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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创办学校的原因

卡洛站在书房门前,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下心绪。盯着门,吸了口气,像是鼓足勇了气伸手敲门,咚咚——

听到门响,斯里手下的笔瞬间停下,紧接着又刷刷的写起来。书房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刚才的敲门声仿佛是幻听。

卡洛等了一分钟,见斯里没有回应,想转身走掉。右脚往后挪了一步,又想:要是现在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斯里聊聊,误会终将是要解开的,早一点说清楚,俩人的关系也不会如今这样尴尬,想当年,自己也不是完全无辜。

卡洛再一次敲门,咚咚——

斯里抬头看了一眼门,心里在猜测,门外的那个人会是谁呢?脑中转换着人选,最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卡洛。

卡洛见门内还是没有人回应,开始自我反省:看来当年的事情对斯里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创伤,都怪自己不够谨慎,让人钻了空子,不知道斯里会不会相信自己。当年我为了以证清白上山出家,斯里这王八蛋也没来送我,想来他是真生气了。

不行!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进去!他一定是受了那件事情的刺激,所以现在他要走上犯罪的道路,我一定要阻止他!

卡洛正要踹门而入,里面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请进。”卡洛开门进来,斯里停下笔,将书桌上堆着的纸张摞成一叠,放入抽屉。卡洛拉了把椅子,坐在斯里对面,一脸严肃。斯里看了卡洛一眼,率先说:“大晚上的不睡觉?”

什么大晚上,明明才八点,“你不也没睡吗?”卡洛反问道。

斯里起身收拾书桌,“有什么事吗。”

卡洛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斯里,我还没吃晚饭!”斯里放下手中的书,关上台灯。卡洛见其拿上了外套要往外走,随即起来:“斯里,我跟你说话呢,我还没吃晚饭。”

斯里有点无奈,“这不是准备出去吃饭吗。”眼睛长着是装饰吗?

卡洛在心里反驳他:你又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嘴巴长着是用来交流的,又不是装饰!

卡洛跟在斯里后面离开书房,走到楼梯口准备问斯里要不要叫上枫桥他们,听到了身后的敲门声。俩人回头一看是星在敲K的房门,卡洛对星问道:“星,吃晚饭了吗?”话音刚落,K开门见星站在门前看着卡洛,下一秒回过头望向K,眼里的意思是“要去吗?”

K的隔壁住着年璃,年璃听到声响也开门出来瞧瞧。K表示不想出门,但让星跟着卡洛斯里去吃饭,星想去,但是K不去她有些退缩,年璃适时出声道:“我也没吃晚饭,我出去买晚饭,顺便给你们带两份。”星点点头,K觉得这样也好:“那就麻烦你了。”转头对星说:“你在一楼客厅等年璃,我一个小时后下来。”星嗯了一声。

四人下楼,斯里卡洛与年璃都出门了,星一个人坐在客厅,忽然听到一声猫叫,星起来四处找猫,沙发底下,窗帘后面,柜子上方……都没有找着。歪了歪头:难道是听错了?

年璃买好饭,与斯里卡洛道别,年璃提着饭回家,斯里卡洛要在外面吃完再回去。走了五六分钟到家门口,发现一只猫蹲在窗户上。年璃走过去:“是家里的猫吗?”纯黑色的猫冲年璃“喵~”了一声。跳下窗,走到门口,星听到猫叫,则跑到门口开门。猫抬着小脑袋,眼睛直溜溜的看着星,星有些惊讶,蹲下身对猫说:“阿喵,你怎么在这里。”

名叫阿喵的黑猫跑进客厅,蹦上沙发,舔了舔爪子。年璃将食盒递给星:“我买了五份,枫桥那份我去给他,白若兮那份星去拿给她,好不好!”年璃见星才十岁左右的模样,便用哄孩子般跟星说话,

星接过食盒,指着猫说:“那是阿喵,我发小。”说完登登登的上三楼给白若兮送饭去了。

白若兮在房间正摆弄瓶瓶罐罐,还点了酒精灯,木夹子夹了个试管,加热红色药物。星敲了门,安静的等着。白若兮停下了手里的活,脱掉白大褂,开门便见星双手捧着一个食盒递给她:“晚饭。”

白若兮微楞,说了声谢谢,又问她:“你吃晚饭了吗?”星摇摇头:“饭在楼下。”白若兮弯腰摸了摸星的头,“麻烦你带饭了。”星低下头不知想什么,过了会儿抬头说:“晚上十点钟。”白若兮听的糊涂,星已经下楼吃晚饭去了。

年璃将饭盒放在K与枫桥的房门口,敲了门,算是完成任务了。年璃表示:我还忙着回到客厅给阿喵喂水,没工夫等他们俩,要是饭凉了自己热。

年璃与星吃完饭后在一楼与阿喵进行着亲切友好的交谈。

另一边斯里与卡洛坐在早上的面馆等老板上面。卡洛想到今天中午与斯里也是在这个位置吃宽面,那时还着急注册学校。

卡洛觉得问题可以从学校入手,低头漫不经心的玩着筷子,问:“你为什么创办学校?”

斯里没有像往常沉默不回答,“我要参加一个灵力比赛,只有成立学校才有资格报名。”

卡洛追问:“为什么要参加比赛?”

“追查十年前的一个人。”

“谁?”

“害你的那个人。”

卡洛将筷子放在桌前,看着身前的白开水,神色不明。

斯里语气放软:“当年不是意外。”我知道。

我知道,卡洛心里默默地说。那是一次有预谋的陷害。

斯里将这些年所调查到的信息告诉卡洛:“他的真名我还没有查出来,不过异能界叫他老板,他在六年前加入了一个组织,叫E。”

卡洛对老板不感兴趣,虽然他陷害自己,令自己背负莫须有的骂名,但名利于卡洛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重要的是,斯里要报复老板。话题转到了学生身上:“K和星,这两个人的名字是代号?”

斯里脱口而出:“不是。”

卡洛挑了挑眉——?“匿名?”

斯里补充道:“朝廷安排的匿名。”

朝廷会对一些特殊的人安排新身份:新名字、籍贯、出身地、毕业的院校、经历、职业等。这些人基本上是成年人,为朝廷做些机密的事,当机密公开时,参与的人可以恢复原来的身份。K、星,名字都是符号,显然不是普通的新身份。“那白若兮与年璃是不是……”

“其他三个都不是。”斯里在招揽枫桥等人时,就已经调查了他们所有的资料,查不到的事情也只是被朝廷抹去了痕迹,但K和星,他俩作为事件参与者,必定知道不少事。

卡洛的目光聚集在斯里身上:“这些学生是你挑选过的。”他十分肯定。

斯里对此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是,我要在比赛中拿到冠军,参赛选手必须要有足够拿冠军的实力。”

卡洛收回视线,摸了摸玻璃杯的外沿。“比赛的规则是什么。”

卡洛的问题让斯里心头一紧,他真的要掺和进来?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复杂,老板赞助了三届比赛包括今年,获得冠军后,会举办一个庆祝晚宴,听说去年晚宴上老板现身了,而自己只是想见一见老板的真面目。若是卡洛参与其中,事情恐怕不会进展的顺利,老板也许还记得卡洛,到时候……斯里意识到自己越想越紧张,喝了口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老板常年在国外,今年晚宴出不出席还不知道呢。冷静下来道:“两个星期后初赛。”

斯里没有解释比赛的规则,卡洛也没有追问,以卡洛对斯里的了解,追问下去也没什么用,在斯里那儿,每一个回答都是上个问题的最终答复。

面馆老板还没上面,卡洛觉得无聊,又聊了个新话题:“你能换身衣服吗?穿的像律师,一点也不像校长。”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觉得的,枫桥也是这么称呼你的。

提到律师,斯里觉得自己头有点疼,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他是不是律师这个问题,解释起来话太多,重要的是自己觉得对方有耐心的听不懂,听得懂的没耐心,久而久之,碰到此类问题只回答“不是”。看着卡洛的穿着打扮,斯里反击:“你穿的就像正经老师吗?”

卡洛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只是没话找话,斯里不该是翻个白眼,或者是不搭理我才对嘛,今天是怎么了?试探的问一句:“你是跟我拌嘴?”

斯里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是?斯里自认为自己从不与人拌嘴,一直是个讲道理的人。不是?那卡洛问自己为什么反问,自己是答还是不答?回答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聊,不回答又显得有些心虚……啧!果然,卡洛应该与枫桥待在一起,话痨对话痨。

卡洛此时笑的格外开心,翘着二郎腿,左手支着下巴,浅笑道:“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调笑完斯里急忙转移话题,眯了眯丹凤眼:“你还没告诉我老板的年龄、性别、喜好等等,我得知道害我的人的具体情况,才能报仇啊~”

“你要报仇?”斯里面上波澜不惊,但仔细听声音,还是能捕捉到一丝震惊。老板除了势力强大外,心思缜密,这些年来也不是没人明里暗里对他动手,从来没人成功过,去杀他的人,也没有回来过。以卡洛的实力绝对进不了老板家的大门,加上自己也一样。

斯里很想对卡洛吼道:“我只是要见老板一面而已,我要解决的事跟老板没有关系,你作死不要拉上我好不好!”而卡洛接下来的话让斯里更加崩溃。

“你不也是为了报仇才费这么多心思吗,还找了我。”卡洛一脸“你不也一样吗,多一个人多一份胜算呢”。

斯里觉得跟脑洞太大的人聊天是一件自虐的事情,“这件事情你不必参与,我一个人可以解决。”

卡洛心想:还嘴硬,你一个人可以解决找那几个高手来干嘛?就仅仅是赢比赛?哄小孩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五个学生身上感知不到灵力,没有灵力参加灵力比赛,这不是单方面的挨揍吗?这只能说明他们的灵力值达到一定程度后激发出了异能,K和星的异能绝对是稀有品种,朝廷给他俩起名都用符号了!卡洛对斯里不带自己一起玩表示很生气:“你一个人可以解决?”你觉得我信吗?“那你大年三十上山找我干嘛?”你有本事一个人解决,那你有本事别找我呀。“为了跟我一起守岁?”我给你想了个理由,你自己信吗?

“……”

看斯里无话可说,卡洛觉得自己就是个真相帝!有我这样一个手握剧本的人在身边,什么事办不到!卡洛放缓语气:“好了,我留下来,等报完了仇,我再回清虚观。”

斯里不想知道卡洛还脑补了什么,现在已知的脑补已经让他很头疼了,算了,就随便他脑补吧。“老板手下组织的资料,我整理好给你。”

卡洛突然从椅子上起来,弯腰靠近斯里,斯里端坐着丝毫未动,面瘫脸上也不见变化,两个人脸对着脸,中间只隔十公分。斯里心想着:又要说些不符合事情真实的话吗?我现在头很疼,不想听!

两人对视了半分钟,卡洛笑眼弯了弯:“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这句话形容斯里最合适不过了。斯里一直都很淡定,自己跟他相识多年从未见他生气过,虽然自己经常令他头疼,要换做是旁人,斯里绝对不会搭理第二次。但是斯里对自己和对其他人不一样,因为我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你要报仇的话,我陪你一起。

“面来了,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的面做的少了,让你们久等了。”

卡洛对面馆老板笑道:“您做的面好吃,多等一会儿不妨事,以后我常来,老板可得给我留一碗,您生意太好,我怕我吃不上。”

老板听到卡洛夸他面好吃,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忙答应。

斯里的眼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这么甜,难道是出家人的必修课?

饭后宜散步,两人慢慢的走回家,卡洛问道:“那你当年明知是被陷害了,为什么生气?”

……

“嗯?”

“心情不好。”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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