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垣阴集考生宿所,20个垣阴集考生此刻都到齐了,当然如果严格来算的话还包括一只小白猴。
计鸿东见众人到齐,看了看还在逗弄小白的方清,心中一阵冷笑,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说道:“大家都到齐了,我来说两句。今日之事想必大家都已经了解了,青山武院欺人太甚!”
“鸿东说的对!…”
“这群龟儿子…”
“揍他娘的…”
一句话惹得众人群情激奋!顿时下午一群人把下午双方对骂的激情又拿了出来。
计鸿东心中得意,这个时候出马才是领袖展现风采的时候嘛,便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本来轮不到我来牵着个头,但是我们的方清可能是被对方吓到了,从下午到现在都不敢说句话。但明日比试,事关我垣阴集众武者声誉!士可杀不可辱!所以,我!计鸿东!愿为大家出这个力,捍卫我们的尊严!”
“鸿东说的对!”
“士可杀不可辱!”
“揍他娘的…”
方清此时脸上笑呵呵,心中MMP,心想怎么就又扯上我了,我看起来很像垫脚石吗,是个人就来踩一脚,黄源踩一脚,你计鸿东想显摆也来踩一脚!我也是很无奈啊。
无奈就无奈吧,想起临行前方大远对自己说的话,自己的战技不到迫不得已不要显露,如果被人看到可能会很麻烦,只要过了选拔,进云山宗学习了新的战技就好了。
低调、低调、还是低调!心中一片淡然,你要出头你就出吧。
此刻的计鸿东看着笑呵呵的方清,心中也是一阵头大,果然是个厚脸皮的主!自己这么说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这种人,也就只配给我当垫脚石,你不窝囊怎么显得我牛逼呢。
接着仍抬手压了压,俨然一幅意见领袖的姿态:“既然大家有心,那我们就来商量一下参战事宜,一共是两个事情:第一,作为彩头的五个名额怎么出;第二,那五个人上场代表我们垣阴集参加比试!我先做个表率,作为彩头的五个名额,我算一个。”
此话一出,众人轰的一声讨论开了,计鸿东也不说话,由着众人讨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此事让我们让出名额作为彩头本就不公平,走到这一步,谁的名额也不是大水趟来的。我的意思是谁上场谁出名额,我实力不够肯定没法上场,上场就是输,谁出名额我不管,但是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动我的名额,谁来我也是这话!”
说话的人,名叫蔡季,是众人之中公认的实力最弱的考生,本身天赋一般,又无人教导,到现在才筑基二段。如果不是垣阴集这边报名人数不够,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方才计鸿东话刚说完,他便隐隐觉得有几道目光颇为不善的盯着自己,所以此刻他的危急感最重,便率先站出来把话挑明,好叫众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是,拿名额当彩头这本来就不公平,何况一出就是五个。谁出无所谓,反正不能动我的,我要是丢了名额,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我也是…”
…
“我也是…谁出无所谓,反正我不出。谁动我心思,我让我爹弄死谁!”说话便是亭长冯亮的独子——冯阳,此刻的他也才筑基四段,尚未到开脉的最低段位,筑基五段。
顿时整个宿所又喧哗了起来,此次垣阴集一众考生20人,开脉境一共10人,也就是说没开脉的也是10人。
武者修炼,开脉是一个坎,凡筑基五段以上开脉进入开脉境的武者,气血、力量、速度、体力等各方面素质都会有一个极大的提升,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人都选择在筑基五段或六段开脉的缘故。
诚然一方面是因为筑基段位越高开脉难度越大;另外主要原因还是即便是修行到筑基七段、八段的预备武者,各方面素质比五段开脉的正式武者差距仍旧很大。反而筑基六段往上修行难度骤增,往往修炼一年甚至两年都未见的能从七段突破到八段,甚至有可能因此错过最佳的开脉年龄,影响日后修炼。而且有修炼筑基高端位的这个时间精力,往往可以轻松的在开脉境走的更远。
而筑基九段更是只存在于传说中,传言有天才能在16岁之前修行到筑基九段开脉,而16岁之前便是开脉的黄金时间。
而这个情况,无论是悄悄做到这个成就的方清还是正在苦苦煎熬的张弃疾都一无所知,这两人自修行开始,唯一的修行信息来源便是方大远。虽然一直觉得从筑基6段开始,难度提升不少,但那是相对来说。对方清来说,自己只是比张弃疾优秀一些罢了;对张弃疾来说自己只是比方清差一步而是,殊不知这两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做到了无数天才都不敢尝试的事情。而唯一知道此事的方大远,还一直在给二人千叮铃万嘱咐,不进宗门一定不能对外透露任何关于修炼的事情,否则恐有大祸。
眼见着众人又纷吵不休,计鸿东清了清嗓子:“诸位!诸位!稍安勿燥!想必诸位也都清楚,此事说到底还是方清几位惹出来的,方清,此时是不是该表表态了。”
众人之中有那聪明人,听话听音,顿时想到了此中关节,抢着说道:“计鸿东说的对!方清这麻烦本来就是你惹下来的,这名额应该你四个人出。”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这事本就是因为方清卖糖葫芦而起的纷争,虽然理在自己这一边,自己几人也是凭白受了无妄之灾,此刻却又因此被众人斥责。
看着众人如此逼迫,此刻的王珂儿脸色潮红,激动的说道:“我们什么都没做错,方清也只是想给大家带点小食回来,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又不是我们故意去招惹他们!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哇…”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哭了出来。
方清此刻拧了拧眉头,唉!头疼啊,躲都躲不掉,一边和张弃疾、曲默一块安慰这哭泣的王珂儿,一边问道:“曲兄,你的意思呢?”
“方兄,无论如何,此事确因我们而起,由我们出这彩头,倒也合情合理,不过我出了彩头须得由我自己收回来,其余的人我不放心。不知方兄何意?”
“好说,好说。胖子你呢?”
“我你就不用问了,你一块拿主意就行了。”胖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本来这次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出来参加总角试的,大不了陪兄弟走一场,最坏的结果还有10两银子拿嘛,虽然自己现在也是个小土豪了,但是聊胜于无嘛。
“方清…我…我不是心疼我自己的名额,我是替你不值,我的名额你也一块拿主意吧。”王珂儿,一边啜泣一边说道。
方清摸了摸王珂儿的头,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说完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诸位!此事无论如何确因我们而起,其间曲折我们也不做解释。这四个名额我们出了,但我们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