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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无论这一生和几个女人有过纠葛,又经历了怎样的坎坷与沉浮,品尝了几番人世间的苦涩,柳絮在叶尔康眼里永远是一杯淡雅的清茶,那素净的芬芳会在他心中久久萦绕。他懂得花季一样的年华,她的未来还有很多梦,不能因满足一时的欲望而把正在绽放的花蕊生生过早给掐了,那样和刽子手有何异。

唯一的办法就是珍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春去秋来,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不是他不想捧在手里呵护,实在是那朵飞絮难以承受生命之重。一个人活在世上想风轻云淡过一生,简直太难。也许是遭遇了不平,他居然喜欢上了烟雨迷雾,在看不清望不远的朦胧中不用刻意提防什么。可他忘了,背后射来的暗箭是怎么也防不住的,特别是被人惦记上了。

夜晚躺在被窝里,没有灯,屋里屋外一片漆黑,只有叶尔康的烟火短暂地戳穿了夜的幕帐。由于电力供应不足,照明灯早早就被拉闸了。

“她是谁?”这句突兀的话很冒失,但薛嘉华还是问了出来。

叶尔康明白他所指是什么,略微沉吟了下回答道:“她叫柳絮,是个好姑娘,心地单纯善良,如果将来那个小伙子娶了她,真是好福分。可惜……”他往下不说了。

“莫非师兄……”

叶尔康揣摩出了他的意思,打断他的话说:“不是你想的那种莫非。我可惜的是你身边已经有了女朋友,不然柳絮可是个能陪伴你相携走过一生的人。”

“原来是这样。是我想歪了。如果师兄没有嫂子呢?”

叶尔康苦笑出了声:“不、不,不存在你说的那种假设,我哪里敢。生活不是游戏,任何假设都是不成立的。我这个年龄了,早已失去了那个资格,我和她永远不可能像青年男女那样间撞出耀眼的火花。她在我心里纯真的就像一块包裹了璞的美玉,多了非分之念都是对她的玷污。”

薛嘉华明白了,“柳絮能遇上你这样的老师是她的造化。不过你也不要刻意对她冷淡,那样会让她难过。”

叶尔康轻轻“哦”了一声,说道:“我就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否则我心无法安宁。”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别看她仅仅中学毕业,虽说后来上了个地质速成班,但她悟性真好,又热爱地质工作,如果将来能有机会上大学得以深造,她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地质工作者。将来你有可能的话帮她一把,我替她都会感激你。”

“好吧,但愿我有那个能耐。”

话说到这里,两个男人有了短暂的沉默。过了片刻,薛嘉华又提起了话题:“能说说嫂子吗?”

叶尔康重又点燃了一支烟,他似乎在思考从何说起。烟火一闪一灭,他说道:“她是个好女人。不满你说,我曾有负于她,那真的是罪过。既然和她有了婚约,我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那么冷酷地对待了她,真是残忍。”

这话让薛嘉华惊讶:“为什么?”

叶尔康不能原谅自己曾有的过错:“就因她没有文化。”

“她家不是地主嘛,怎么会没念过书呢?”

叶尔康叹气:“唉,你不知道,乡下何曾重视过女孩子的教育,特别是在我们那个群山环抱的地方。其实她从小是在我们家长大的,这也是我们叶家对不起她的地方。可传统道德规范认为妇女无须有才能,只需顺从丈夫就行。中国人对于男性总是主张要以‘德’为本,宁舍‘才’而有‘德’,故谓‘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国人向来就不重视女性的才学,而重视她们的‘妇德’,又恐‘才可妨德’,这不能不说是我们的先哲们几千年来的过错与悲哀。”

重男轻女,是社会男女不平等的观念,重视男性的权利,而把女性定性为男性的附属,并限制她们发展个人才能的机会。从另一方面来说,女性往往被视为较为弱小,因此她们在某些范畴上要负的责任比男性少。这种观念在父权社会常伴随着男尊女卑和性别分工的观念存在了几千年。就现今,重男轻女的观念也影响父母对生男生女的意愿,试问有多少当爹妈的不是遵循依从老祖宗的说辞,顽固地把中国上古的卜辞里就视生男为“嘉”,生女为“不嘉”继承了下来。做父亲的如此,做母亲的更甚。在一些农村居然规定,没有生男孩的妇女不能出席婚礼。悲哉!在中文里“妇人之见”指没有见识,没有见解,“妇人之仁”指不顾全大局的仁慈,轻视女性才智。有些家庭为了生男孩而不顾自己的负担能力,直至生出男孩为止。有些重男轻女观念较深的家庭里,女儿出世,父亲气得连饭都吃不下,母亲更觉丢脸,像做了对不起八辈祖宗的事,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即使是程度一般的,也常会认为女孩子长大后要嫁人,不需要读太多书。不知那个造字的仓颉当初是怎么想的,把世界上最好的字赋予了女性,那就是“好”字。“好”表达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感受。可这个最美的字只能会意,从女,从子,本义是美,貌美。可不知是仓颉还是后来人发扬光大,除此之外虽说也有诸如“妈”之类的感恩词,可诸多带有女偏旁的字竟然暧昧、祸水,一切都成了红颜的错,难道男人真能那么坦然吗?

薛嘉华说,路局长特批了你几天假,赶快回去看看嫂子她们吧。

叶尔康说,是该回去看看了,我有一年多都没回去了。听说他们给我家乡发了信函搞外调,家里人不明就里不知被吓成啥样子了。

薛嘉华说,还有这事?那你是得赶紧回去了。

此时在油灯下,俞英莲在做针线活。

她当姑娘时就在闺房里练就了一手好女红,让亲戚、邻舍赞不绝口。而今,那从前绣花的手粗糙地龟裂了许多细密的口子,到了冬天,皴开的伤口浸出血水,她似乎也没觉出疼。山里的女人都是这样,谁都不会为这点伤口停下手里的活。像俞英莲这样人口轻的家庭还好一些,遇到儿女多的人家,女人们除了仅有的那点睡觉时间,只要眼睛一睁,总是忙碌不停。

家里没男人,里里外外都得靠俞英莲。她抽空还要去山上砍柴,这原本是男人的活计,可丈夫出门在外,哪里能靠得上。再说了,即使叶尔康回来了,那种使力气的活他根本就干不了,恐怕他连砍刀怎么使都搞不清。这也怪不了叶尔康,从小他的唯一任务就是读书,自然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要他提上砍刀去上山,万一搞不好把自己伤了那才叫添乱。

和乡下的女人一样,生活的负担压在肩上了,她不干还能靠哪个?俞英莲从不指望男人能帮她什么,只要男人心里有她就足够了。那些年被男人冷落的日子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好在他浪子回头,她生命中的艳阳天总算云开日出。

灯光闪烁,她红润的脸庞被映照得格外柔美。或许唯有在这个时候,坐在灯下的俞英莲才能腾出闲心思念远方跋涉中的男人,她想象不出那些埋在地底下的矿藏他咋就能看得见呢?没有文化的她感觉男人简直太神奇了,这世上的事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还是多读书好啊,哪像自己睁眼瞎,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无怪乎当初被叶尔康那样不待见。在乡下无论家庭是否有钱,读书永远都是男娃娃的权利,这不能怪家里大人没眼光、有偏见,实在是乡俗如此,女娃娃上学堂是会被人嗤笑的。

这些都没啥,该是受苦的命,她不怨任何人。最让她胆战心惊的是被该死的生产队长王天荣给盯上,在田里劳作的时候,他那双不安稳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飘忽。王天荣仗着姐夫在公社当领导,作风霸道,骂人、训斥社员就跟数落他儿子似的,张口就来。如果有不服气的人嘴里悄声嘟囔,他说句“你说啥”,巴掌跟着话音就上去了,末了追一句“你再说说我听听”。在干农活上,王天荣倒是一把好手,无论犁地、播种、收割都没的说,样样干在人前头,即使在冰天雪地里,他也敢甩掉棉袄跳进水渠,带头加固冬灌溃塌的堤坝。正因为他能干,有魄力,深得群众的赞誉,这也是他服众的地方。但要命的是他喜欢祸害女人,通过威逼利诱各种手段,总会让那些他看上眼的妇女们乖乖就范。

王天荣解放前在叶家帮过工,叶祖贤待他有恩。那年王天荣的父亲死了,还是叶祖贤慷慨解囊帮他购买了一副薄板棺材把亡人安葬了。事后王天荣感激,说棺板钱只能等他慢慢还了。叶祖贤说,不急,都乡里乡亲的,以后再说。后来解放了,叶家财产都被没收了,叶祖贤哪还会记得王天荣欠的那点小钱。可王天荣却记得,见了叶祖贤说,我到现在也没把棺板钱给你还了,实在没脸哪。叶祖贤说,都到现在这份上了,我还能让你还吗?千万别,那等于害我。

尽管俞英莲没有被王天荣刁难过,但她怯他,害怕他那双鹰一样的眼睛。在田间干活,不定啥时候他就出现在身边,眼睛瞄向她白净俊美的脸蛋。她惶恐、颤栗,赶紧垂下头,只顾往前干活,以期离他越远越好。王队长不但长有一双鹰眼,还有一个鹰钩鼻子,她听妇女们私下传言,说这样的男人了得,那些话让她听着都臊得慌。

当然王天荣也从不无缘无故接近女人们,要么他说你干活磨洋工,要么嫌你干活偷懒,留面子时数落你几句,不留面子直接就骂上了。俞英莲是要脸面的人,再加上地主成分,哪怕田里的活再累再苦,她也不愿让他当着众人难听地谩骂自己。

有时他出现在她身边并不是专门要对她有什么企图,而是给她安排下一天的活,说句“你明天在饲养员积肥”,或者说“你去仓库里筛选种子”,捎带着就把她的脸蛋和某些部位瞄过了。

那个时候,她格外思念身在野外的叶尔康,有丈夫陪在身边成了她最大的奢望。可她常年根本就见不到自己的男人,有心事也无处诉说。有次做了个梦,他在原野上行走,她看见了喊叫着追了上去,但他仅看了她一眼就继续往前走,不给她一句话,连头也不回,惹得她大哭,却怎么也撵不上,不消多长时间,居然连人影也不见了。梦醒来,她有些痴呆,心里发慌。

去年秋天,大队王支书把她悄悄叫到生产队办公室,对她说:“叶家的,你家叶尔康的单位寄来了信函……”仅说了这一句话,王支书打住了,以期看她的反应。俞英莲说:“咋了嘛,他到底咋了?”俞香莲隐隐感到自己的男人出事了,不然王支书不会表情这么严肃。果不然王支书开口了,“叶家的,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她一听脑子当时就闷了,莫非自家男人……她不敢想下去了,天哪,这是咋了,老天这是要灭叶家了呀。她感觉双腿发软再也立不住了,瘫倒在地,只差要昏厥。

“他是咋死的?”俞英莲害怕极了,胆怯地问了一声。

“不、不、不,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王支书赶忙扶她,马上宽慰说:“叶家的,你想多了,真没那么严重。”

俞英莲忐忑不安地望着王支书,想从他凝重的面孔上得到确切的答案。

“啊,他没死,还活着?”她似乎觉得身上又有了力气,眼前也不像刚才那么一片漆黑了。

“活着,当然活着,不要一遇上事就往死上想呀。”王支书冷峻的面孔有了那么一点笑意。

俞英莲有些不好意思,努力撑着站起来,也有心情拍打屁股上沾上的灰土。

“是这,他就是犯了错误,被单位上审查……”

她算是明白了,只要人没死就好,犯错误不怕,还有的改正。

“错误大吗?”

王支书点头:“是这,我听公社的人说,叶尔康被打成了‘右派’分子,要被送到农场去劳动改造。”

“劳动改造?”一听这话,俞香莲吓坏了,“那不是和劳改犯一样了嘛,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被判了几年?”

王支书笑了:“不是那样的。他也没被判刑。他的性质和劳改犯不一样,是接受监督改造,改造好了就能放回来。”王支书进一步给她解释道,“咱们秦城市委的一个秘书也被打成‘右派’,送回老家改造去了,叶尔康犯的错误和他是一样的。”

“那他们为啥不让他也回到咱们村里改造呢?”

这话倒把王支书问住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说清楚的。王支书是生产队长王天荣的叔老子,人很和善,不像王天荣那么霸道。自公公叶祖贤去世后,叶尔康每次来信俞英莲都是央求王支书给读的,她信得过他。正因为这样,俞英莲告诉王支书,她要去接叶尔康回来,大不了咱不当公家人行了吧。农民也是人当的,回来老老实实种庄稼,这日子照样能过。不管以后生活过得多艰难,只要男人在身边陪伴,哪怕他是一介书生,她甘心挣工分养着他。这样至少自己受到委屈了,还能有个人倾诉,累了也能在他瘦弱的肩头上靠一靠,静静地听他讲外面的世界,那也是一种活法。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了,比啥都强。

她的想法被王支书劝阻住了,说你这是胡闹,那样更不利他改造,如果像你想的这么简单反倒好了。你去了,只有给叶尔康添乱,闹不好给叶尔康罪加一等,那都是组织上决定的事,哪能是你妇道人家想的那样,快快打消了这个念头。王支书又叮嘱她说:“今天这事千万不敢说给别人听,让村里人知道了对你一家没好处。记下没?”

俞英莲点着头,眼泪吧嗒吧嗒淌出来了,“我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嘛,这毕竟不是啥好事。”

“行了,别再淌眼泪了。那盆里有水,去洗一洗,让别人见了又该胡猜了。”

在凄苦的等待中,俞英莲终于等来了叶尔康的信。信上说,他近日被临时借调到别的单位工作一段时间,过年时恐怕忙工作抽不出功夫回家,万望俞英莲照顾好母亲、女儿。其他一切都好,不用牵挂。他压根就不知道单位早就给家乡发去了信函,不然他不会在临被“劳改”前赶紧草草写了一封短信,如此对亲人编造了美丽的谎言。信是他偷偷托保卫科的一位干事稍出去投寄的,这样他的心会安稳一些。

信照例是王支书给念的。王支书只是解放后扫盲班识了些字,信念得磕磕巴巴,但大体意思都有了。俞英莲听得伤心、难过,坐在炕沿上掩面嘤嘤哭泣,以为他又在编造瞎话来哄她。王支书说,这是真的,邮戳骗不了人,看来他的错误不那么严重,这么快就改正了,好事呀。

俞英莲拿眼看王支书,当初他能把叶尔康被打成“右派”的消息偷偷告诉她,说明他还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到现在村里人都不知道叶尔康出事了。

有了叶尔康的消息,俞英莲心定了,像个孩子一样脸上有了笑容。

夜里独自一人的时候,她眼里的神色被得到的喜悦充填得尤为明亮,只要男人没事了,这眼前的光景不再灰暗,也有奔头了。她把叶尔康的信看了又看,哪怕不认识一个字,拿颠倒了也浑然不知。这没关系,重要的是她心里想着他,哪怕他“右”了,有啥要紧。路途遥远,相隔千山万水,她心里的话难以对他诉说,就连偶尔间的书信交流,也是央求支书代写的,除了问候,并告诉他家里、村里简单的事项,哪里还会有婉约诗情流入笔尖的缠绵。她和他之间不会因了有文化才相知相守,她也不懂得思念因了染指流年的馨香,才静守这过往经年。

但在这清爽温暖的春夜里,不能不说,的确因了惦念远方的人,她沉寂的心海荡起了圈圈涟漪。今夜,落花有情,把他的信捂在胸口,就好似他在眼前。她多么渴望看到他的身影,轻轻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并不宽厚的脊背上,这就是她期盼中的体贴、爱抚。由不得脸色已泛起了红潮,还有一缕难以掩饰的羞涩更加在扑闪的油灯下让她分外娇媚,如果那神色被远行的人看了,他还会嫌弃她没有文化,没有那些城里女人才有的情调?

他不在的无数个长夜,她因思念生生把心让泪水浸透,他可知晓?

今夜窗外细雨缠绵,在灯下跑神了的俞英莲不小心被针扎了手,下意识把指尖抿入唇间,依旧凝神。那撩拨人心的神情让那个男人见了都会怦然被揪紧,不直抵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都不由他自己。那情景让叶尔康看来不定在这一刻会伴着潸然而下的泪水,回归迷离的梦,让陡升的柔情在雨夜里无边无际地肆意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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