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陈世庭不知道被淹没在哪个角落里?那群小妖精早就对他垂怜已久,平时又太高冷趁今天大好机会酒酿一盘唐僧肉。她看着这个场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某人的眼神一直放着求救的信号。原来运筹帷幄的钻石王老五连这种场面都HOLD不住,实在是凭实力单身。
“Eline……”伸出手一把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她居然嘲笑他?难道她还看不懂吗?陈世庭本来就不愿意出席此类场合、就算出席了也是为了照顾她。这个女人不帮他反而还要嘲笑他。“过来陪我…”他一把把她拉到了身边位置再迟一步感觉自己都要被瓜分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太可怕。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夏婉莹轻蔑一笑表示相当看不起。
“当然……要不是必须出席,我哪会来这里?”声音越来越轻了、不服气的嘴巴里还在嘟囔些什么。要不是昨天她喝多了担心会影响今天的状态、要不是怕她一个人来会吃亏会尴尬,要不是因为她今天必须到场他又何必坐在这里被人占便宜?
这时不知道谁点了首“灵魂伴侣”让夏婉莹不经意地转头看向点歌台,盛凯伦同时也看向她,重逢后第一次对视让她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
……….
然而你选择做平凡的人
于是我也就爱上你的人甘愿我的灵魂困在这个肉身只求能跟你相衬
然而你已是最平凡的人看着多美好心却那么笨双手和你碰过肩膀和你擦过灵魂却无法相认
原来你选择做平凡的人却不是一个会爱我的人不管我的灵魂困在哪个肉身都注定不会相衬
原来我已是个平凡的人什么都明白心却那么疼和你谈笑风生和你谈过心声灵魂却不敢相认…
灵魂却无法相认…
歌声空灵悠扬很容易把在场的人带入意境,“肩膀和你擦过,灵魂却无法相认。”她不自觉的看向那个方向,盛凯伦赏心悦目看着自己的女伴,眼里充满着爱意。她在想什么?别说灵魂了,他跟她Rou体都没办法相认。
甚至连她自己,都很欣赏他身边的那位女子,起了一丝嫉妒心,嫉妒心?她有什么资格?无奈的笑笑,有一种可怕就是看透了自己。“来来来,喝酒找我,放过Allen。”她挡在陈世庭身前护着他,吸引全部的火力想当一回没有灵魂的傀儡,做一具行尸走肉又如何?
陈世庭很享受被这个女人保护的感觉,一手勾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握紧她快被酒精麻痹的手。他们好像是登对的情人、一进一退的打着擦边球娱乐大众。她抬头找寻那个身影,却看到一副藏得很深的眼睛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一定是她喝多了老眼昏花。想起妈妈桑说的“那个盛总一直在盯着你”,打了个冷颤,那种不自在的恐惧又回来了、深深的大喘一口气想获得新生。
酒是个好东西,它就像盔甲兵器一样一杯又一杯武装自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用尴尬,不用忐忑,不用顾虑,不用恐惧、什么都不用担心、她正直身体想坐稳一点酒精上头整个人倒在陈世庭怀里。
散场了,陈世庭扶稳了她,夏婉莹仅存的理智余光看到盛凯伦的女伴勾着他的手臂优雅的走了,人家走得那么有风度,而自己像条醉狗。除了那个眼神再无一丝交集,在他心里,她应该是死了吧。
双手和你碰过肩膀和你擦过
灵魂却无法相认
…………
曾经家姐开玩笑:你们两个孩子一看就是会好一辈子的。可惜造化弄人,过去的画面自作主张在她脑海里乱码倒带,她应该喝再醉一点直接躺倒也不想忍受这般心如刀割。没有哭出声眼泪却不停再掉,“我在呢”!认识她这么久、夏婉莹今天这样怪异的表现还是第一次。陈世庭把她抱在怀里Burberry的长风衣裹着不让别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狈、即使大家都没有走远、也顾不得避这个嫌。
送她回到房间,喝过酒脸上红扑扑的像个瓷娃娃,原来这个女人表面坚强内心却脆弱不堪,也许是平时自己保护的太好,不对任何人有期待也不希望大家对她有期待。她漂亮,有能力,认识2年多一直都是单身,试探过她的心意都被无名指的戒指挡在了门外。看到她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保护欲又被架起;“婉莹,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他在她耳边温柔的说。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喊她婉莹。
陈世庭是C&B最年轻的9级员工、入职三年破例晋升四级、毕业于斯坦福高材生,体面的工作和良好的家世简直是所有女人的梦想、特别是笑纹略深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白净的皮肤,不对成的梨涡特别有魅力,这样高大俊秀的男人一点都不会输给盛凯伦。他是完美的,但她不是,没有灵魂的何以匹配?
“好啊!那就今晚好不好?”她主动gou住他的脖子亲wen;快速jie开自己的衬衫,褪了他的西装想再去mo索皮带上的暗扣子一下子被他推开,“婉莹,冷静一下!”看着她哭花了猫脸妆,衬衫扣子jie开的恰到好处,黑色的肩带若隐若现露,高叉裙移到了大tui根部衔接上那个紧致的翘tun;没想到一向严谨打扮的她身cai居然那么好!一个大男人顿时羞红了脸压抑住了内心的zao热,即使做不了君子,也不能做小人。
“我给你放水…”他匆匆逃进厕所,“怎么?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吗?”夏婉莹继续jie开衬衫的扣子刻薄的追问。他给她放好水出来已经不敢直视她,用纸巾擦干净那些泪痕,她反手wen他。
“别这样~”她突然冷漠的停下了动作,“是不是直到今天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你一厢情愿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吗?现在又是在演什么纯情!”一边嘲讽一边tui去身上多余的一fu,独自走去洗浴。
“我先走了!”砰,偌大的房间剩下她一个人,转头看窗外的夜景反刻在玻璃上的自己;有些落寞,有些可怜,而刚才的咄咄逼人的样子又全部瓦解。总以为自己早就心狠到忘记所有的过去;那为什么一出现就可以直接摘下她戴了那么久的面具?而她呢?只会去伤害为自己无条件付出的傻子,捧上了真心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碾碎!她回头看着被用力甩过的门、受伤了吗?受伤了就走远一点。如果没有心就不配霸占别人的情,她这种烂人,早就没有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