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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通向未知的旅程(1)

1

静好上车后,才发现是软卧。不过五个小时,还是白天,这样的位子有点奢侈。当然了,票是鸿达买的。既然是请,他们一定会做好面子工程。

包厢内已经躺着一位男性,二十七八或三十出头的年纪,正在翻报纸。听到有人到来的动静,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与静好相触,仿佛很意外,眉就蹙了起来。

男子长得还不错,五官疏落,轮廓分明,纠结的眉峰下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静好觉得有点面善,冲他礼节性一笑。他目光一垂,重新竖起报纸,把面部表情掩饰掉。

静好举着包,要搁到上层放行李处。但是那位置有点高,脱了鞋爬到上铺放她又嫌费事,掂掂包不重,她一时起了玩兴,决定采用投掷的方式。

她于是双手托包底,三步投篮一样弹跳起来,力图在跳的时候,顺带将包送上去。哪料,高度是够了,角度却差了一点点,包触到车顶又回落下来,擦着行李架沉沉往下坠。眼看就要砸到静好,她身前凭空多出两只手,稳稳接住了。是那个男人,个子很高。他就站在她身后,倾着身贴着她,有种无意的亲昵,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发丝有几绺做不胜欢欣状蹭到了他的下颌。

在怔忡间,他已帮她把包放上去了。

静好转身欲谢,可他已恢复原姿,报纸重新竖起来,看得津津有味,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静好那声谢于是卡在喉咙里,真是个怪人,静好想。昨夜没睡好,她眼皮涩涩的,有意补觉。她脱了鞋躺到自己的铺位,把被子往身上一搭,侧过身,轰隆睡去。

哐啷哐啷迷糊了一阵,醒来时觉得口干得厉害。走前仓促,没买水,车内虽然有现成的热水,可她又没带口杯。她口干舌燥,偏偏对过的家伙泡着香喷喷的碧螺春,茶香随热气袅袅输送,他本人也时不时啜上几口,跟翻报纸的声音混在一起,让静好更觉不堪忍受。龇牙咧嘴等了一阵,终于等来了推小车叫卖食品的列车员。静好忙开门,探过身,说:“要一瓶矿泉水。”

“三块。”

静好翻着钱包,没有零钱,给出一张百元。

列车员说:“找不开,里面是一起的吧,凑凑。”

静好说不是,又翻钥匙包,凑出了两块。

“再找找。不就差一块了吗?”列车员边四下吼着边耐心等待。

可没有就是没有,静好变不出来,哪怕是一块。她有点不甘,眼睛余光扫下对过的人,对方还在翻报纸,无动于衷,一点绅士意识也没有。静好只好懊恼道:“那,算了。”

可是,列车员越过她的脑袋接过了来自后面的一块钱,跟着把水递到了她手里,嘴巴咧了咧,露出意义不明的笑。

静好扭过身,看到男子正要把报纸竖到脸前。她连忙跟报纸抢时间,道:“这位先生,谢谢了!”

男子略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你也去D城?”静好又道。她不算喜欢跟陌生人搭话,这次很奇怪,也许是人家帮了自己,有义务客套几句。

男子点头。

“旅游还是出差?”

“出差。”

静好笑道:“我也是……报纸,可以借我看看吗?”

男子在小桌板上随便扯了几张给静好。

“T报?”静好翻了一阵,道,“改版后的T报确实比以前好看多了。”

“是吗?你觉得好在哪里?”对方眼睛眯了一下,似乎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

“嗯,你看,头版这篇,《生命中必须承受之重》,写高考吧,以前哪会有记者这样切入呢。”

“独特在哪里呢?”

静好想了想,“孩子不能承受高考的压力自杀,这样的新闻其实不新鲜,记者们一般会从抨击应试教育制度的角度来写,对孩子们表示同情,似乎这样就能显示出人道主义,可是这个记者,哦,是叫钟羽,他却反过来说,有些重负必须承受,每个人必须担负起自己的成长之劫。高考固然有很多弊端,但在一定程度上它又很公平,它考验的不只是学生对某些知识的领会,其实是综合的,比如心理素质、抗压能力,比如意志,还有对命运的认识,这些占的比重比知识更多……”

对方说:“其实,我倒是挺同情那个自杀的孩子的。他担负了太多本不该由他担负的东西。可是这世间本来就没有平等,他就得付出比别的孩子更多的东西,可惜的是,他没领悟到。”

静好有点吃惊,看向男子,他的眼睛里有淡淡的自嘲。

翻完报纸,静好拉开门,到过道透气。

这节车厢空空荡荡总共就没几个人。邻边,有个三四十岁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显然无聊,凑过来同她搭话。

“你也是去D城?”

“嗯。”

“做哪行啊。”

“公务员。”

“公务员好啊,稳定轻松,除了贪污受贿的风险没其他风险。”

静好笑笑。公务员现在名声很坏,放到网上,人人喊打。

“姑娘,你能考进去挺不容易的啊,据说现在大学生职业选择首选公务员,这每年考的人多如牛毛,可是大多人是炮灰,据说除了成绩要好,还要有关系。你也是通过路子的吧。”

静好当年进局里确实是打过招呼的。虽然她觉得没有必要,笔试成绩很高,面试她自觉发挥也稳定。但是大人们终归不放心,她爸爸当时虽已失势,还是托周岁安的爸爸给A局人事处的处长打过电话,送过茶叶和礼券。她觉得很屈辱,明明是自己的实力,结果沦落为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易,可是在社会混了这么多年,她也看穿了,实力又如何,交易又如何呢?很多事情说不清,也没必要对别人说清。

女人也没指望她回,开始絮叨起她外甥女找工作的事。过程静好没听大明白,只知道结果,女孩子被潜规则逼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待着。可是看这个讲述的女人却满嘴生津,兴致勃勃,谈不上有多少同情。

悲剧只要与己无关,哪怕近为亲戚,也只能沦落为旅途解乏的谈资。

“嗨,考考你,怎样测精神病人好了没有……”女人脸露兴奋。

静好以惊诧的目光配合她。

“浴缸里注满水,旁边放一只小汤勺和一只大木勺,叫病人把水弄光。正常的人会——”她卖了一下关子。

静好道:“会用大的吗?”

女人咯咯笑,“错,正常人会把浴缸塞子拔开。”

静好恍然失笑。这时,里头男人冷不丁冲出来,靠着门,青着一张脸,说:“你们说话能不能轻点?我睡了。”

静好的脸一下红了,女人则不甘,“公共场合,许你睡不许人说啊。有本事,把整节车厢都包了。”

“哎,算了。”静好制止女人,起身去了洗手间。此后,再没与任何人搭话。

2

车站出口,有鸿达的接待人员举着写有名字的牌子在接站。

静好在一堆名字中认出自己的,便走过去。

“我是姚静好。”她自我介绍。接站的小伙子呆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年轻。他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手中的名册,没错,是A局宣教处副处长姚静好。

“姚、姚处。”小伙子摸摸头皮,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好像是新人,还是青涩的。他可能觉得处长嘛,肯定得是个发福的老女人。

“您长得太年轻啦,真不敢认。姚处,我是鸿达行政部的于勇,您称我小于就行。您稍等一下可以吗?因为你们这趟车,还有一个人,是T报记者。”

“好。”静好拿着来宾名册翻着。与会人员除了他们系统的,尚有发改委、经贸局、环保厅的代表。媒体总共来了三家。除了T报是本地报纸,另外两家来自中央。当然,谁都知道参加这类会纯粹是玩的,主办方一定会给记者们准备好周全的新闻材料。

小于举着名牌,目光在人潮中左奔右突,没多久,便听得他热络地招呼开了,“您是钟老师吗?”

“钟羽。”

静好一惊,抬头,居然是那个跟她同一包厢的男人。

静好想想也不奇怪,票是鸿达送的,A城就他们两位参加,连在一起正常极了。只是她想到刚刚他还在与自己煞有介事地讨论他自己写的文章,静好觉得有点好笑,便真的笑了起来。他瞄她一眼,拧拧眉。

“嗯,姚静好。”静好收住笑,伸出手。

“T报,钟羽。”

手握在一起,只是礼节性地轻轻一带,仿佛初相识。

上了车,才知会议地点不在D城,而是在D城下手一个尚未被开发的小镇——W镇。从这边过去,尚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小于在车内诉说着那个小镇的种种美妙。山好水好人也好,据说那边的农人还有夜不插销路不拾遗的美德。这对静好来说,简直是个意外的惊喜。因为D城她来过多次,原本就没存期待。

“钟老师,您以前来过D城吗?”小于左右逢源,看钟羽话少,就跟他搭一搭,唯恐冷落人家。

“叫我钟羽好了。我老家就在D城下手的Y镇,离W镇不远,去过吗?”

“哦,真的吗?太巧了,老家有人吗?你可以顺道回家呢!”小于热情地说。

“是啊。”

“D城这几年过度开发了,”静好接过话茬,“那号称全亚洲第一的黄金海岸早就被汹涌的人潮糟蹋得不像样了。据说如今的沙子还是从北海运过去的,海水色泽更是复杂到叫你以为自己是色盲。嗨,小于,我当时还想,你们安排这边是不是为节省经费啊。”

“现在知道了吧,不来可是会后悔的。”小于道。

汽车行进在盘山公路上。师傅忽然一个拐弯,静好与钟羽猝不及防,砰地一下,撞到了一起。

静好边说着“不好意思”,边努力将自己复位。忽然,她僵住,因为闻到了那股独特的焦味,秋日收获后的大地的味道。虽然淡淡的,但是她肯定他身上有。

静好有点不知所措。他抓她胳臂,询问:“没事吧。”她才恍过神,笑笑说:“不好意思,我平衡性不好。以前坐公交车,只要司机急刹车,那个被狼狈地甩出去的肯定是我。”

小于跟着道:“那是小脑不发达。”

“对。”静好想,可是该死的嗅觉却异常灵敏,希望是过敏。

她与钟羽并排坐在后座。车厢不够宽大,当然主要是山路崎岖的缘故,此后他们相碰的几率还很多。每一次,她都会下意识去嗅,每嗅一次她就确认一次。然而,这岂非天方夜谭,怎么可能?她与他不认识。

她踌躇着是否要问他抽什么烟,想想实在又太冒犯,只好作罢。

黄昏的时候,岁安的电话来了。

静好抓着手机与他通话。没有太多内容,就是问问情况。静好在听,偶尔用简短词汇回应,但因声音放低,在渐落的暮色中似有异样的温柔。

放下电话,小于拿她玩笑,“是先生?”

静好摇头。

“男朋友?”

“嗯……是啊……”静好还有点不习惯。

小于哈哈笑,“姚处,你男朋友一定特优秀。你条件那么好。”

“嗯,一般般吧。”

“姚处,一般般在你眼里是什么概念啊,像我这样的,岂不是要沦为次品级?”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女朋友眼里估计是极品级。”

调侃几句,小于又问钟羽:“钟老师,您孩子多大了?”

“我孩子?”钟羽愣一下,而后淡笑道,“这么跟你说吧,我姐姐上高三的时候,开家长会,我父母没空,我代他们去了。到学校,有个家长拉着我问‘你孩子高几?’”

静好扑哧笑了起来。小于挠挠头,没有明白他的问话和钟羽的回答之间的逻辑。静好解释道:“钟老师的意思是他生得老相,其实并没孩子。你跟那位家长犯了同样的错误。”

小于摸着头皮,讷讷道:“不好意思。钟老师,您其实一点都不老。我只是知道了您的岁数,估摸着您有孩子。”

……

三人随便聊着,浮浅的话题,像鱼露出水面的脊背。

天色暗了下来,袅袅的炊烟舔着灰色的暮霭,归巢的鸟儿乌泱泱横过天空,黄色的夕晖从林梢游走,夜的黑就大片大片沉沉碾压过来。司机打开了车灯,暗淡的一柱,惊心动魄地照亮一寸寸歪扭的山路。静好本是对窗赏风景的,后来就怕了,因每次头一扭,感觉就在悬崖边,司机师傅开个小差,他们似乎就要暴毙山崖。她小心地向车内挪了挪,索性闭了眼打盹。

3

到目的地,静好下车。横在面前的是一座园林式山庄,圈着大片的天然风景,又补缀着亭台楼阁,既有野趣,又有匠心,倒不叫人反感。走进大堂登记,锃亮的地砖,雪白的墙面,应是新建不久。果然,小于说,是他们公司造的培训基地。因为选址幽僻,加之当地政府有心开发旅游,地价和造价都不高。

下榻的房间并非一格格的公寓楼式,而是坡上随势林立的一幢幢砖木结构的小房子,方方的,里面摆着全套松木家具,露着木材的纹理。房间过去,拉开移门,左边是卫生间,右边是可泡温泉的大浴缸。浴缸是开放式的,与阳台只隔着玻璃门。浪漫一点的,可以打开门,吹着叫人心旷神怡的野风,闻着风中拂来的淡淡的植物清香,仰望着清澈的星空泡澡。如果没那个胆量,也可以把玻璃门上的帘子挂下,反正但凭意愿。浴室外的木质阳台上有一张躺椅,洗好澡,可以躺在上面吹吹风,发发呆,总之静好很喜欢这里。

晚饭是自助。大家端了盘子,分两桌围坐一起就餐。

钟羽来得比较晚,取了食物,径自走向静好旁边一桌。静好这一桌,因有她和另一个女性施敏在,围聚的男性比较多。时不时爆发的哄笑就像鸟雀一样扑棱棱飞出。

施敏也注意到钟羽了,用肘蹭蹭静好,“他是?”

“T报的记者,钟羽。”

“T报?”施敏好像有点惊讶,“我怎么记得他是广州X报的?”

“认识?”静好也惊讶。施敏来自广州某局。那么,可以猜测,来T报前,钟羽在广州工作过。

“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他估计不认识我了。”施敏施施然站起,她是一个很有风情的女子,“我去跟他说说话。”

片刻,隔桌就传来哈哈笑声。有女人作点缀,效果果然不一样。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桌开始赌起吃辣椒来。几轮后,男人们纷纷淘汰,只剩下施敏和钟羽。施敏特要强,一个南方女孩,吃到眼泪汪汪,就是不肯认输。但她显然不是钟羽的对手,她一条,钟羽两条地比,人家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后来,大约见她眼泪鼻涕一起流,他才怜香惜玉认输告饶。

于是,大家就商量着如何罚钟羽来,便有人带头叫嚣着要他与施敏喝交杯。

钟羽与施敏看一眼,通个眼色,欣然拐过手,将酒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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