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穆进房间时,发现林觅青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自家二哈看见肉骨头一样。他觉得自己好像起鸡皮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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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昭昭,跟我去接爷爷奶奶。你不会忘了吧!”时父大嗓子一吼,生怕左邻右居听不见似的。
时昭换了衣服赶紧开门:“记得,记得,怎么能忘了了,老爸,你说是吧。我好了。”她没化妆,懒得,保持自身形象整洁干净就行。化妆太麻烦了。在她看来,在保持自己整洁的前提下,不化妆和化妆的区别是去高铁站和去T台走秀的区别。
时父开车,时昭坐在后座听歌。沈南池什么时候才能来P市啊明年的首场巡回演唱会定在2月14号,她正摩拳擦掌地等着呢。
一小时后时家父女俩终于到达了高铁站。时父去找位子泊车,时昭负责接爷爷奶奶。
出口站。
“爷爷!奶奶!”
“哎呦,我的宝贝孙女儿。”时奶奶扶了扶老花镜,笑得灿烂。
时爷爷扶着老伴儿,同样笑眯眯地唤着时昭:“昭昭!”
时昭将爷爷奶奶带到车上,将他们的行李同老爸一起搬到车尾箱。
坐回车后座的时昭问夹在中间的奶奶:“奶奶,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啊,这么重?”语气说得很慢,为得是让奶奶听的清楚。
“我把家里熏的腊肉带了些来,腊鸡、腊鱼也都有哩。还有一些酸菜……”
时爷爷坐在另一边很不自在,时昭知道爷爷是有点晕车了,便朝驾驶座的时父道:“爸爸,把爷爷那边窗户降下来点儿,爷爷受不得这暖气烘的。”
时父忙降下点儿车窗,现在是冬天,室外温度还是蛮低的,老人家身体抵御力不太行,也不能让老人家感冒了。
终于到了家,时昭让爷爷奶奶先进去,自己和爸爸每人搬着个大箱子。时昭搬的格外费力,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时母让老人家换上干净暖和的棉拖,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厨房那边传来若有若无的炖汤香味儿,勾的时昭魂儿都出来了。
时爷爷和时奶奶向来都十分满意自己家的这个儿媳,对儿媳的好可是比对儿子还要更胜一筹。
时奶奶和时母祁苏芸去整理带来的菜。
时昭泡了杯热茶给爷爷喝,时爷爷这才脸色好些了:“每次进城总会有些不舒服。还是农村舒服。”时昭坐在旁边忙不迭点头。
时父同时爷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时昭不打算打扰这对父子倆,便朝厨房走去。时母正弯腰将熏腊肉放进冷冻柜。奶奶在旁边仿佛说着什么。
“阿芸啊,昭昭到了年纪,该是找个男朋友了,你看我们又还没说让她马上结婚,她该是处处对象了。”时奶奶用了两个该是,自然可以听出她是心急的。她跟时妈打探了情况,时妈无奈的摇摇头。当年在时昭高中、大学的时候绝对禁止她谈恋爱,高中是怕她早恋影响学业,读大专时怕她心思歪了。时昭也同意了,说是不许以后给她相亲。谁知这家伙养的一根筋,在这方面同铁树一般,开不了花儿。当初答应的那么好,自己心里估计早就乐得开了花。
时奶奶花白的眉头紧蹙,不得了了呀。看来还是得她出面催催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