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得清楚，这小家伙不想伤害我，是岑棠命令它的，这么一只听话的小灵兽，才不想攻击人。”岑暮趴在桌子上看重明鸟。
软软的，小小的，闭着眼睛呼吸微弱，只有一只脚的小家伙，睡下之后又可爱又可怜。
她看着重明鸟，楚致看着她。
“而且你知道吗？”岑暮又开口了，“它今天完全没有攻击我，一直保持距离。”
说到这里，岑暮有些自责，“事情成了这样我也有责任，我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它一直不肯攻击，岑棠才一直输送灵力和驭兽精血，最后把小家伙变成了这样。”
“我只是看不惯岑棠，不是为了伤害谁。”
楚致看她趴在桌子上，萎靡不振的样子，说道：“看着严重而已，多养几天就没事了。”
“让这个小家伙受委屈了。”岑暮轻轻碰着小翅膀，软软的羽毛，睡觉的时候耷拉在一旁，显得很没有精神。
“楚致，你也能变得这么小吗？”岑暮指着重明鸟，“就像这样，让我拿在手里。”
楚致没有回应，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这小家伙真的好善良，它一直没有攻击我，是因为知道伤人不好吧，太乖了，给了岑棠就是糟蹋。”
楚致看她温柔的模样，没有告诉她，重明鸟不攻击她，是因为上次他用神兽的灵息压迫过重明鸟。
重明鸟能感觉到岑暮身上有他的灵力，自然不敢犯险。
罢了，就让她这么认为吧。
两人坐了一会儿，岑暮忽然转头看向楚致，“楚致，要是我给你灵力，你吸收不了的话，也会被撑死吗？”
楚致想笑，这个问题真是想多了，他可是神兽，岑暮的灵力对他来说，弱小的几乎感受不到。
岑暮等不到他的回答，咬了咬唇又小声问：“要是……要是真的无法容纳，也需要，亲、亲吗？”
等、等等！
她是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
亲吗？
她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岑暮捂着脸，偏头对着另一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就是提前问问，防、防患于未然的。”
接着，她听到身边的说——
“恩。”
好尴尬啊……我的天。
岑暮脸色潮红，手心湿热，头顶冒烟，别这么正式的回答啊！
“我先走了！”
岑暮说完迫不及待地冲出去，走路的时候还差点被自己绊倒，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楚致看着她离开，修长的手指轻点重明鸟，嘴角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
岑暮下午就去了玉石店铺，默念了无数遍谨言慎行，说话一定要经过大脑，不能再这样了，不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那虽然是一只兽，可人家是一只有智慧的兽！
“大小姐……”
岑暮被吓得一哆嗦，看着身后的大黑，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怎么了？”
“大小姐，这是我们这半个月的销售记录。”大黑挠着头，乐呵呵地说，“今天钟掌柜不在，说要是大小姐过来的话，就把这拿给你看。”
销售记录四个字还是岑暮写的，和这个身体写的字，几乎一模一样，她当初写这个，就是为了让人直接看到她的字，提前做准备总是好的。
“大小姐，我是销售冠军。”大黑炫耀地说。
这个新鲜的词，当然也是岑暮教给他们的，成了月销售冠军的话，每个月还能得到额外的钱。
她用小册子打着他的肩膀，“一边去，这才月中，你要是能保持到月末，才能叫销售冠军。”
“大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撑到最后的！”大黑说着给自己鼓了鼓气，就扬起笑容又去招呼客人了。
岑暮拿着册子，快速翻阅了会儿，有些头疼，但也在预料之中。
销售量并没有比上个月增长多少。
大家的热情是有了，店铺的装修也很不错，客人是多了，从她坐在这里开始，店铺就没空过。
但是客流量这么大，大家的服务态度这么好，却揽不到更多的生意，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货不行。
岑暮撑着下巴，看着那座白玉玉山子，镇店之宝都是如此，可见他们的货确实一般般，档次拉不起来，最后只会消耗大家的热情。
买东西，最重要的还是东西。
她合上小册子，盯着那座白玉玉山子看了好久。
钟掌柜知道这玉山子不够好，上次她提及的时候，他明显心虚又紧张，她一直不问，他也一直不说。
那就说明这东西跟他关系很大，十有八九是他弄来的。
钟掌柜人不错，只看表面，是为岑家效力的，也的确有好好做，店铺这些年的经营也多亏了钟掌柜。
如果，是有什么苦衷的话……她是会帮一帮的。
“大黑，过来。”她冲大黑招手，“钟掌柜去哪了？”
“老家有事，钟掌柜走的时候说很快就回来。”
岑暮哦了一声，“钟掌柜老家在哪来着？”
“就在江城往西走的榆家村，不远的。”
“哦对，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岑暮拍了拍脑袋，“我记得钟掌柜家里还有人是吧。”
大黑单纯，问什么说什么，马上一股脑地说出来。
“有的，钟掌柜的父母还健在，不过身体不太好，现在是请人看着的，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已经娶妻生子，孩子都十八九了，还有一个妹妹，孩子小一点，钟掌柜一家子关系很好，特别和睦。”
听完大黑说的，岑暮眉头微挑，好奇地问：“钟掌柜的孩子呢？他怎么还不娶妻？”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钟掌柜一直是一个人，大概是眼光太高了，谁也看不上吧。”
她不这么觉得，在古代，大部分人都会因为年纪成亲，不是有句老话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钟掌柜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成亲不要孩子。
就不怕后继无人？古人那么注重香火，生怕断后，再看看岑家现在为了争家产，那个后妈就跟疯了一样。
这样想着，岑暮越看那座玉山子不顺眼了。
这次等钟掌柜回来，一定要问出个长短，这到底是从哪弄来的。
“大小姐，王少爷来了。”大黑走过来小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