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着班,却很闲,这个夏天过的百无聊赖。波走了一周了,我的生活也失去了很多色彩。我偶尔发短信问他怎么样了,却未见回复,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我这样想着,聊以**。
我和斌保持着日常的联系,但从未提起波的事,有些事自然地成了禁忌。不是因为灰暗,而是只能和懂的人分享。工作的悠闲更加剧了我对波的担心,环视着诺大的办公室却无处安放内心的烦躁,于是,我给红打了电话。我只说想见她,她顿了顿,告诉我周末去她家里找她,我答应了,挂了电话,她发了地址给我。
总算心安了一些,我需要倾诉,如果这个世上有谁可以,那只能是红。
周末,我起的很早。想着红得体的衣着、典雅的气质,我对着镜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到底,我只是个毛孩子样,不是因为年轻,实在是因为长相。想起红的那句“不过皮囊而已”,我又为自己散发些许不堪的内心感到羞愧。换了一身又一身的衣服,最后还是穿着平时上班的衣服去了,皮囊罢了,怎么打扮也是如此了,我想。
红的家如同她的人一样,整洁、不够温馨,但很适合她。
“我感冒了,本来相约你在外面见面的,但实在是不舒服。我想你是因为波的事困扰吧,所以约你来家里聊聊。”
红开门见山的说,说实话,如果她不提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的双颊有些泛红,似乎在发烧。
“你怎么样?不舒服的话多休息吧,或者我们去医院。”
“不碍事,热伤风,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你是想聊聊波的事吧?”
“是啊,我发短信他也没回,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觉得会怎么样呢?”红反问我。
“我?我不知道。”我心想,要是我知道就不用问你呀。
“你和他是老乡,就按照你的想法猜测一下。”
我实在不喜欢这种对话,好像波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有时候,红给人一种冷漠到骨髓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想,他父母肯定接受不了,会和他争吵,最后看他心意已决,就默认了吧。”
红凝重地看着我,我读不懂她的表情。
“难道不是吗?没有能斗得过子女的父母,韩剧都是这么说的。”我有些赌气地说道。其实,我根本没有想法,找她就是为了一种安慰罢了,然而,红听天由命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尽管我也毫无办法。
“你猜的是一部分人的选择。不过,满,你知道波最近的情况吗?”
“我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才难受。我发短信他也没有回,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颓然地说到。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红迟疑了一会,拿出手机,翻了一会,递给我。
“红,我要结婚了,你说得对,谁都逃不了宿命,我不知道哪种形式更可悲,放弃爱,还是人生,总之,再见了。”
看着这条短信,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短短的半个多月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他不告诉我?”我有些酸楚地说。
“怕你承受不了吧,或者怕你不懂。”
“什么不懂,就是说我幼稚吧,为什么他要做这种选择,为什么?”
“因为宿命。”
“什么宿命,都是鬼扯的东西,人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那还有什么意义!”
“你能为自己活多少呢?”
“至少不是这样,”我嘴硬地说道,“我要回去看他,就算要结婚,也不用这么仓促,这算什么?”
“满,你冷静一点。我也很难过,但这是波的决定,就算你不齿,最后还是要尊重他的决定对吧?”
“难过?我看不出你哪里难过,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去阻止,就算成功不了,至少也努力过了不是吗?”
对我的口不择言,红显得很无奈的样子,我有些后悔这样对她说话,但内心燃起的愤怒很快让那点后悔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