以往楚锦航都被葛知州接见的,这还是杨知府第一次见到来自京城的新科状元。
原本以为不过是凭着娶了户部尚书的女儿才敢会升值这么快,今日见着了,竟是没发现新科状元竟然还是个混不吝的。
文人墨客的高傲呢?想一个地痞流氓无赖一般,简直丢文人的脸!
被怒斥的许知县不敢有半分反驳,小心翼翼的呆在门边,不敢向里面走去,毕竟他也是一个惜命的人。
“大人,樊家大爷丢了,咱们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楚锦航身上,就算楚锦航是京城来的,有户部尚书撑腰,但是山高皇帝远,您就是贵阳府的土皇帝,弄死个把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一次许知县学聪明了,没敢讲杀人的事情招揽在自己身上。
樊家大爷是江南世家,若是单论底蕴,户部尚书是比不过的,只是,户部尚书乃是圣上近臣,对上江南的樊家,还真说不准谁胜谁败。
杨知府气呼呼的瞧着许知县,额头上隐隐的青筋着实让他窝火的很。
但是,他不得不说这是唯一的后路,樊家大爷虽然是在他的地盘上失踪的,但是樊家大爷手上握着官银的事情,被京城来的楚锦航知晓了,被捉住自杀保留樊家世家的英明,也说的过去。
他届时虽然会受到樊家的报复,但是贵阳府都是他的,他也是朝廷命官,就算被责难,也不会落到死的下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他就能再次爬到现在的位置。
很快,退路都已经想好了,杨知府也就没那么生气了,不过若是将樊大爷找到了,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樊家大爷哈斯必须要找到的,你让人盯紧了楚家,但凡楚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都让人报过来。”
他还就不信了,在南苑县,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悄无声息的弄走了一个大活人!
至于樊县丞家,杨知府根本就没看上眼,更何况,老管家也是说了,樊县丞是樊家的旁系,是樊家大爷的堂弟,樊德源身为旁系家子弟,是受了樊家主家的教养才能达到今天的地位,是万万不敢对樊家大爷出手的。
是人都有所求,樊德源窝在北苑,只有求着樊大爷和他杨知府的,在知晓他亲自过问此事的时候,若是知晓半分,绝对会第一时间来许知县这个报告的。
这一点,杨知府很肯定。
只可惜,杨知府的自以为是,都是建立在樊家的老管家的说辞上,事实上,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樊夫人看不惯樊家,现在樊大爷失踪了,樊夫人在听到樊大人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无耻的笑了。
“该!失踪了有什么?最好是死了才好!”她这两天整治樊家,还真的让她找出来好几个暗桩,只不过没把人给弄死了,还留着罢了。
“樊家掌控欲太强,你扎根在北苑做个秦品的县丞,他们都不肯放你自由,也没帮着你涤升,可见他们根本就是将你当成了樊家的仆人、奴才,没准连个得脸的奴才都不如。”
樊夫人话说的夸张,只把樊大人脸色说的又红又绿的,却半分没有反驳的话能说出来。
樊大人现在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他觉得,若不是家中有樊家的暗桩,是不是他现在都成了绑架堂兄的凶手?
杨知府轻信;老管家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都是有眼线的不是?
樊大人心烦意乱,不知道是担心失踪的樊大爷,还是在担心自己的何去何从。“夫人,你说堂兄是不是真的被楚大人给绑架走了?毕竟,官银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算你哪门子的堂兄?”
三连问,让樊大人更加没脸了,樊夫人直接对樊大人说道:“樊家人就算是死了,你也甭管,人家失踪,自有杨知府着急,干你何事?”
三两句话,樊夫人直接将樊大人给囚禁在了书房。
樊夫人虽然心中不担心,可还是有些拿捏不准,她可以肯定,樊大爷绝对是被楚家给弄走了,就是不知道楚家要如何做。
姚若蕊与樊夫人想的一样好奇,她也想知道楚锦航到底怎么办,樊大爷嘴巴紧,虽然被囚禁,世家子弟的架子却是端的稳稳的,完全没有阶下囚的自觉。
楚锦航将樊大爷的眼睛给蒙了起来,毫无预兆的,让楚原直接上粗棍子开始揍人了,整个地窖,除外樊大爷的叫喊声,就是棍棒交加的声音。
待把人打完了,楚家的小子错落有序的走了出去,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