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忍气吞声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说:“是你非要让我买回来的!”
“对!是我!可我没让你做这种蠢事!你这个蠢货!这绿松石玉山子根本不是精品!哪有你吹嘘的那么好!”李公子气红了眼,两人这几天每天都要因为这绿松石的玉山子生气发火。
陈老爷不悦,“李公子,我们就事论事的说,这绿松石玉山子是上品,不是我说,是您还真雕刻不出这样的东西。”
“滚!你满口胡言!这等垃圾我才不屑雕!你给我滚出去!”
陈老爷喜欢玉品,又因为这是百年老店,才想着过来帮帮忙扶一把,他是想要银子,可也是真喜欢玉品,但是现在看来,这李家这李公子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继续把我们家压箱底的货物刻上【岑】字!他们不是原因收吗!那就让他们收个够!”李公子气冲冲恶狠狠地说道!
陈老爷皱眉,“李公子,已经够了,你做的这事有悖人品,也是犯法的!”
李公子挑眉轻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犯法?那岑暮和岑家的店掌柜就是个瞎子!他们看都看不出的东西,你跟我说犯法?”
“老陈,你该不会是……被岑暮收买了吧?”这样一说,李公子更觉得自己说对了,顿时阴阳怪气起来,在陈老爷身边走来走去。
随后冷笑一声,看着陈老爷,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你故意把这绿松石玉山子花高价买回来,故意让我血无归是不是?”
陈老爷一脸无语:“简直荒谬!”
说到底也只是想合作而已,他想把这间百年老店做大,自己能挣到银子,也能做些让自己高兴的事。
不曾想李公子居然这样恶意揣测他的想法!
李公子还在继续,嘴脸越发难看,指着的意图更加明显,“其实这一切都是你们合伙做的!现在还想挡我的财路!你们狼狈为奸想掏空我这李家!”
面对李公子的质问,陈老爷忍无可忍,大袖一挥怒声道:“恕不奉陪!这李家你愿意如何糟蹋,都随你!”
“呵,这恼羞成怒了?你怎么继续跟我演戏了……”
李公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官兵的声音,还不等他做出反应,紧接着前门就被贴了封条。
有两位官兵进来,站在李公子面前说道:“李成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公子震惊不已急忙往后退去,还没等跑远,就忽然被两人按倒在地,他立刻剧烈挣扎起来,不让这些人把自己带走。
“你们做什么!你们凭什么带我走!你们有什么理由抓我!”
官兵大多是灵一地阶和灵二天阶的灵力者,就是为了整治这些胡搅蛮缠不肯伏法的人,以灵力镇压,将人制伏。
“你欺诈诓讹岑家,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胡说!没有的事!我没有那么做!你们不要乱来,我没有!”李公子一边说着一边还是被无情地拖走。
官兵没有多言,只是冷声劝告:“官府自会给你清白,你到底有没有做这种事,去了就知道,你现在反抗,我们伤到你可不负责任,劝你现在别再乱动。”
李公子一路被压到官府,一见到大批灵力者马上怂的站不稳,跪倒在地。
但其实更怕的,却是岑暮。
只见岑暮就站在正中间,看到他的时候,不怒不笑,一脸高傲。
他自知事情败露,当即跪在地上和大人哭诉,“大人!草民冤枉呀!草民没有欺诈诓讹岑家,都是他们想害草民!”
岑暮站在一边,脊背挺直,和他的状况天差地别,“大人,您可以找人看看,这九件玉品上的刻印全都是由【李】改为【岑】的,并非是我胡言乱语,您只要找人一看便知,随便找个懂玉的人过来,此事就能解决。”
李公子心里慌成一团,当即怒声道:“你就是在害我!大人您不能听信她一人的谗言!岑暮这人实在太过恶毒!”
“李公子,不知你觉得我修复的绿松石玉山子如何呀。”岑暮忽然问道。
“简直一文不值!什么修复!那分明都是你自己新……”李公子猛地捂住嘴巴没,牙关紧咬瞪着岑暮,说漏嘴了!
岑暮这才双手抱拳和大人说:“李公子从我之前的客人手中,买走了岑家玉石店铺的绿松石玉山子,故意找茬说那件玉品有很大的问题,我为了顾全店里的生意,毫不犹豫地退了全款银子,谁曾想往后几天,李公子一直差人来我店铺退货。”
“我疏于细查,把全部玉品退款,今日才察觉出有不对的玉品,纵然是四五年前的玉品,我们掌柜的也还是认得出,原以为只收错了一件,不曾想居然有九件!而且其中不乏价高的!”
岑暮垂头,陈恳道:“请大人明察!”
“你!你这是设计好的!”
岑暮转头,一脸冷漠地看着这废物,“你敢说,那绿松石不是你让人来退的?还带动节奏,败坏岑家玉石店铺的名声!你敢说,这九件玉品不是你李家压箱底卖不出的次品?!”
面对岑暮逼问,李公子一时慌了神,“不是,我……我……”
百口莫辩,李家自从李老爷不在后,就越发没落,只这一家百年老店,如今也要垮了,江城只有两家老店,一岑一李。
岑暮原本要压垮对手的打算,但既然对方主动上门,那她也就不必再客气!一招制敌,永绝后患!
“你们等着,我找人看看。”官府大人让人把玉品拿到后方,进了后院,不知里面有谁在。
少顷,玉品拿出,官兵将原话告诉大人,只听一声令下,“李成陷害岑家玉石店铺!欺诈诓讹岑家!银两如数归还,压入牢房一月!”
“大人明察秋毫。”岑暮略略弯腰,薄唇轻抿,带着笑容。
李公子嘶吼着被拉走,岑暮不为所动。
如此一来,李家身败名裂,那家百年老店更是开不下去,岑家玉石店铺被正名,那些无端的猜忌烟消云散。
敢这么往她脖子上骑,就得做好被彻底掀翻的准备。
她看向后院,只是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