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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我的两次“迁徙”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最喜欢的科目是语文和历史,而我的化学和物理都比较差。因此,在初中我已经决定了高中学文科。不巧的是,等我进了石家庄实验中学才知道,这个学校是偏理科的,事实上大部分高中都是偏理科的。

在军训期间的晚自习,我曾拿着历史课本翻看被班主任看到了,他很明白地跟我讲,咱们学校是偏理科的,除非你已经决定好了你要学文科,你才能看文科的书。我也就很明白地告诉他,我早就决定了啊。他也就没再说什么。我当时并不是在跟他杠,我的确是决定了好好学文科的。

后来正式上课之后,历史课和地理课我都听的十分认真。历史是我最喜欢的,我当然听得很认真。地理是我最差的,我初中地理不及格,所以我也得认真听。只有可怜的政治,我是既不喜欢听,而且也不好不坏,没有必要认真听。

第一周就那么过去了。上了一周课就很明显的发现,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分文理,但是理科的课远比文科要多。政史地都是每周一节,而物化生每周至少三节,两者重要性是没法比的。不过等第二周再上地理课的时候,倒是发生了一件令人不快,或者说令我不快的事。

上课时,老师要提问,我们就使劲背,然后我被叫起来回答问题。老师问的是宇宙的星系啊、恒星系、行星系什么的层次关系,我刚好背过,就很自信地回答了。但我有点画蛇添足地多说了一句,宇宙指的是可见宇宙什么的,它直径是多少多少。是多少我现在当然记不得了。我只是多说了这么一句,后面说的东西都并没有错,但却意外地被老师批了一顿,说我答非所问。虽然我是画蛇添足了,但就这么被老师批了一顿,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这不过就是一个小插曲,之后也没什么。不过我渐渐的觉得这个老师有些难以沟通,甚至还有点蛮不讲理的感觉。不过那个时候我也没在意这些,虽然当时想学文科,但是她也不一定就是我将来的地理老师,我管那么多呢!可谁知道,后来我到文科班以后她偏偏就是我的地理老师,还是我的班主任。不过关于她的事情我现在先不讲,先往后放放吧,也拿出一个章节来专门讲她。

这个章节,就还是讲讲我“迁徙”或者说“流浪”的故事吧。

我说了我当时想学文科,态度还很坚决。后来我们班里选班长的时候,班主任也就是斌哥把我叫出去说,就算你投票得票最多,我也只能给你一个副班长,希望你能理解,因为你已经决定了要学文科,如果让你当正班长,等你把这个班带起来,你却突然走了,这样不太好。他问我能理解吧,我当然能。他跟我说这些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不是因为我要抛弃这个班去学文科而针对我,绝对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他是个很开明的人,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他自然很支持。而他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完全能理解。

不过后来投票结果我确实只能当个副班长。

当时我确实还在想着转文科班的事情。

不过后来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感情。

人在一个集体中待得时间长了,感情是肯定会产生的。何况我是在一个那么友好的集体,那个集体中有那么一群可爱的人。

所以我就不想走了。

因为之前是想学文科的,理科我就没好好学,只学了文科和主科,所以我物理化学生物的成绩都很差。我记得有一次月考,我总成绩是年级29名,全年级有大概一千人吧。其中,我语文年级第二,数学满分并列第一,英语年级23名。而我的化学是全年级三百八十多名,物理和生物都是年级六百多名。你说我这科偏的。但文科没考,因为重理轻文,文科都没资格被考试。

但我现在不想走了,我就必须把成绩提上去,况且期末考试也不远了。生物这种东西我就是不会,没办法,我就不考虑了,听天由命吧。化学还可以凑合,可以暂且不考虑。所以我要想办法的就是物理,前面已经说过了,我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把物理从不及格提到了九十多。

我是怎么做到的呢?可能我不会学习,也不好好学习,但我会考试。

我翻看了一些考试样卷,这东西复习资料上都有,我就发现,到目前为止就学了一本书,所以东西不多,考点也就那么些个。我就把所有的考点分了个类,大概分了十七八类吧,而且哪些常考选择哪些常考大题我也都区分开了。之后,我就每一天或者两天专攻一个类型,当然是抽课下的时间,最主要的是熄灯以后钻被窝里打着手电学习,这在当时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后来学校打压过,不是不让你学习,是不让你这样不科学地学习,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养足精力第二天更高效地学习。这我们都懂,但时间不允许啊,马上就期末考试了,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复习。我记得学校出了政策禁止打手电学习后,我还给主任写过匿名信,希望老师们能理解理解我们。后来学校确实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我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我的那封匿名信起的作用。

又扯远了,说复习的事,我就这样抽时间,每一天或者两天复习一个类型,每个类型做上几十道题,直到自己觉得差不多可以应对考试了为止。最后终于在期末考试之前复习完了所有的类型。如上面说到的,我如果涂卡了的话,物理就是95分,这是比较高的分数了。

对,95是比较高而不是很高,因为期末考试比较简单。期末考试是联考,县一中二中什么的跟我们用同一套卷子。而他们的水平要比我们低很多,用我们历史老师的一句话说,不是咱们瞧不起他们,是真瞧不起他们。所以95并不是很高的分数。

不过忘记涂卡这件事并没影响我选择留下来学理科,寒假学校统计的时候,我就选择了学理科。

让我决定留下学理科的原因,一个是对这个班集体的不舍,一个就是我的理科成绩有所提升了。而这两者之中,前者更为重要。

换句话说,如果前者变了,后者也就不重要了。

事实上,前者确实变了。

之前说到过,我们班,12班,被拆了。

我们班被拆了。三分之一的人,也就是20个人留了下来,其余的人除了学文科的去了15、16班,剩下的都被随机地插到了别的班里。而15、16班在分文理之后,被设成了文科班,因此这两个班的学生也不得不被拆散然后插到其他的班里。

而我,则是“流浪”到了13班,也就是我的物理老师的班级。

虽然我物理没涂卡,只拿了51分,但事实是怎么回事他是知道的,也就是说他知道我的成绩还不错,所以事实上我并不是随机被分到了13班而是被他挑过去的。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八九不离十。

不过题目也说了,我“迁徙”了两次。这才第一次呢。

我为什么决定留下来学理科呢,是因为对12班的感情;我又为什么会到了13班呢,是因为12班被拆了。

简单说,去13班并非我所愿。

既然不能留在12班,那还不如学文科呢。

还好,学校还有一次机会,可以重新选择,是在开学一个月后,因此我在13班度过一个月后,去了文科班。

当然,这个过程没有那么简单。首先我需要跟家里人沟通,不过我没有告诉他们我那点小心思,而是跟他们说我理科学不会,我更喜欢文科。事实上我并没有撒谎,我喜欢文科是真的,我理科学不会也是真的。生物不用多说,化学那个时候学了电池啥的一点也听不懂,而我最擅长的物理,在学了电磁之后也学不会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父母听了我说的话后直接就同意了,没有怀疑,有没有多问。他们说,他们也不懂这些东西,就让我自己选择。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想起来这些事,我真的是非常的感谢我的父母。他们没上过多少学,没有多少文化,但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我抚养成人。而在我上学的事上,包括中考报志愿,包括后来转文科,包括高考后报志愿,他们都给了我最大的支持,他们尊重我的选择。但在我转学那件事上,他们却用自己作为成年人的成熟和理智对我进行了阻拦,帮助我做了正确的选择。所以我真的非常感谢他们。

在我父母同意后,我才去找了当时的班主任,黄老师。这个黄老师也有很多有趣的事,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讲吧。当他听说我要走时,真的是不高兴。很容易理解,你可以设想一下你是一个班主任,你们班有一个学生不愿意在你的班上待了想要转到别的班,你肯定也不高兴。咋地,你带的班不如别的班好啊?

但他还是问了我原因,我说我喜欢文科而且我理科学不会。他就说,理科你学不会可以慢慢学,你这么聪明只要努力还有学不会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溢美之词”的,但我确实不笨,前面也说过了。而且我理科学不会真的是因为不努力,我没有好好学。

至于我喜欢文科这件事,他说的是,你喜欢又不能当饭吃。文科就业面那么窄,出来了不好找工作。

当时一心想转文科,哪里会认真想他这些话,但现在回想起来,真特么后悔当时没听他的啊。现在我学的文科,大学也是,真心觉得没啥出路啊!反正最起码不如理科好就业。这事以后应该还会细说,等以后写到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再细说说吧。

继续回到正题,黄老师当时不同意,还给我家里打了电话,我父母也动摇了。但我这个人就是,我如果决定做某件事,你越多人反对我就越是要做,你要是没人反对没人理我我自己想想可能就放弃了。

所以我一直坚持着,很拧,他们都拿我没办法只能同意了。然后我就找了16班班主任,他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地理老师,叫她老提吧,全名就不说了。她的事也多着呢,以后慢慢讲。为什么要找16班班主任而不找15班班主任呢,不是因为谁严谁不严,他俩都差不多。是因为斌哥和老提关系不错,他知道我要转文科后就帮我跟老提说了,当然也夸了我不少,老提就表示很欢迎。而且她知道我以前是斌哥班上的班长,那个时候16班正缺班长呢。这里也有一个故事,后面也会讲,不过不会太远的。

再后面的事儿就不难了,我交了申请,第一个月结束时,我就转去了文科班。至此,我完成了我的第二次“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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