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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动物凶猛(2)

单晓燕心思灵敏,自然不会没有察觉,但她并没解释什么,待他一如往日。有次下班后,孔书记在工会打球,她把钟羽带过去了。

“给你介绍个新人。钟羽。”单晓燕跟孔季夏打招呼,落落大方。

孔季夏瞄了钟羽一眼,钟羽只觉得他眼神凌厉。这个区委副书记当时正值盛年,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米七五的标准身材,长相儒雅清瘦,但并不孱弱,穿着短袖运动衫的他,手臂上有不输于年轻人的结实肌肉。他待人温和,却自有威仪。传言说他颇具才干,市里也有赏识之人,比之刘坚似更有希望胜出。

“先来一局试试。”孔季夏示意服务员将球拍给钟羽。

钟羽使出浑身解数。一局结束,势均力敌。

孔书记面露微笑,“不错不错。再来。”

孔季夏的水平在整个A市机关系统颇有点独孤求败的意思。棋逢对手分外欢嘛,碰上后劲十足的年轻后生钟羽,他也很兴奋。可是慢慢地,他发现一个问题,这小伙子,上了球场就认球不认人,打法凶悍,步步进逼,竟像是在跟仇人打架。孔季夏毕竟年纪大,到后来也渐感吃力,看钟羽依旧没有和缓的意思,脸色就沉了起来。

一旁的单晓燕拼命向钟羽使眼色。钟羽是看到了,但毫不理会,照旧是凌厉地扣杀。

连输几局,孔季夏摔了球拍,推门就走。单晓燕跟过去,几分钟后折返,对着坐在椅上没事人一样的钟羽说:“你吃错药了?”

钟羽眼色充满挑衅。

“他是谁?”

“区委副书记。”

“你也知道啊。他一句话就可以把你撵走。”

“书记也是人,是人就该平等。”

“什么叫平等?哪里有平等?”

钟羽梗一个脖子,说:“在办公的时候,我尊称他书记,可是在球场,我们就是对手。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平等的。如果他想要我让,就明说;否则,我就是不尊重他。单晓燕同志,如果因为他是领导我是小兵,我就该让着他他就要永远赢,这打球还有什么意思吗?”

单晓燕被噎着了。良久,她长叹口气,说:“小钟,你对他有成见。”

“没有。”

“有。”单晓燕语气温和,“没有谁要你让,只是你透露出来的气场太咄咄逼人了。你得承认,这社会就是尊卑有别,你就是比人家低,人家就是能操控你的衣食生计,除非你要去跟人比气节。”

钟羽不语。

单晓燕又道:“孔书记是个好人,我把你介绍给他,也是希望你能寻到更好的发展机遇。”

钟羽心里抽动了一下,有股气流热辣辣地涌起。他知道单晓燕对他好,而他只是想永远对她保持敬意。这很难吗?

当晚,钟羽送单晓燕回家。路上,单晓燕说:“三月十八日晚,你去我家了。”

“……”

“你看到了?”

“……”

“你一定看到了。别撒谎,我闻到了烟味。”

“……”

“小钟,我的确喜欢孔书记,但是,也知道认识太晚,我和他绝没有你想象的那种苟且。作为一个女人,我尊敬他,崇拜他,也怜惜他。他老婆得病好多年了,他其实过得并不如想象的风光。你也知道,现在是他仕途关键时期。我请你把这件事烂在你肚子里。”

“……”

“可以吗?”

钟羽慢慢说:“我已经忘记了。”

就这样,他与单晓燕的关系重新复位。

也很奇怪,孔书记生气归生气,烦心的时候想找人打球,还是找他。

“就用你以前那股狠劲。”孔季夏特别关照,“狠狠打,我不信制伏不了你。”

两个人在球场上针锋相对,好比兵戎相见,有我没你。就这样子,他们也开始熟了起来。孔书记有吃不了的糕点、水果,时常会打发给他。他想不要,单晓燕已代他接了话风,“书记真是亲民啊。小钟,还不快谢。”孔书记家里偶尔有跑腿的活,单晓燕也会支使他去。比如送书记老家的亲戚去火车站,拎拎大包小裹,买些小礼物什么的,他做起来也很妥帖。

在政府机关工作以来,钟羽谈不上有什么朋友。周边同事虽然看在他老跟书记近距离接触的分上,跟他说话还比较客气,但是骨子里,钟羽并不感觉亲近。不仅不亲近,甚至能感觉到轻蔑、排斥,就像古时候皇帝身边的太监,人人瞧不起,但是不得不谄媚。既然人都隔着防着,钟羽也没必要把自己袒露。他唯一能亲近的反而是地下停车场那个哑巴看守。

他有车,每天送完单晓燕必要回来将车停在这边。翌日早上,又取了车去接单晓燕。来来回回,自然跟哑巴熟起来。

哑巴比他年纪大不了多少,但是人却很老相。皮肤黑黄,脸上褶皱里似乎沉淀着永远洗不净的泥。他个子不矮,比他矮不了几公分,但腰骨似被什么压过,坏损了,永远只能佝偻身体,慢吞吞走路。

停车场原有两个人轮流看守。另一个人嫌空气不好,不怎么来,所以基本上就哑巴一个人看守。车库有个小房间,算做宿舍。哑巴白天坐在岗亭,随手带个收音机,听听广播或拿本书翻翻。晚上他在食堂打好饭回小房间吃,吃完又去岗亭,要守到子夜,才去宿舍睡去。

一个人孤孤单单在那边,像个布景一样,人家习以为常,久之视而不见。

单晓燕对哑巴好,单位发了什么,她常常会拨出部分让钟羽捎给他。钟羽晚上无聊的时候,也会到哑巴那里坐坐,说说话。

一般而言,哑跟聋天生是结合在一起的,可哑巴却只是哑而已,耳朵还是好好的。他们交流一般用笔谈。

哑巴用钢笔写字,字迹清秀,让钟羽叫绝。叫绝的还有哑巴的记忆力,读过的书,辄能成诵。钟羽就非常恐惧地看到他将《水浒传》某章几乎一字不落地背出。钟羽正在准备自考,他常说:“要是把你脑袋安在我肩上好了。”哑巴只是谦逊地笑笑,写:“我闲着,就这几本书,翻来覆去看多了,自然背得出。”

钟羽与哑巴很投缘。大概他们是同一世界的人,底子相似,心意互通。况且,相比于哑巴,钟羽心理上或许还有一丝优越。哑巴曾去过他的宿舍,抚摩过他摆在床头的书。当钟羽对他说正参加自考时,他注意到他眼内的忧伤。

他的忧伤不绝望,很平静,但是忧伤依然是忧伤,看着会叫人心疼。

“你也可以读书。”钟羽说,“书里虽然没有那什么颜如玉,黄金屋,却有你想象不到的另一个世界。”

哑巴摇头。手抚摩过书脊,如风行于水上,带出终将平息的涟漪。

3

五月份,阳光透亮,云层薄淡,天空在视线里尤其的舒展辽远。A市的市花夹竹桃一夜之间全开了,艳粉盈白的花,像河流一样在大街小巷穿过,灿烂着这个季节,装点着这座城市。

有天晚上,单晓燕叫钟羽开车去“盛世”,说是市里有个同志请吃饭。

“盛世”毗邻妙峰山和玉带河,占地极大,风光极美,是A市最有名的私人会所。传说,只有达官名流才能有资格成为其会员,光有钱还不行。A市的权贵私人聚会喜欢安排在这儿,因为会所对会员提供保密服务,出入也很隐蔽,并不容易遇到他人。

钟羽送单晓燕到“盛世”后便知趣地掉头离开了。他知道候在那边等不合适,因为公车是很容易被别人认出来的,而单晓燕来此地恐怕是跟人有机密讲。

他把车开回区里,在哑巴那屁股还没坐热,腰间的BP机就响了。单晓燕让他即刻去接她。车刚至“盛世”大院,单晓燕就出现了,迎着车灯急奔过来。钟羽从未见她如此仓皇,脸色苍白,眉峰紧蹙。

出什么事了?钟羽本能想问,最后还是忍住了好奇,“回区里,还是家?”他问。

单晓燕说:“去四季桥。”

“四季桥?”

“出市往B县方向开。”

钟羽依言。脚踩油门,车子风一样向B县驰去。

透过后视镜,钟羽看到单晓燕握着手机,发着呆,似乎想给谁电话又踌躇难定的样子。在“盛世”见的是什么人呢?他不免想。什么人什么事能让单晓燕心志涣散?莫非是知道孔刘竞争内幕而这内幕又于孔书记不利?她要去郊区见什么人?是要为孔书记挽回颓势吗?

车出了市,渐渐驶向县道。没多久,单晓燕喊停。钟羽把车靠在马路边。单晓燕推开车门,说:“你就在车里等吧。”钟羽点头。目送单晓燕消失在稻浪翻滚的田垄间,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升起。

钟羽下车去田垄完全是为单晓燕的安全担忧,当时并没有存听内幕的心思。按着单晓燕隐没的方向走了几步,一阵风游丝一样把谁的话捎了过来。在深夜的旷野中,竟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真写了?”应是单晓燕的质问。

“写了。晓燕我……”这个男声是谁?写什么了?钟羽思忖。

“我答应过你什么?郭建军,你扪心自问,我有给过你一句什么话吗?我有接受过你一件东西吗?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暗恋。你说,是不是有人授意的,我不信你会做出这种事……”

“不……”男人可能自尊受辱,声音强硬起来。

“那你是存心陷害了?”

“晓燕,我们交往这么多年了你就这么看我?没错,我就是陷害……”

单晓燕闷了闷,有些气急败坏,“那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一点也没有,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以前把你当朋友,是因为觉得你虽然无赖了点,还算正直爽快。没想到你也会在背后搞小勾当。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方也被激怒了,“失望?你什么时候对我有过希望?单晓燕,你一个电话,我抛下生意场上的朋友就巴巴赶来,原来你只是为了威胁我警告我侮辱我?我等你那么多年,你什么都看不到。好吧,我承认我配不上你,可是你也找个好的呀,他能给你什么?他要给你早就给你了,你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好吧,我祝你幸福。”对方匆促转身,稻子发出了稀里哗啦的声音。钟羽想避一避。这时候,又听到砰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然后是单晓燕仓皇的脚步,“建军,你怎么了?”

钟羽听到男人微弱的声音,“药……药……”

单晓燕仓促翻兜的声音。男人断续道:“晓燕,我,从来没有对、对不……”

没完,无声。

全世界无声。

钟羽心脏咯噔了一下。片刻,轰的一下,稻田里炸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哭叫:“建军,你怎么了?别吓我,说话啊!我是太着急了,我……钟羽——”

钟羽拔脚过去。看到有个中年男子仰躺在单晓燕的怀里,一动不动,嘴角一丝微笑,却充满了安宁。单晓燕目光涣散,手里无力地握着一个小瓶子。盖子开了,药丸大半撒了出来。

钟羽凑上去探男人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单晓燕突然惊醒过来,拿着药片去喂男人,“快吃,吃了就好……”

钟羽阻住了她。单晓燕猛地搭住钟羽,像个孩子一样哇地哭了出来。

稻浪被风刮得更急了,悬在高空的月亮,苍白、失血,岌岌可危。

那夜,送郭建军去医院的时候,单晓燕就很恍惚了,但她还保存着最后一份理智,对钟羽交代,“这件事跟孔书记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完全不知情。我不能因为我的关系影响他。现在死了人,上头一定会追究,也一定会问你。无论我和建军的话你有没有听到,你都要推说不知道。我和孔书记的关系怎么样,你最清楚,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钟羽没有表态,因为他很惶乱。他看不透整桩事情,但是却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单晓燕面前死去。孔书记的仕途很重要,那个人的生命就可以漠视吗?

“欲望叫人迷失心志,谁都想坐第一把交椅。有时候,为了那个位子,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比如说,人为制造一场惨剧。可,权力有什么好吗?”单晓燕喃喃道。

钟羽心想:权力还是好的。他们办公室有个文员,迟到早退家常便饭,上班打私人电话、涂指甲,连个签报也不会写,可大家谁都不敢得罪。到岁终年尾还要给她评先进,原因不过是因为她是市里某副市长的亲戚。跟他一起开车的老王,因为服务的对象是区委书记,他连带着也被人巴结,听别人说,往他家送东西的也不少。你说权力不好,权力绝对是好东西。像他钟羽,在孔刘竞争中一心向着孔书记,私心里,难道不期望等孔书记上台后摘掉他临时工的帽子?

他没有说话。单晓燕忽然神经质地一个哆嗦,喃喃道:“我操之过急了,我被陷害了。哪有这么巧?”

“真相总会大白的。单书记,只要跟你们无关,你们就可以获得清白。”钟羽没有滋味地劝说。

单晓燕凄凉地笑了笑,说:“什么是真相?人言凿凿,众口铄金,相信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真相。钟羽,今天约我吃饭的是市纪委书记的秘书周正义。他说他收到了不利于孔书记的举报信……”

因为涉及了官场、艳情、死人,这桩案子在A市一时传得沸沸扬扬,那份举报信应媒体强烈要求,很快被公布。

于书记:

我是A市某工程公司的总经理郭建军,闻知本市C区区长一职空缺,人选将在区委副书记和常务副市长之间产生。我想,作为地方父母官,区长的人选除了精明能干,可以为百姓谋福利、做实事外,在道德人伦上还应该做出表率。但是,据我所知,区委副书记孔季夏不具备这方面的美德。他与手下政法委副书记单晓燕有不正当男女关系。我之所以清楚这些事,是因为我曾跟单晓燕处过对象,已经谈婚论嫁,但是孔季夏以职务之便,把单晓燕从地方志办公室调到区委,此后又破格提拔,做其手下。以公家之权谋自己之性福,实在是卑鄙至极。试问,这样道德卑劣的人怎么能做好官,为人民服务呢?

请纪委书记明察。

郭建军

此信一出,焦点似乎就锁在了孔、单的非正当男女关系上了。

因为案件太重大,影响太恶劣,孔季夏与单晓燕都被暂停了工作,接受调查。而作为郭建军猝死案的唯一目击者,钟羽更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

钟羽像大海上一块浮木,被海浪推搡倾覆着,身不由己。他的调查安排下来了。但是,他家里出事了——他在A大读书的姐姐被严重烫伤,他不得不让调查组暂缓审问。

他赶到医院,见到姚书存,挥拳就打了上去。

姚书存没有回避,任他打。待钟羽打累了,姚书存才把当时的情况略微说了一下,说得很勉强,因为的确不光明正大。

“我想跟你商量,是不是送疗养院?”姚书存最后吞吞吐吐说。疗养院是好听的叫法,其实姚书存是想把他姐送到精神病院。

钟羽一瞪眼,又举起拳头。姚书存把他的拳头拨开,凄惨道:“我也不想,可你姐在医院不让人碰她的伤,一有机会就跑出去,到学校,脱了衣服要展览给别人看。我是没什么,反正毁了,可是她还年轻,以后还要生活——我老婆死了,我女儿跟梦游一样,我实在没有精力天天在这里守着她。你总得让我把我老婆的后事办了吧。”

钟羽心里五味杂陈。姐姐这个样子,也是咎由自取对不对?

“你走吧,我守。”他颓然说。

姐姐的伤口在愈合,但是精神确实崩溃了。碰到救治,仍会大喊大叫,护士不得不给她打安定。谁倒了热水放在旁边,她提起就往自己身上泼,必须24小时看顾。妈妈患病在床,爸爸分身不得。钟羽虽然无须给单晓燕开车了,但也是肉身,不可能天天不睡觉。他只好请哑巴帮忙。哑巴带来了许姨。许姨是个热心肠的人,也有看护经验,给钟羽分了不少忧。

有天夜里,姐姐清醒一点,叫他:“小羽。”

钟羽在旁边睡得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醒过来,“姐,你好点没?”

姐姐怜惜地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等你好了,咱们回家,爸爸妈妈很担心你。”

“他,来看过吗?”

“姐姐,你忘了,他每次来都被你轰走。”他编着谎言。实际上,这阵子,他没有过来。

“是吗?”姐姐凄凉地笑笑,又咬咬唇,露出点少女的狡猾,“小羽,其实姐姐很想他。只是太生气了。不是生他老婆把热水泼到我身上,而是生他第一反应是追他老婆而不是我。”

“他老婆被车撞死了。”迟疑了片刻,钟羽说。

“是吗。”姐姐咯咯笑,“你信不信报应?”

钟羽不喜欢姐姐这样幸灾乐祸,皱皱眉,还是说:“我信。”又道,“姐,你好好养病,养好病也就该毕业了,六月底还要答辩是不是?”

姐姐点点头,“嗯,小羽,我保证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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