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坐在阿朵工作位右边,而阿朵左边的恰巧是穿着红色呢子网格拼接长裙的许璇,她貌似刚刚打卡跑进来的,此时正上气不接下气的轻喘着。
时昭看了眼左手腕上的手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有几十秒就要迟到了,踩点猜的准,这是日复一日锻炼出来的。
阿朵望着许璇的正红裙子,自从看了昭姐的,貌似许璇穿同一色系的并不让人惊艳,反而有种失了颜色的感觉。这就是语文老师口中的“六宫粉黛无颜色”么?
许璇顺着阿朵的视线望向时昭,心里自然分出了胜负。
时昭皮肤冷白,不是僵的白,病态的白,而是牛乳的颜色,白的入目舒适,自带温度。
而她的白是后天养成,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才养成现在的样子。就算冬日里没擦防晒霜,太阳稍稍一晒就会黑了一度。加上化妆品用了厚厚一层,连脖颈的皮肤都没放过,对比时昭之下,配上正红色显得奇假无比。
业务能力比不得就算了,连女人最在乎的颜值都比不过。许璇一时气结。时昭唯一比不上她的只怕是嘴上功夫,并不讨巧。
虽说时昭是这工作室元老级别的任务,工作室成立之初也是和阮薇薇一干人共同流过汗、流过泪、流过血来的,但她就是看不惯。看不惯她的知世故而不世故,真装!
时昭也就望了眼许璇,便沉下心来做自己的任务。
时昭有个小习惯,每天工作之前花十分钟整理自己的桌面,各种文件资料、办公文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分工明确。其他人经过看一眼也就觉得舒心顺眼。阿朵就是跟着时昭养成了这十分钟习惯。
许璇在找一份完成了大半的资料,年前打印出来的。
电脑里Word文档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的文档命名习惯极差,删东西清内存总会误删一些东西。
想必找的文件的电子文档早就不见了,自己又不备着U盘随时拷贝。阿朵在旁边白了一眼,看着埋头在办公桌上一片凌乱中不停寻找的许璇,估摸着等一下又会找到她头上来。
果不其然。“阿朵,你有没有拿过我的关于品胜的资料文件。”
阿朵表面笑嘻嘻,内心MMP。“许璇,我跟你有仇啊,拿你文件,那我怕是有病。”总是丢了重要东西找到她头上。
上次丢了支口红,趁她不在翻到她包里去了。结果她也买了那款最新版的,硬说是自己的,气得她当时差点要打起来。
幸亏时昭一把拿过口红问她们各自口红有什么标记没。
她买到口红后,有次在洗手间补妆,用完口红盖好后就不小心手滑将口红跌到了地上。幸亏那只口红命大福气大,除了右边金属装饰凹进了一个小心的坑外没什么问题。
除了那个坑,上面还有两三条细微的擦痕,并不明显。但有心去看的话自然看得到。她当时刚买就不名原因出现了几道擦痕,肉疼的要死,自然知道擦痕的准确位置。
时昭让许璇先说,确保无误后又让阿朵说。结果那支肯定是她的。在一众同事证明下,许璇被啪啪打脸,脸像根青紫的茄子。
她也注意到许璇看时昭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她跟许璇因为这次矛盾闹得关系很僵,和工作室同事除开许璇一个外都打得火热,共事的很愉快。
开玩笑,她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出了名的好相处,从小到大一直如此。许璇这人毛病多着呢。
看到阿朵整洁的桌面,许璇也不好多说什么。阿朵这整洁打哪学来的,还不是她右边那位,当时可是被许多人称赞并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