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夫人给小摊贩一两银子,拉着两个儿子,慢悠悠的走了回去。“明远,咱们去追你伯母去。”
她倒不是看不惯姚若蕊“强取豪夺”,她自己也觉得小摊贩要价很贵了,根本就就是在明抢,即便现在是互市,你情我愿,也有些离谱了。
没办法,她身边还跟着两个小的。
瞧着两个小的好奇的瞧着她的举动,皆是不太明白的样子,樊夫人只是搓了搓两个儿子的脑瓜顶,笑而不语。
小孩子,不用明白这么多。她解释了,总不能说楚夫人做错了吧?可楚夫人若是没错,她做什么还要给小摊贩补剩下的银子?
想来,楚夫人自己都是个孩子,应该想不到要怎样给小孩子做榜样了。
姚若蕊拿着彩色的蝴蝶走的快,蝴蝶别在头发上一颤一颤的,就像要展翅高飞一般,竟是要比她想的画舫一类的大物件更加的精致。
她绞尽脑汁为南苑县百姓想到的赚钱的办法,在见到这只蝴蝶的时候,顿时碎成了渣渣。
“哎……”姚若蕊被秋水拉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楚夫人找到姚若蕊的时候,恰巧看见这般情形,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
“妹妹不至于这么丧气吧?不过是一个竹蝴蝶,天下之大,能人志士何其之多,妹妹若是仅仅因为一只竹蝴蝶而否定自己,那么太瞧不起自己了。”
这一路上,她可是看见不少画扇、画舫还有竹楼,着可是一点儿偶读不必竹蝴蝶差。
富人有富人的智慧,穷人有穷人的生存手段,举一反三,对于这些劳苦民众来说,是在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
也是楚夫人见识太少了,不然怎会因为这一点点的事情而庸人自扰?
连着樊夫人一起,着一家三口都歪着脖子瞧着她,让姚若蕊很是不好意思,脸颊红灿灿的,将头上的竹蝴蝶递给了秋水。
“你拿着这个去问问石师傅去,看看他还能想出别的玩意儿不。”
“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秋水瞪了一眼楚原,又交代了冬至一些事情,这才转身跑到了人群之中。
纵然没有姚若蕊惦记,石师傅做惯了木匠活,也明白南苑县的互市有多么的难得,更何况,市场上还有他钻研的宝贝。
石师傅坚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手上拿着竹蝴蝶,脑子转的飞快。
“小丫头,这是从哪里来的?”石师傅拿着竹蝴蝶,听着旁边的小摊贩层出不跌的吆喝声,慢慢的走进了人群里。
竹蝴蝶,一两银子一个,楚夫人,这是越来越败家了?石师傅摇头探脑,啧啧称奇。
不管竹蝴蝶对石师傅有什么启发,反正姚若蕊坐在高楼之上,将自己喜欢的菜品点了一个遍,这才让小二给樊夫人报了菜名。
樊夫人未出嫁之前,也算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自从嫁给楚锦航之后,姚若蕊觉得,她更有老妈子的潜力。
单单是照顾楚夫人家的胖小子,她就觉得疲惫不堪。
小明尚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人已经换了一个,嘴里吐着口水,张着小嘴,呵呵的愉快的笑了。
“夫人这两天就回家收拾收拾吧,樊大人应该很快就会出来,包括樊刺史。”这不是她的猜测,而是她家的楚大人。
樊夫人激动的看着姚若蕊,似是不太敢相信。“楚妹妹,邱大人已经决定放了我家大人了吗?”
连坐这种罪行,她出身官宦人家,自然明白其中的严重性。
楚家背后有靠山,楚锦航旁若无事的出来,还能为邱大人办事,情有可原,可他们樊家,和官银造假案有着直接的联系,难道也没事儿了吗?
期盼带着惊喜的目光,让姚若蕊很是不太适应,这也不过是楚锦航的猜测,具体的事情决断,还需要京城那位抉择。
只不过,应该不至于死就对了。
“樊姐姐也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邱大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樊大人配合的好,趁着给邱大人办事儿立功的话,以功抵过,就算不能维持现在的官职,也能为一家老小赚个平安。”
姚若蕊说的含糊,樊夫人心里不免琢磨开了南苑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儿。
“楚妹妹放心,我们家老爷向来没什么大志向,能活着就行。”既然人都要出来了,樊夫人觉得,他们家脑袋上的乌云,已经挪开了。
“恕姐姐失礼,就不陪妹妹逛街了,姐姐我要带着三个小的一块儿,准备迎接我家大人回家的事情。”
将还在吐泡泡的小儿子抱了过来,樊夫人拉着二儿子,匆匆的走了。
姚若蕊放下手中的折扇,让秋水去酒楼带了一只卤鸭子先回去了,她带着楚原,去和楚锦航约定的地方碰头去了。
一条不太过人的小胡同,小心一些,还是很隐蔽的。
楚锦航左胳膊无力的垂着,额头上满是冷汗,见到小妻子过来了,赶忙将汗水给抹掉了。
“蕊儿,这几个就是当初像木家村的沐老头儿提亲的,拿来卖的手艺活,正好是咱们南苑县特产的。”
石师傅因为木制工艺出众,又无私奉献了自己赚钱的手艺,号召起当地的百姓这次互市不卖老工艺品,很是轻松。
这不,这才第五天,就捉住了这些人。
姚若蕊看着地上被捆绑起来的人,皱着眉头,“你的胳膊就是这些人弄坏的?这是折了?”
已经尽力的不想让小妻子看见自己受伤的手臂,半倾斜着身子,没成想,还是被小妻子一眼就看穿了。
“蕊儿,为夫不小心扭着了,没伤到骨头,就是脱臼了,一会儿找个老大夫把胳膊扭回去就行,你不要担心。”
虽然是在外面,楚锦航讨好的语气虽然不明显,但是也足够让众人觉得稀奇了。
姚若蕊有些不太放心,拿着手指头轻轻的戳着,“就算是伤的不重,也应该赶紧去看看才对,这么拖着,就算是伤的不重,也被你给耗坏了。”
“为夫错了,为夫担心蕊儿来赴约没有看见为夫,让蕊儿白等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