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倾心于一人,那便永生永世也不改。
——顾浔
夜已深,月光皎洁,映衬着桥中心对峙的两个人,远观像是一幅被晕染的水墨画。
少女拔刀托于掌心,皮为嚣张道:“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跟着我。二、自暴。”
对面穿着夜行衣的娃娃脸少年严肃效伤,结果刀鞘太紧,拔了好几次没拔出来,他气恼的噘起小嘴,一面与刀鞘做斗争,一面仍气势不输地大喝道:“你让我跟着你,好没面子的。”
“……”暮白翻了个白眼。“既然如此,那你只能死了。”
少年俏生生地横了暮白一眼:“听说你杀人如麻,今儿我是受了主神之托来杀你的,当然你自行了断也可以,省得溅我一身血。”
“你确定?”暮白嘴角轻笑:“就你,连刀都爬不出来还谈什么取我性命。”
风宸看了看手中这把像生了锈一样的廉价刀,一咬牙一跺脚,健步如飞地迎面冲过去,准备直接拿刀鞘砸。
“技不如人就别出来丢脸,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须我来教吗?”暮白冷笑地伸手朝风宸打去。
风宸趁他不注意用力住他手上咬了一口。
【叮——绑定成功。】
暮白当场石化!她和一个傻蛋绑定了?
暮白回过神来:“你是什么系统?”
“杂物系统。”风宸讪讪的笑着,哈哈哈哈,他终于绑定了一个人。
“杂物?果然,和你好配。”
风宸:“……”
“你不能这么说宝宝的。”
暮白深深看了它一眼,“你挺秀啊!”
风宸露出一个快哭了的笑容,急忙岔开话题。“我是做废品处理的,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任务?”
暮白轻笑一声。“可以!”
风宸头皮发炸,感觉自己被一眼看穿,急忙操作起来,掩盖心虚。
白光骤亮,银光乍泄。
一阵晕眩感袭来,暮白再睁开眼。
鲜血,从手指坠下,一滴一滴砸落地面,一个接一个的结合起来,浓烈鲜艳,如初绽木棉,又如盛开的彼岸花,美艳至极
手指疼痛隐隐约约传来。
暮白若无其事的撇了一眼手上的伤口,停留了几秒后又将目光移开,转身坐在床上。
“废物,你出来给我包扎!”暮白慢条丝纹的说道,仿佛是风宸他该做的。
“不愿意?”
语调平淡,风宸却莫名听出来了危机感,风宸连忙忙狗腿道:“愿意,愿意!”
立刻从原主的房间里找到白酒和纱布,小心翼翼帮暮白清洁着伤口。
此时,如果有人进来,会觉得暮白不守规矩,竟让男人进她的闺房,传出去了定坏她名声。
暮白闭目惬意的接收剧情,一边面上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一点儿情绪,一边在心中却将海量信息全都记在脑海里。
原主就阮暮白,是六扇门的捕快,在一个任务中身中患毒,不想死无全尸,所以割腕自杀了。
额……死的怎么简单。
“主人大人?你只需要完成原主的愿望就可以了。”
暮白轻轻的应了一声,却让风宸感觉背后一凉,有总不好的预感。
“此案有锦衣卫的协为,你们俩个如何盯得住?”
锦衣卫!
暮白一睁眼就与沈卿颜相视一眼。
??很懵,她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风宸摸了摸自己的头:“主人大人我不小心按错键了。”
暮白:“……”没用。
“派哪个锦衣卫?”暮白默默问道,原主的愿望好像就是找出自己中毒的原因,又似乎不像。但这一切都扯到了锦衣卫。
“锦衣卫经历顾浔。”
“头儿,你让这案还怎么查?”沈卿颜没精打采的看着头头。
“我们只要做好分内事,别的不必管。”头头看上去有些无奈。
闻言,各自回去收拾行装。
暮白拎着包裹往衙门走,默默的叹了口气,“风宸,我怎么这么穷。”
“主人大人,没办法这个时候六扇门不受皇上重视。”
“不愧是杂物,没用。”暮白冷眼扫去。
港口边停着大大小小的船只,船的船头,笔直的站着一位身穿官服的少年。
沈卿颜见到时,眼底尽是鄙视之意,
暮白也抬眸看去,少年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色官服,脸上的肌肤白晰细嫩,却又不是病态的那般苍白。
而是如玉的那般温婉,晶莹般的无瑕,因为皮肤白,在阳光的显现下的面容变的更加俊美,五官看起来更加的分外鲜明,尤其是薄唇几乎像涂了胭脂那的般红润,一缕漆黑的长发直过他胸前。
如染似水的青丝如绸缎那般顺滑。
他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本应该显得妩媚却因眼里的清澈而变了另一种的风情。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暮白忽然想到了这句话,周围事物,都只不过是成了陪衬。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人便是那锦衣卫首领顾浔。
耳边响起沈卿颜的喃喃自语的声音:“拽什么拽,同样都是为皇上办事的。”
“没办法,谁让他们锦衣卫比咱们六扇门受宠多了。”阮弦怜手持着折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姐,你怎么不说话,以往就你话多。”
暮白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人长的眉清目秀的,不是很好看,但也不丑,十分耐看。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人是是她的弟弟。
“既然来了就快点,耽误了时辰,唯你们试问。”顾浔冷冷的扫过三人,提着手中的剑,转头进了船仓。
沈卿颜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横什么横,总有一天我要你们锦衣卫跪着求我们帮忙。”
暮白盯着顾浔的背影看出了神,最后还是被阮弦怜惊哭的喊声给拉回来的。
“姐,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小白脸吧!”
暮白摇了摇头,“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话落,便走了进去。
阮弦怜也没有说什么,抿了抿嘴,眼神有一丝不明的情绪。
沈卿颜拍了拍他的肩,“别难过。”
阮弦怜不语,底头看着地面,那个人不是他的姐姐。
那她的姐姐去哪里了?
阮弦怜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清楚。
那个身体是姐姐的,而那个灵魂却不是。
那姐姐的灵魂又去哪里了?
阮弦怜低着头不出声,转身坐在甲板上,手捞了一把水,水又从手缝中偷偷的泻入河中,留下的是刺骨的冰凉,许久,才放下心中那股恨意,怨气渐渐的消散,顿时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