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本质子真的很好奇,你确定这是一只狗?”
乜月冷清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问道:“不然呢?质子以为是什么?”
“本质子看着倒是颇像狼,三小姐可别被它的温顺外表给蒙骗了?”
褚寂渊,你处处和我作对,难道你和本姑娘有仇吗?我当然知道是狼,你不说话可没人把你当哑巴!
“狼?”众人听到褚寂渊的话,个个大惊失色。
乜月温柔的抚摸着狗狗的毛发,笑着说:“众位姐妹莫怕,本小姐在乡下长大,怎会不认识狗?倒是质子你从未去过乡野,分不清狗和狼也在所难免。”
众人听到乜月这样说,随即放下心来。
“哦,三小姐说的对,这分明就是一只狗,怎能和狼作比较?”
“是啊是啊,质子,你这玩儿笑可就开大了。”
“三小姐真是人美心善,我等汗颜。”
一众男票对乜月阿谀奉承,说尽美话。唯有褚寂渊眼神深邃,紧紧的盯着乜月的脸颊,生怕错过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唐海凌心中疑惑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
“看来本质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呵呵!”他自嘲道。
褚寂渊心中冷笑,暗暗诽谤,丫头,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今日你指鹿为马,待过些时日,必会露出端倪。丫头,你到底是怎样的人,这般有意思,本质子可是对你好奇的很哪!
褚寂渊在内心深处不断问自己,为何,在她身上他总能感觉到一丝熟悉感?
众人正谈笑间,忽听小厮高喊:“太子殿下,逸王殿下,爵王殿下,五皇子到!”
众人看到太子和几位殿下一同前来,忙躬身行礼。
“都起来吧,本宫和几位皇子一同前来向相府嫡女道贺,大家都别太拘谨了,都落坐吧。”太子说道。
太子南川逸君,三皇子南川逸尘,四皇子南川逸爵和六皇子南川逸瑾各命小厮呈上礼物,而后一一落座。
“月儿多谢太子殿下和几位殿下的厚爱。”乜月谦卑的说道。
“丞相是本朝有功之臣,今丞相寻回爱女,理应是普天同庆之事,三小姐就莫要谦虚了。”太子说道。
乜月和逸王目光相对,略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自从逸王出现,乜秋婉的一颗心都吊在了他身上,痴痴的望着他。就连乜月和逸王的小动作也都一一落在她的眼里。瞬间,乜秋婉满腔嫉妒,玉手紧紧的握成拳,长长的指甲钳进了肉里,却也忘记了疼痛。
“哇!你就是乜月?”南川逸瑾瞪大了眼睛问她,忽而又感叹道:“天哪!你长的也太漂亮了吧!不知三小姐年芳几许?”
“六弟,不许胡闹。”逸王温润的斥道,“五弟年纪尚小,口不择言,冒犯了三小姐,还望莫放在心上。”
“六皇子正直年少,一时玩闹,反倒增添了几分情趣,月儿又怎么会放在心上?”乜月风轻云淡的说着。
太子不善言谈,品性纯良,只低头品酒,并未言语。
“本皇子看你也不比我大,怎么说话如此老成?本皇子和你投缘,不如以后我就叫你月妹妹吧,你可以叫我……嗯……瑾哥哥!”南川逸瑾愉悦的说。
乜月听完他说的话,猛的呛了一口美酒,慌忙用袖遮掩口鼻,微微咳嗽。
“那个……五皇子随意即可。”乜月说道。
南川逸爵低头品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乜月,阴冷的说道:“六弟,切莫玩笑。”“我哪里是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乜月总觉得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自己,可环绕四周却没发现是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会是谁呢?太子品行纯良温厚,断不会用那种阴冷的目光看着自己,逸王与自己又是旧识,也不会有这般行为,五皇子心思单纯,孩子心性,就更不用提了,那就只有——四皇子南川逸爵。
乜月用推算排除法,得出结论时,心里微微打着寒战,看来,南川逸爵看起来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乜月看向他时,他刚好低头品酒,错过她的目光。
太子道:“皇叔下午就能到达京城了,他却不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京城又换了一番光景。”
“太子说的极是,丞相寻回爱女,皇叔虽未亲临,但本王想,皇叔断不会错过这番热闹。”逸王说道。
“皇叔远离京城数年,自回到京城之后向来独行独往,他又何曾在意宴会之事。”爵王嘲讽道。
“哈哈哈,殿下与其揣摩夜王的喜好,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忘情的观赏美人起舞,岂不美哉?”褚寂渊笑道。
一时之间,大家各怀心思,无心赏乐。
“奴才见过太子,见过各位殿下,见过三小姐。”小厮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手捧一锦盒。
“你手里拿的什么?快点呈上来让本皇子看看。”南川逸瑾饶有兴趣的问道。
“六殿下恕罪,这是夜王刚刚差人送来的,并嘱咐道,要亲手交到三小姐手里,万不能假手于人。”小厮答道。
南川逸瑾一听说是夜王送来的,瞬间抖了抖双肩,猛一哆嗦,失去了兴趣。
“既然是皇叔送的,那就……嗯……相府的美酒喝着真不错……”
“呈上来吧。”乜月接过锦盒,扫了一眼,就顺手放在了一边。
众人看着数十个小厮手捧长物往花园内走来,个个震惊不已,都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小厮行礼之后,恭恭敬敬的捧着盖着红布的长物。
“三小姐,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可真是把我们给看懵了,还请赐教。”褚寂渊问道。
乜月也不知所以,轻轻的摇了摇头。
众小厮齐齐把红布掀开,原来捧的是一匹匹布,这些布匹花纹各异,在阳光的照射下,锦缎软如云,丝绸白如雪,更显温润。
众人大惊:“天哪,这是边城闻名天下的蚕丝锦缎,一匹值千金,一、二……二十,天哪,整整二十匹。”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说,这相府三小姐和夜王是什么关系?”
“夜王命中带煞,克死过几任未过门的王妃,难道夜王想求娶相府嫡女,用已冲喜?”
……
众贵女议论过后,纷纷露出嫉妒艳羡的眼神,夜王如此之举,分明就是正大光明的求娶,假以时日,她必定会成为夜王妃,她的运气怎么那么好?艳羡过后,众人都将嫉妒转化为幸灾乐祸,成为王妃又如何?没命享受才是笑话呢!于是,某些贵女心里稍稍平衡。
乜秋婉心中大喜,这样你就不能抢走我的逸王了。
乜秋婉喜上眉梢,灿烂的说道:“三妹妹,大姐姐我真的很好奇那个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是啊,三小姐你就让我们一饱眼福吧。”
“……”
太子正色道:“既然是皇叔亲赠,我们就不要窥探了,决定权在三小姐手里,莫要强求。”
“多谢太子殿下谅解,月儿想,可能也不是什么珍贵物什,就不污各位姐妹的眼了。”
乜月心中细细考量,每句话必斟酌一番,她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只想大仇得报,然后悄悄离去。
后来,直到宴会散场,众人还在绞尽脑汁的思索,那个锦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