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小时候妹妹最喜欢拉着他一块看星星了,说这样的星空,最是漂亮,只是一个人看,总会觉得有种莫名的悲凉,她不喜欢,所以她更喜欢拉着她在乎的人一起看,一看就是一晚上,任他怎么劝也不肯休息。
段天宸起身躺在篝火旁,轻叹一声,他以为她心中是有他的,可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
但是,他又舍不得就这么放她走,思绪翻涌着,冷不丁一个白色团子突然蹦跶到他身上,让段天宸猛的回了神儿,伸着小爪爪,目标明确的朝着自己帅气逼人的俊脸上进攻,段天宸薄唇微勾,半掩着的眸子尽是杀意,真是,活的腻歪了吗?
这可是被妹妹夸过的脸!
是这个小畜生想碰就碰的吗?
一把拎起前来送死的兔子双耳,惹得兔子发出刺耳的“嘶嘶”声,段天宸望着紧闭的房门,里面并没有传来什么动静,看来是睡着了,但这只兔子也太吵了,以防自己接下来的事情,将里面的人吵醒,几个轻快的闪身冲向丛林深处,他真是受够了这是傻兔子了!
更何况林子里的兔子多的是,不缺它这一只又吵又傻的,杀了就杀了,正好自己腹中空空,虽然小了点吧,但总是块肉不是?
兔子:野男人,竟然揪劳资的耳朵!受死吧!
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兔子,后腿一蹬一蹬的,前爪也不闲着一抛一抛的,而且小有成就,段天宸的手上已然挂了些许醒目的红。
独属于一人一兔的战争悄悄拉开了帷幕……
睡梦中的苏楹,被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惊醒,虽然只是破碎的几个瞬间,但她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的无助和不解,有些后怕的摸着她光滑的手腕,她……这旧伤是怎么来的呢?
是像梦里那样,被人用剑挑断的吗?
可娘亲说是她不听话,非得去峭壁上采药,身手太差摔下来,摔伤的……这根本不像呀,谁摔伤能恰好把两个手腕的经脉给摔断的?
娘亲还说,在治疗手腕的时候她还起了热,脑子险些烧坏,差点一命呜呼,而娘亲也被她吓的不轻,再多的娘亲便不愿与自己多提了……
或许娘亲这么说,也有她的理由吧!答案会不会就在那封信里呢?
苏楹烦躁的揉了揉脑袋,清醒些许,不再胡思乱想。
唉~这两天尽是做些奇怪的梦。
好想再梦到那个叫长生的小可爱,肉乎乎的小脸,手感一定很好吧!
一抹柔和的月光顺着门的缝隙流了进来,惹人痴迷,苏楹起身推开门,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不远处的篝火时不时发出“啪嗒”的声响,迸发出些许火星儿,迎面拂来一股烟火味的暖意,在这有些寂凉的夜里,格外的引人贪恋,而一旁那个讨厌的人,早已不在,苏楹有些讶异,黛眉轻挑,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烦躁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走了?走了挺好,最好别回来!
唔~今晚的夜色可真漂亮!
篝火也很温馨呢,苏楹半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杏眸里泛出些许泪花,一阵汹涌的困意再次袭来,赏月是不大可能了,苏楹嘟着小嘴不得不向困意妥协,满是不舍的望着那轮圆月,真是,许久不曾见过这么圆的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