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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曙光女神的抉择

翼龙烧完后它又飞出天脉山飞到南神州上空,直接以火焰火球向人群里轰炸,不断以冥火煅烧生命体,繁育出更多的冥碟。不消半个时辰南神州各地均燃起大火,冥碟数量急剧猛增,它们飞到一起聚成一整片紫云,紫云越来越向四方扩展,很快就将阳光彻底遮住,半个天下都被笼罩在其阴影之中,暗无天日。天地混乱,完全陷入了紫色的恐怖。

同时人类军队已与四方战军和天外援军分别交战在一起,前部后继地冲进火焰之中。场面之壮烈悲惨令人不忍目睹。四方战军的任务本就是保护人类,是以得到清珑的命令绝不出手还击,便连成人墙以阻挡人类的自杀行为,却一片片倒在刀剑之下,献身火海。

北神州数亿国民依旧汇聚成人流向迷宣和帝都围拢,渐渐在两地汇聚成海,展开决战,红甲武士与青玉武士同样只是以人墙阻挡不予反击,同样成片倒下,于是人类便踩踏其尸体继续向天堂进攻,但速度却明显减缓,就像海浪受到了沙滩的阻滞。

那头血蛮魔兽最后也将自己点燃,烧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飞向帝都,飞上万丈高空,然后直向皇宫撞去。

霰雪鸟上,急速飞过去,引爆元神,化作一道清冽炫目的洁白光柱,一声悲昂清丽的长鸣唱响九州,直迎那比自己大上百倍的火球。

轰——

二者于半空对撞,强悍无比的正邪灵力一连三次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爆炸,浩大的光涛火浪互相推挤着膨胀开来,将万里之外的冥碟紫云也轰击掉一块缺口,昏暗的大地迎来短暂的光明,地震爆发,整个大地摇撼起来,以帝都为心向外扩展荡漾。冲击波和暴风同样摧毁了无数宫殿房屋,死伤无数,千里大地一派狼藉。

但一切又平静之后,天空却下起了雪,一片片都在散发着微弱明净的白光,灿如星辰,在寂静中翩跹漫步,风已退去,冥火也熄灭,天地间被那洁白的雪光所渲染,如梦如幻,也仿佛天在塌陷,星空飘落大地。

紫云仙子一动不动,只是目光早已凝固,眼眸如清珑。已不知是何时,山间完全黑暗,无数只冥碟以冥姬为中心缓缓地飞舞,盘旋成一个巨型漩涡,每一只也都向萤火虫那般在翅膀上闪耀着斑斓紫光,在相互穿插错落中共同编织成一团幻丽星云。“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突然问冥姬,声音已恢复成羽毛般的柔软。

“十一月三日,正子时。”冥姬同样平静地回答,依然目不旁视地看着幻象中圣域的战斗。

“我曾经听师傅说起过,死并不是生命的终结,也决不是什么可怕的事,重生就是最为强大的进化力量。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

“你还认为你们可以拯救这个星球吗,你们所崇拜信仰的神根本无视你们的生死。你们的战斗也已经毫无意义了。”

“你错了,我们的信仰是圣美人,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拯救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复杂,自从一开始我们就陷入了自己所创造的迷宫之中。请你遵守方才对我的承诺,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冥姬从紫云仙子身上突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竟然闻到她泪水的味道,忍不住转头开去,不经意地与她对视,那双湛蓝的眼眸已热泪盈眶,无限伟大的爱在她瞳孔深处似曙光绽放。光华如烟,九彩飘渺,她也几乎就要俯首震撼于曙光女神开天辟地的美。

“为了复仇,我的手段是不择手段,绝不讲什么信义,但这一次我愿意破例,以冥帝的名义发誓。”

“谢谢你的成全,但愿你不要为此而受到任何的惩罚。”

似乎最后的微笑过后,紫云仙子闭上了那双湛蓝深邃的眼眸,面向东方跪倒,再现圣女祈神之姿,然后便毫无异动了。

冥姬不明白,只是恢复了真身而尚未恢复力量的曙光女神到底还有何回天之术,不仅是人类,所有的生命都几乎死亡,这颗星球的命运已然注定,被冥灵和自己判处了死刑。就算突破无极的圣子也无力拯救,她又凭什么作最后的反抗。内心却莫名涌起惶恐,她既十分期待,更万分担忧。

原因就在于天堂,超越神权的天堂。可天堂是什么,在她的理解中无非是圣美人所创建的收容高尚纯洁灵魂的极乐净土,无非是迷宣天合大殿,无非是帝都圣皇宫。就算她接受了所有在此战中死去的灵魂又能怎样,最多不过是神冥之战的一个避难所,就算整个神界也抵挡不住冥族的复仇。

大地之上的战争再次陷入僵局,九头圣兽十名圣甲卫和双龙狼神碧鶄鸟合力围攻那最后也最强大血蛮魔兽,四方战军则迅速布起防线,以所剩两千余万的兵力将天脉山整个连成一道长城阻止人类同等兵力军队的北进。而北方经过数日的迁徙,已有上亿国民在迷宣和帝都周围各围起一面圆环,双城就好像海中独岛,危如悬卵,红甲、青玉拼光了又有银甲黄甲同时补充上来,再次围成人墙尽力阻挡人类海水的吞没。

冥碟紫云覆盖满整个神州,然后也一分为二,南半边混入战场之中成万上亿的扑到圣兽双龙身上,硬是将他们一层层地裹了起来,然后便是集体自爆以血液融化他们的鳞片,一旦造成伤口后来者便全部往里钻以图吸食其灵力并最终控制其元神,也以同样的方法附着到魔兽身上,却是直接融化进体内增长其灵力,助其进化。无数冥碟便如倾天巨浪般将圣兽魔兽双龙和碧鶄圣甲卫全部卷入其中,浓稠如水,很快便有圣兽抵挡不住先是被吸干了灵力彻底失去反抗的力量,然后便有冥碟钻进它体内,通过血脉占据全身,为它补充冥族灵力控制元神将之改造为冥兽,然后重新复活,飞向迷宣、帝都。其他人无论以怎样的手段都始终无法摆脱这无穷无尽的冥碟,圣甲卫只好再次自爆元神解救双龙和碧鶄神鸟。但冥碟的数量无穷无尽,即便是圣兽的自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扬汤止沸,丝毫无法缓解冥碟的攻势。最后只剩下双龙各自吞下虞微瑕和龙徽,碧鶄吞下狼神,三人合力在火焰的掩护下成功冲到倚方城,共同撑起一个结界罩住整个倚方城。

冥碟同样也攻击四方战军,早已将他们完全控制,与人类军队一起越过天脉山向北推进。

最后一搏,他们将全部力量聚集到虞微瑕身上以开启她最强天赋,虞微瑕借助《天机图》的力量将念力提升极限,控制所有的木叶也聚集成云与冥碟紫云混合在一起,然后木生火把天空也烧成一片血红的火海立时击毙进半数的冥碟。螟蛉虽可欲火重生,但冥碟已是终极进化,却不能。

只是,冥碟烧成的灰却全部被血蛮魔兽吸入腹中,终于开启它的再度爆发,强行进化为洪荒魔兽。它忍受着被冥碟控制的巨痛,才一重生便对身边的山峰拳砸脚踢,由于元神内魔性与冥性发生冲撞导致它完全疯狂,根本无法控制自身行动,甚至出现自残行为。但很快冥姬就以残暴力奴役住它的元神,控制他向倚方城扑去。

龙徽上,将倚方城内所有的金属聚合起来,熔铸成三只巨箭分别射穿魔兽的胸膛和双翼将它钉在群山之中。但更剧烈的疼痛反而激发出更狂暴的魔性,魔兽雷声痛吼着强行爬起,丝毫不顾双翼被长箭划破。龙徽见势不妙急忙调离它翼上双箭变成锁链将它困在钟山之上。

仍然不断有冥碟化进魔兽体内助长其力量,而洪荒魔兽本身就已强悍至极,被锁在山上岂能甘心,它拼命地挣扎起来,爆叫一声拉断锁链挥舞起来猛力砸向结界。

光芒爆炸,锁链绷断,整个结界微有晃动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魔兽乘胜追击,折断左翼化作一柄黑色的大刀更加猛烈地砍下。

突然间,夜幕翻滚,一声高亢的凤鸣在大地深处崛起,锐利如箭,远处黑沉沉的山脉之中,飞射出一道灿烂夺目的青色光柱,光珠扩大仿佛利剑将整座山也劈来,以剑光撕扯成碎石,壮丽浩大,仿佛有流星爆炸惊天动地;圣典过后,青鸾鸟舞动双翼从青光巨柱中飞出,一连三鸣声震九霄,化作一支长剑直射魔兽,硬生生将它撞倒。

青鸾回翼,悬浮魔兽之上,长鸣如歌,光华如电。强盛的圣洁之气凝聚成光绫缭绕飞旋,驱散了笼罩倚方城上空的冥碟和邪魔戾气,忙又趁机进入到结界中,留下碧鶄共同对抗魔兽,双龙则带走虞微瑕与龙徽分别前往迷宣和帝都阻止冥兽。

此时魔兽已重新站起,但胸前的兽甲被青鸾鸟的全力一击撞得粉碎,它重新举起大刀对准青鸾和碧鶄怒声咆哮,夺命挥斩。但二鸟身形灵动如风,总能轻易从刀锋下逃脱,青鸾鸟经过圣美人鲜血的重生修成蓝仙,与碧鶄鸟配合起来好似一个人的左右手,以快速的飞动和变换袭击魔兽,然后互相盘旋卷起狂风将它一次次的摔倒,一步步推离倚方城。

但洪荒魔兽的即便是圣者也难以杀灭,而蓝仙青鸾与银仙碧鶄联手最强也只能发挥出金仙的力量,对它造成的伤害也只是在躯体上,凭借自身超强的恢复力和冥碟的补充,魔兽很快就恢复力量,越来越强,最后也以双翼卷起飓风,渐渐强过双鸟将她们甩来扔进群山中,然后再此挥动大刀猖狂吼叫一声向青鸾鸟砍去。

双城战场上,人类军队的进行越来越艰难,但天外援军也只能是尽力拖延时间,冥兽与双龙也陷入恶战之中,双双疯狂,均已是伤痕遍体,勉力支撑。但冥碟紫云已经逼近,意图又对双城援军发起进攻,然而正当冲下时双城周围却出现了蓝光结界将之全部弹开崔杀成了粉末。并且这结界也只是阻挡冥碟,对冥兽与人类军队并不起作用。

虞微瑕与龙徽分别到迷宣与帝都主持大局,命令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布置防线以作最后的抵抗。但,也只能这样。

天明天又暗,很快又是一天,无比漫长无比艰难的一天。

圣域之中,上百头魔兽中,兽魔、血魔、和妖魔已全部被诛杀,只剩下二十余头混沌灵魔、鬼魔和三头最为强大的混沌邪魔。开天辟地力量的不断轰击下,圣域已不堪重负出现坍塌,大海完全被魔血污染,浑浊如墨,天空则如同水晶般支离破碎,几乎就要被过剩的灵力冲爆胀裂。

圣子的力量已经绝对不在神之下,只需一剑便可屠杀一头洪荒最强邪魔的巅峰状态,并且还在凭借着无极意识而不断提升。但冥灵更强,所有爆发的灵力全部被她吸入搜神瓶中,否则圣域早已毁灭上百次。紫龙虽然一直都不曾出手,但即便混沌邪魔的力量也丝毫不能将它伤害,始终是冥灵的一大王牌。

魔兽完全受欲望驱动,没有感情,不会感到恐惧,被圣剑砍断了手足角翼也依旧不断攻击二人,更多的还是向目标更大、正气更强的凤凰出手。冥灵始终保持人形,紫龙也只有百丈大小,在巨型魔兽眼中不过是蚂蚁蚯蚓,不屑一顾。但凤凰的身躯却在随着力量的增长而长大,翼展已过百万丈,丝毫不在最大的魔兽之下。

但这对于真身凤凰来说,还只是个雏儿。由于受到四个不同身体的限制,清珑的修为越高所能发挥的力量反而更少,因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将雪儿、莲姬和龙微的元神彻底摧毁,蓝婴的仙孪是直接由凤皇神灵魂分裂而成的本真生命源,拥有无限的承受能力,也在他力量的提升中九转轮回,已然突破第六次重生修成蓝仙,是以不在顾忌之中。

便在这个时候,冥渊第一次向清珑发出警告,月圆之夜他将变身为龙然后飞离时空之盘,换言之,只剩下不到十天。

十天,如何在十天时间里战胜冥灵杀灭魔兽,将整个星球包容进凤凰之泪,植入新的宇宙。

除非奇迹的诞生。

正如龙微所言,清珑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也一次次地创造了奇迹,并继续着自己的传奇。就算是一场赌局,他决定以自己为最后筹码,放手一搏。于是避开魔兽的攻击逐渐变小身形最后变回人身飞到冥灵面前,请求停战。

“是不是冥渊给你下最后通牒了。”冥灵将箭对准了他,习惯性地打个哈欠,依旧是一脸童稚,满目春情,完全就是一名精灵古怪的芳华少女。

“是。所以我别无选择,你可以不答应,我也绝对奈何不了你,随你怎样选择。”

“我答应。”冥灵收起弓箭,坐下来靠在紫龙的龙角上,然后也化掉紫金战甲,提起碧绿色的裙裳露出雪白晶莹的大腿,用挑逗和焦渴的目光看着清珑,挽手抛出一个飞吻道,“你我都玩够了,可我这紫龙乖乖还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呢,只要你让它咬一口我就答应你。”

“好。”

好字刚一出口紫龙就闪电般飞射过去,贯穿清珑的胸膛,那种剧痛撕心裂肺,几乎令他疯狂,就好像心脏活生生在胸膛里就被那紫龙咬断了血管又被狠劲的咀嚼,而且六脉受损,灵力仿佛悬河决堤流出灵脉,但肉身上却没有丝毫伤害。

“不,不——!”他发疯地大喊不顾一切的追那紫龙飞去,却慢了半步被它逃回搜神瓶中。冥灵也趁机一剑刺来,堪堪躲过,“把雪儿还给我,你这个骗子。”清珑真的疯狂了,背弃约定祭出圣子剑野兽般向冥灵扑过去。

冥灵轻松躲开,扔下一句“来日方长我们后会有期”便逃出圣域消失不见,完全感觉不到。

“不,不,把雪儿还给我,你好狠毒啊。”圣子剑出,以宇宙第一剑可分时空的无极力量,为了复仇,为了雪儿,杀。

只三剑便将所有的魔兽斩杀,神行俱灭。

三魂七魄,于生命缺一不可,但紫龙却吞食掉了雪儿的命魂,令她永远不能复活。所以他疯了,行为疯了,似乎神智灵魂也都疯了,被恨所逼疯,被无奈所逼疯,比自己的愚蠢逼疯,他仰天呐喊,喊声震碎了天空,震裂了大海,也震伤了龙微的身体,七窍流血,全身溃如沙雕。

飓风彪卷,海水飞天,一滴眼泪掉进海水中,最最晶莹,最最纯净,最最明亮,最最炽热,凤凰之泪。他痴痴呆呆地看着海水和空气被吸进那滴泪水中,冻结到碎裂的瞳孔中涣散着这奇怪的景象,瞳孔如清珑,似在融化,泪水一滴滴地掉落,溶合进凤凰之泪,成倍增大着它的容纳能力。

泪水发生变化,变成一种既像水又像清珑也像火的状态,太阳般放射出一缕缕蓝色的光芒,形状如烟,无穷无尽地以共振的方式急速扩散着,然后又变化成蓝凤凰飞上天空,翱翔十万里苍穹,进而整个天空都充满了飞天的凤凰,整个大海也都沸腾了起来,吸收还在继续,泪水的大小毫无变化,虽然被蓝光岚烟所包围笼罩却以更加炫目灿烂的光满而更加醒目。

圣域无声。

天空正是最黑暗的时候,大地则更为黑暗,天空如墨,大地如炭,天上地下尽是原始苍茫而荒蛮的黑暗。战争还在继续,越来越残酷,就像火,火之燃烧,是令人惊叹微笑的壮烈而壮美,火之熄灭,则是令人伤感和流泪的悲惨和死寂。

冥姬也已经尽力,万没想到对手的抵抗力竟会如此顽强,甚至不惜生命以自爆元神这种神行俱灭的方式来护卫战士的尊严。但她并不为之震惊,她同样有这样战死的觉悟和决心。战争已经开始,正从高潮走向尾声,无论成败都注定是一个悲剧。现在她也无能为力了,除非自己亲自出手。

冥灵已经退出战场,她已获得了自己的胜利。冥皇的命令是借圣子之手彻底打破十八重天,制造整个神界的混乱,所以决不能也绝不可能打败他,战争只是要尽量激发出他的潜力。但突破无极的圣子力量无可限量,如果真正完全爆发,就连冥皇也没有把握能将他降服。所以也必须将他完全控制在掌握之中,其实光那孩子已经够了,但最好的还是雪儿,所以紫龙才吞食掉雪儿的命魂,用这把锁永远的锁住这头凤凰。并且她相信,圣子一定有救世的办法,是时候让他放手去做了。

可是有一点冥族失算了,那就是他们低估了雪儿在圣子心中的地位,以吞食雪儿命魂的方式来将他激怒绝对是一步无法控制的险棋,无疑是点燃了一座火山,而他爆发的力量足以将天地毁灭。因为无人能够预料圣子会有怎样的爆发,毕竟他为了寻母曾在冲动之下失去理智,一怒打上十八重天去,而这在无上神权所统治的宇宙中是决不允许发生的叛逆。

突然,他惊醒,因为圣剑飞出身体,飞向了南方。

紫云仙子终于醒来,唯一的变化就是她的肚子已高高的隆起,她以自己超强大的孕育力加速了腹中胎儿的发育,强行迫使他成形,也自然导致分娩的提前。

冥姬不懂,不禁震惊:“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紫云仙子接住圣剑,然后竟是刺入腹中,她忍受着剧痛切开了自己的肚子,又强行取出了神魔之子,湛蓝的血液染投了女神的圣袍,流淌了一地,光亮如银河;她将孩子抱在怀中,全身血汗交融,痉挛不止,最后以孩子的血祭祀圣剑又命令它飞回到圣子身边。

“你疯了吗,这样会遭到神罚的。”完全超乎预料,冥姬几乎傻了。

“我,就是要,这样作。”母亲的泪水滴落婴儿的眉心,为他住入了一枚紫色的原形印记,她抚摸着自己的孩子,将玉净瓶化作襁褓,摘下神盾来戴在他的身上,把书放在他身边,含泪亲吻他的眉心,“我的孩子,娘对不起你,救我。”最后,她将孩子抛入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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