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呢?”苏誓冷冰冰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便被满满的妒意充斥着。
身形看着比以前更加精壮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有气势了许多。怎么说呢,就是单看着就很不好惹的那种……
身上穿着的金色衣袍,上面用银丝绣出来的精致图案,苏楹也有些看不懂,像蛇却又比蛇多出来几只爪,头上还顶着奇怪的犄角,长着长长的胡须,总体来看……竟然还有几分好看,师弟这穿衣的品味真真是独特呢!
以往就算他再不喜欢,也会尊她一声师姐,可现如今眼里满满的厌恶,却是装都懒得装了。
“师父?师父不是跟师弟在一块吗?”苏楹眨巴着杏眸,满是疑惑,难不成师父没跟苏誓一块?
“苏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师父呢?”师弟,师弟!这个女人是没脑子吗?
自己穿的这般,竟还看不出自己的身份?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苏楹抱胸冷哼一声,颇为懊恼。看苏誓这幅模样,怕是真的不知道师父的下落,难不成,师父真的独自一人云游四野去了?
“方珏,放火!”苏誓薄唇微启,冰冷的眸子里尽是阴霾。
憋屈了几个月,早已被那个狗皇帝磨的没了好脾气,哪里还有心跟苏楹争辩,自然是怎么解气怎么来。
被苏誓称为方珏的男子,踌躇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便被苏楹打断了。
“苏誓,你发什么疯?几个月不见,你长能耐了不是,还想烧谷,你咋不上天呢!”苏誓很反常,苏楹双手叉着腰,手里的小动作无人察觉。
“你当真不知师父下落?师父分明回来了,苏楹,我没什么耐心!”苏誓说着便夺过方珏的佩剑,狠狠的朝着苏楹劈了过去,一拢淡淡的幽香入鼻,苏誓暗道一声不好,但为时已晚,接着全身都陷入了一阵摆脱不了的酥麻之中,特别是脚底,更是麻的让人怀疑人生,苏誓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便蔫哒哒的倒在地上,绵绵不绝的麻意,也让苏誓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师父是回来了,不过只给我留了封书信,便又离开了。你说说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至于吗?”苏楹松了口气,这苏誓反常的也太厉害了,这是在哪受了刺激了?
“那信呢?”
“这个……我得找找。”苏楹语气有些虚,心里更虚。都大半年了,如果不是苏誓提起,苏楹都快要忘了还有这么一封信。可她藏东西的地方太多了,一时也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把那封信藏在了哪里。
望着苏楹远去的背影,苏誓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很快便看到自己身上爬了许多蚂蚁,他怕不是倒在了蚂蚁窝上了吧?苏誓心想着。
忍着麻意站起身,将身上那些蚂蚁拂去,可蚂蚁那么小,又那么多,怎是他两三下能拂的完的,恨恨的咬了口银牙,对苏楹的讨厌又多了许多。
但很快苏誓就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身上本就因为莫名的毒素酥痒难耐,又突然爬了许多蚂蚁在身上,发了狂般的啃咬着自己的皮肤,让人无法无视的痒和疼,这儿一下,那一下,偏偏他又无可奈何。
望着不远处的池塘,苏誓也顾不得初冬里的凉意,几个箭步冲了进去,即使被冻的冷颤不断,可身上的麻,痒,痛却丝毫没有减少。
将身上的衣物快速褪去,没了蚂蚁的啃咬,总归好了些。
眼角突然瞄到一个类似于木盒的东西,埋藏在池塘岸边下方,并没有沾着水,这藏东西的方法,很像苏楹风格啊。
苏誓咬着牙,忍着那股子麻意,慢慢的游过去,将那个木盒子拿出来,盒子上面有锁,苏誓也不着急打开,递给岸边的方珏,示意他放好。
“看我这脑子,解药!师弟,你怎么知道信在这里面?”苏楹突然想到苏誓还中着毒,便忙忙拐回来给他送解药,毕竟那个毒,虽然不致命,但是麻起来,会让人恨不得去死,而且还会吸引附近的蚂蚁啃咬中毒之人,总之不好受就对了。
好歹是自己的师弟,解药自然要给的。
结果,便看到装着信的盒子被苏誓给找到了,看他不动声色的样子,肯定是想偷偷藏起来。
这哪成,这信,她还没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