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金元!八百金元把我卖了我也还不起啊。”田驰说道。他也没有想到曾经和自己吃吃喝喝的吴利钱说变脸就变脸,当时他儿子修行缺钱,这个吴利钱可是没二话的就拿出了一百金元,而他也很快就将前还清了,利息也较少。
一来二去也觉得这个吴老大讲道义,重情义。慢慢的也借的越来越多,有时候还得慢了吴利钱也没说过什么。
可是现在田驰的手下走的走,散的散,一朝失势,这个吴利钱就立马紧逼上门,还将田驰打伤,欠的债款也从三百金元直接变成了一千金元,可笑田驰还觉得放贷的应该也有情谊。
“是八百二十金元!”吴利钱身为放贷的,对于数字十分敏感,立即纠正道。
“还有,田工头,别说我不照顾你,虽说你现在不值八百二十金元,可是你有个宝贝儿子啊,你不如将你的宝贝儿子卖给我做护卫,我不仅把你的利息免了,还可以直接免你三百金元的债务,而且我每个月还可以给你儿子十金元作为酬劳。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今后你儿子在我这攒了钱也是可以赎身的嘛,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吴老大起身走到田驰面前缓缓说道。
原来吴利钱是看上了田林,这也难怪,田林虽然在蜀山学院名不经传甚至有时还有些自卑,可是那是在最好的蜀山学院之中。放到贫民窟一般的城寨里,那也是成龙成凤的人物,是有望二十岁前筑基的人,而且还是有望能够晋级分神期的修士。
对于八角城寨的人来说,能够晋级分神期,那也就是飞天了,出息了。三百金元能够买到一个有这种潜力的小孩,对于吴利钱来说,这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了。
“呸,你TMD倒是想得美,谁不知道你那点勾当,跟了你,还不就一只脚踩到了东郊坟场,一只脚踩到了守备府里。我告诉你吴利钱,你最好不要打我儿子的主意,要不我就算拼了我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你在八角城寨好过!”田驰听见吴利钱的话后陡然大怒的说道。
“父亲,你放心,我是不会跟这个狗杂碎的。”田林从楼道直接挤了出来说道,魏成和白璐站在身后并未开口,因为此事就算魏斌和白璐为田林抱不平,也不知道以什么角度插嘴,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
“林儿,大人说话你别插嘴!”李敏急忙上前护住田林说道。别看现在田林在城寨里面也算出息,可是始终还是孩子,和在城寨里面根深蒂固的吴利钱比起来,那真的还不够看。
“你看,你看,你的孩子就不像你一样软弱,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狠劲的,不错,不错。”吴利钱并不在意发怒的田驰父子,淡淡的说道。
言罢,吴利钱缓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田林身边说道:“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狠!”
话音一落只见吴利钱的左手从虎皮披风中探出,一下子就抓住了田林的左肩。从动手的动作和速度上判断,至少有着炼体九层的体修境界。
这也是城寨里面重体修轻气修,城寨里面的人都是穷人,有时候温饱都成问题更别提去购买灵器、灵符了。就像现在这般田林有着炼气九层的修为,可是在炼体九层的吴利钱面前连还手的机会没有。
田林瞬间被吴利钱用手死死制作,很快额头上开始遍布细汗。
“蜀山学院的高材生也不过如此嘛,啧啧啧。”吴利钱慢慢说道,话音不大,不过正好房间里的人都能清晰的听见。
啪,一双柔弱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了吴利钱制住田林那只大手,细白的小手仿佛没有丝毫力量,可是就这样违反常理的硬将吴利钱的大手从田林的身上扳开。
这只小手的力量让吴利钱瞬间冷汗倒流,另一只手慌忙制止住了准备上前来救老大的小弟们,他没有想到在楼梯口被自己忽略的两个小屁孩,竟如此恐怖。
“你说蜀山学院什么?”小手的主人正是魏成,他一直还找不到切入事件的时机,此时吴利钱的话正好给了他合理切入事情的理由。
对于城寨里的人来说,蜀山学院,那就是养龙储凤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是人中龙凤,不可高攀。就算是蜀山学院丙班的学子,到了城寨那也是人上人,就像田林一样,在学院里面他属于十六岁以前无法筑基的普通人,但是到了城寨,他就是有着成为分神期潜力的人才。
吴利钱现在冷汗倒流不是没有理由,虽说城寨里面有着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自我安慰口号,可是对于修真界来说,龙就是龙,岂是蛇能够抗衡的存在。
魏成的力量让吴利钱完全升不起一丁点反抗的念头,那是远远超越炼体期的力量,说明这个小孩年纪轻轻已经有了锻体期的实力。而魏成的话语透露的信息更是让吴利钱这个城寨小头目低下了头颅,他也是一时膨胀了才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正遇见蜀山学院的学子,他也是不敢招惹的,特别是如魏成这般明显在学院里面也属厉害的学生。
“这位小兄弟,大哥我嘴贱,嘿嘿嘿,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啊。”吴利钱不顾脸皮的求饶道。
刚刚还在田林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就在魏成面前摇尾乞怜,在场的城寨中人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种情况奇怪,只有白璐和魏成,这种从小生活在城寨以外的孩子,十分不适应。
魏成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觉得这个人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好像自己六岁那年,魏斌被抓后,上门将自己和母亲赶走的那群人。虽然不是一波人,可是不管是做派,表情都勾起了魏成记忆的深处。
一些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一些人用一生治愈童年。魏成明显属于后者,筑基就是他和曾经的告别,此时此刻,只手捏着城寨一个小老大,魏成第一次感觉到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这一次他也并未膨胀,并未自负,这还要多亏了敖世飞,否则魏成此时又要指着登月楼‘大放厥词’了,他对登月楼梁家的恨,其实并未释放出来,一直都是压抑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