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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贱狗

第二天,张白准时到达店铺,他惊奇的发现那条狗居然还在自己店门口酣睡,这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视了,再次蹲下查看,难道真的有什么病,一看之下,还是和昨天一样,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反而感觉这狗毛色比昨天还亮了一点。

还有个发现,就是在狗的嘴巴边缘发现了一些黑色膏状物。

“这……”张白感觉这黑膏状物很眼熟。

在地上发现一排浅浅的黑色足迹,尽管这里每天都会有清洁工清扫,足迹有点淡了,但是依旧能够辨认,这些足迹一直延伸到门口垃圾桶的位置。

“难道……”张白看看狗,又看看垃圾桶,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走到垃圾桶旁,垃圾桶里昨天倒的药膏都没有了,而且有动物舔食的痕迹。

这些证据,基本可以判断出是这条狗吃掉了自己的药膏。

把目光投向了身后的洛云,问道:“你看是不是这条狗把我倒的药膏吃了。”

“是。”洛云的回答简洁又快速。

张白相信洛云的观察力,这基本没有任何疑问了。

是不是自己的药膏导致狗的沉睡呢?张白不能肯定。

他把狗抱进了店铺里一个角落,打算先观察一下这只狗。

昨天炼药消耗了不少药材,有几种药材不足了,今天需要出去进点货物,把店铺门关了,带着洛云又开始在市场里逛起来。

直到中午才回来,不光买了自己炼药的几十种药材,还买了一些其他的张白认为品质不错的药,所以花了不少时间。

开了门,张白发现大狗已经醒来,竖着耳朵,蹲在店铺的角落警惕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人,发出不安的低声咆哮。

张白仔细打量这条狗,模样很普通,一条黄白色土狗,毫无特别之处。

至于自己的药物有什么效果,一点也无法从外表上看出来。

这狗似乎很警惕,张白也不敢靠得太近,尽管自己现在有堪比武林高手的身手,对付这样一条狗绰绰有余,但是他不想冒那个风险,武林高手也有被狗咬的时候。

就在一人一狗僵持的时候,画风突然转变。

那狗目光突然变得柔和,然后大幅度摇起了尾巴,开始呜滋呜滋撒娇低鸣,似乎很欢愉,小蹦小跳的朝张白的方向走来。

看到狗的样子,张白纳闷又窃喜,纳闷的是狗的态度怎么转变得那么快,窃喜是终于有一条狗不吼自己了,有一种人,天生被狗不喜,随便走在大街上,不知从哪里蹿出一狗无缘无故就呲牙猛吼,张白就是这种人。

但是好像不对,狗绕过了张白,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洛云仙子周围,围着洛云仙子使劲摇尾巴转圈。

还立起前肢,一副极尽讨好的姿态。

绕着洛云仙子转了一圈,两圈,三圈,似乎没完没了。

“走开。”洛云语气淡淡,面无表情,脸上无喜无悲,对狗的热情毫无所觉。

“噢呜!”这是狗的一声凄厉惨叫。

张白看呆了,洛云仙子抬起一脚,干净利落的将那条自作多情的狗踢飞了,狗从店铺里飞出,划了一个华丽的弧线,“啪”一声,结结实实的落到街道中间,打了几个滚才停住。

还好现在是中午,药材市场的人并不多,没砸到人。

张白的眼皮跳了一下,从洛云跟着自己这些天,除了弄坏自己的出租房,好像没有再做什么破坏性的举动,这让张白都开始产生了一点她人畜无害的错觉,现在看来,不是她人畜无害,而是没有人去阻碍或触碰到她理智到极点的底线。

这只狗似乎没有犯什么错误,它只是让洛云觉得不方便,有点碍脚,所以她一脚踢飞了它,不带任何感情,当然也没有是非喜怒和悲悯。

洛云的一脚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随便,可是这狗受得了吗?答案是肯定的,真的要成死狗了。

可让张白诧异的是,那狗居然哧溜一下又站了起来,抖动了一下毛发,屁颠屁颠的又跑了回来。

好像没受什么伤,张白心里嘀咕:看来洛云还是有点分寸的。

狗又兴奋的围着洛云转圈,还想舔洛云的脚,一点都没吸取教训。

“噢呜!”又是一声狗的凄厉惨叫。

狗再次飞了出去,落点和刚刚的落点相差无几。

这一幕全程被对面店铺的老头看了个清清楚楚,他拿着一只点着火的打火机,嘴巴大张,一根香烟滚落在脚边。

他恐怕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个跟在张药师身后,漂亮又文静的女孩,居然这么暴力和蛮横。

那狗再次爬了起来,这次总算学乖了,慢慢小心靠近,在洛云一米开外处停住,依旧摇着尾巴,眼睛里似乎是迷茫不解,还有委屈,像一个不知犯了什么错误的孩子。

洛云看它没有上来打搅,便不再管它,走到摇椅前坐下,抱着卷轴,闭上眼睛,仿佛活佛一般。

那狗见洛云坐下,小心如同一只猫般靠近一点,然后蹲下,竖起耳朵,警惕的望着周围,如同一个保镖,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忠狗模样,目光落到张白身上时,朝他呲牙警告。

张白翻了个白眼,自己的狗厌体质果然没变。

这只狗似乎认定了洛云,不知道是不是它的悲哀。

对于探究自己练出药膏的功效,张白本来兴趣不大,现在基本可以判断这狗吃了没事,说明没毒,这就够了,如果有毒,便不好随便丢弃了,到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药膏。

他拿着所需药材上了二楼,今天上午都没炼药,抓紧时间炼几炉。

最后他炼了两炉,收工关门。

依旧是那辆三轮车,刘胖子都习惯了,一到点,他就把车推到张白的药铺门口。

这狗似乎认定了洛云为主人,始终跟着张白的三轮车,真不是张白孽待狗狗,而是洛云绝对不会允许这狗靠近她三尺之内,上车那就更加不可能。

张白慢慢骑着,狗在车周边欢快的奔跑,一会蹿到车右边,一会蹿到左边,一会又跑到车前面,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如何处理这条狗,张白暂时没想好,看到狗在马路上来回这么乱跑,的确是有点危险,路过一家杂货铺,买了一条狗绳。

那狗对张白没半点好感,看到张白拿狗绳要套它,龇牙咧嘴,又吼又叫。

张白哪管那么多,左脚脚尖聚力一点,右脚轻抬,一个滑步,极快的朝狗飘去。

那狗反应也很快,一跃而起就要跳开,张白错判了狗的速度,没想到那么快,眼看要扑空,但是右脚又一点地,身躯一折,速度不降反升,狗狗身躯还在空中就被他捏住狗的后颈,提了起来。

狗扭动着身躯,十分有力的挣扎,张白差点脱了手,这狗的力气似乎有点大,土狗还转头欲咬,张白心中一恼,往狗头上随手一拍,狗吃痛,终于老实了。

“跑得还挺快。”

把狗绳一套一扣,完事,对付这种狗,对现在的张白来说,很简单。

把狗绳绑在车头,张白继续上路,狗没办法,只好亦步亦趋,不再乱跑。

可是没多久,这狗又不安分起来,直接蹿到车前面,拖着狗绳就往前奔,带着三轮车一起加速,一开始张白也没在意,以为一会这狗累了就会停下,谁知道狗带着车越跑越快,三分钟过去,居然没有停歇,十分钟后,不仅没有变慢的趋势,反而越跑越快。

张白惊讶了,他现在完全不用踩脚蹬,速度大概有五十公里,这都赶得上一般电动车的速度了,一辆破三轮车跑上了五十公里,已经是在飙车了。

但是好像还在加速,这狗完全没有一点疲惫的意思,前面是一个路口,张白必须在这里转弯,他提前拉了刹车,滋滋滋的刹车声响了好久,愣是没完全停下来,轮胎都刹死了,车身还一顿一顿的向前,一抬头张白哭笑不得。

原来那狗似乎不甘心停下,后腿一蹦一蹦的,居然把本该停稳的车硬生生的往前拖拽。

“停下。”张白喝了一声。

让张白意外的是,那狗真的停下不再蹦哒,回过头,很人性化的投来一个不满的眼神。

“你再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扣下来。”张白眼一瞪骂道。

那狗似乎听懂了一般,头一缩,不敢再看他。

张白望着路上留下的刹车痕迹,有点古怪,自己已经拉了刹车,这条狗居然在轮胎不转的情况下,原地将车拉出去了两米,什么时候狗有这么大力气了,刚刚自己抓狗的时候,好像感觉这狗的速度和力量比一般狗厉害,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想来有点不对劲。

“你最好老实点,过了这个红绿灯路口再跑,撞上别人,我今晚吃狗肉。”张白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先来个先礼后兵。

奇怪的是,过红路灯的时候,这狗慢慢走在车边,很安静。

一走过了红绿灯路口,再次原形毕露,撒开脚就往前冲,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每当张白认为狗该累了的时候,狗反而跑得更快,每次都让张白判断失误,这狗不会吃了春药了吧。

张白还有个发现,这狗不知是什么来历,应该受过一些训练,居然听懂懂一些简单的口令,比如说走、停,居然连向左向右都分得清。

张白用狗拉车的行为引起不少人的侧目,有些人面露怜悯,认为张白这是在虐待狗,张白也很无奈,只能苦笑,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还好现在的人见怪不怪,而且在行进中,没等别人反应过来,风驰电掣的三轮车已经跑远了。

最后狗拉着车居然跑到了别墅,整整三十公里路程,到达的时候,这条狗连大气都不喘一下,这下张白感觉很不正常了,这狗的体力,似乎过分的强悍,车停下来后,那只狗还很不满的回头觑他,仿佛在说它没跑够。

车停在别墅前面的小院,张白松开狗绳,那狗对张白不理不睬,撒欢似的跑到车斗后面,摇着尾巴,一副讨好的模样,仿佛在恭候洛云下车。

洛云轻飘飘跳下车后,看都没看这家伙一眼,走进了别墅。

张白正在考虑让不让这只狗进屋,谁知这狗完全没征求张白意见的意思,摇着尾巴尾随着洛云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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