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凌霜没有回答,想要从夜君陌怀里挣脱出去。
夜君陌敏锐地闻到了血腥味,有点不知所措,急忙将她转过身来,“霜霜,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夜君陌一边说着一边将镜凌霜抱起来找伤口。
镜凌霜:“……”
镜凌霜往后闪了闪,有种一巴掌糊上去的冲动。
她不过是来了个月事,竟然被人压着找伤口。
还能再搞刺激点吗?
喵了个咪的。
“我没事……”,镜凌霜往后缩了缩,想要挣脱某人的魔爪。
“怎么会没事?你都流血了”,夜君陌有些急,说着,就伸手去掀镜凌霜的衣裙。
镜凌霜急忙将自己的衣裙捂好,“我来月事了。”
这是来了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来月事,她差点都把自己是女人这件事给忘了。
夜君陌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固执地抱着怀中的人,面色一本正经。
但耳尖上却染上了一层绯色,脊背僵硬得不行。
镜凌霜皱了皱眉,有些苦恼,“可是我没有月事带。”
马车到了客栈,两人没有下马车。
莫尘在外面禀报,“主子,到客栈了。”
很久都没有响动,众人很有眼力见的退了。
夜君陌从乾坤袋里拿了自己的衣服出来,系在镜凌霜的腰上,垂下的衣摆遮挡住了衣服上的血迹。
夜君陌将镜凌霜抱下了马车。
镜凌霜揽着他的脖子晃了晃腿,“放我下来,我只是来了月事,又不是腿废了。”
夜君陌将镜凌霜放了下来,轻车熟路地带着镜凌霜进了客栈的专属厢房。
镜凌霜抬眸,“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夜君陌凑在她耳边,与她咬耳朵,“这些客栈的背后人是我,表面上是客栈,实际上是情报中转站。”
镜凌霜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当初尸毒的事情还没有被爆出来,远在皇都的邪君就已经知道了。
有这么一条完整的情报线,消息简直不要太灵通。
镜凌霜去找侍女借了月事带去了溷轩,良久都没有出来。
夜君陌守在门外,怕里面的人出什么意外,试探地叫了一句,“霜霜?”
镜凌霜有些无奈地应了声,声音有些无措,像小猫一样挠在心口,“夜小陌……我好像不太会用。”
夜君陌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应了声,“我,我也不会……”
镜凌霜噗嗤一下就被他逗笑了。
过了片刻,才整理好走了出来。
回了厢房后,镜凌霜便模仿着死鱼瘫在床上,侧过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夜君陌红了的耳根。
夜君陌手里端着茶盏,里面装了红糖水,佯装看不出镜凌霜眼底的戏谑,伸手递给他。
镜凌霜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不想喝。”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镜凌霜舒服地叹了口气,感受着枕头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