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末日来得很是突然，人们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迎接了巨变，没人屯水，更没有人购买所谓的发电机之类的。
不过幸运的是，现在是末日起始，水电还还会有着短暂供应，但不要奢望这能够持续多长时间。
毕竟，末日，可没谁会有闲工夫，去发电供水。
“什么感觉？”薛凡坐在椅子上轻轻喘着气，刚刚战斗的时间虽然极为短暂，但却是全力以赴，只要有着一丝的犹豫，丧尸就会突破他的阻挡，将他扑倒在地。
“很奇妙，说不上来。”少女眉头皱起来，脸上露出一抹极为难看的苦笑：“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杀丧尸，从没想过。”
刚才她没有辜负薛凡的期望，最后关头还是举起了手中的铁棍，杀死了丧尸，丧尸那已经四分五裂的头骨没有起到一丝保护作用，反而还有几片碎骨，深深插入了丧尸的脑浆之中。
说起来，混合着血液的乳白色脑浆，真的算不上美丽，很难想象竟然有人喜欢吃这种东西，哪怕那只是猴子的。
“你会习惯的。”薛凡轻轻一笑，感觉力气回复了三分后，站起身走到了另一具，已经被啃得不成样子的尸体面前，这具尸体虽然被肯的血肉模糊，但还能隐约辨别出这是一具女性尸体，年纪已经无法判断。
不过结合起门前的男性丧尸尸体，便可以猜测的出，这应该就是老板娘了。
只是可惜，她已经无法看出任何生前的模样。
薛凡扫视一圈，自货架上拿出一根米长的铁棍，卡在这具尸体的双腿之间，铁棍两头则是在插在两个铁架之中，如果这具尸体被感染异变为丧尸，那么它除非折断自己一条腿，否则根本无法脱身。
这种方法，也只能用来对付丧尸这种只有本能的怪物，如果换一个有智商的，哪怕是小狗，都懂得后退将腿抽出来。
然而丧尸，只懂得前进。
做完这一切，薛凡又坐回了板凳之上，良久的沉默。
“你说，我会习惯的。”少女轻轻开口，她的语速很慢，但很认真：“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保护我吗？
至少，我的容貌，无论按哪种标准，都还是算得上极品的吧。”
薛凡扭头盯着少女看了两眼，没有开口。
“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有什么痛苦往事？看起来好沉重的样子。”少女继续道。
薛凡继续沉默。
“总要说些什么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什么都不说，会闷死的。”
少女的声音依旧很慢。
“你不是那种愚蠢的人，既然猜出来了，又为什么要追问这么多呢？”薛凡开口了，没有嘶哑，有的只是正常的，仿若和朋友聊天一般的叙述。
他知道少女这不断的发问，究竟想要知道什么：“如果你没有勇气攻击丧尸，我会将你抛弃。”
“抛弃？怎么抛弃？！当做丧尸的食物吗？”少女的声音猛地提高，大声吼叫起来。
“那又如何？我做错什么了吗？让我去死，给你争取逃生的机会？！”薛凡看向少女，双眼直视少女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我不是你的父母，我们只不过是陌生人，因为意外相遇，不要指望我会多么的高尚，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疯子。”
被薛凡的双眼盯视，少女慢慢的低下了头，在薛凡的目光之中，她看到了坦然。
薛凡，认为他做的是对的。
那么薛凡，真的做错了么？
不，没人能够职责他，他阻挡了丧尸，给了少女机会，他做的够好了，只需要少女鼓起勇气，挥动手中的铁棍，就能够杀死丧尸。
他给了少女机会，给了让他们两个，都能够活下去的机会，他尽力了。
而如果少女没有挥动铁棍的勇气，首当其冲的，只会是薛凡，如果少女逃跑，她就等于将薛凡送入丧尸的口中。
而那时，薛凡会如何做？
他会打断少女的腿，只要少女一有退意，他就会打断少女的腿，而后只要他跑出几米，超过少女，丧尸就会攻击少女，而不是他。
那时的薛凡，便有时间杀死丧尸。
少女相信薛凡有时间打断她的腿，那不难，只要再她跑出去的瞬间，转身的瞬间，一棒即可。
薛凡做错了吗？
不，他没有，难道他应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女，而送掉自己的性命？
因为什么？凭什么？只是因为这个异性，有一张美丽的容貌？
别开玩笑了。
“这就是末世，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负责。”薛凡轻声开口，声音之中，终于带上了感情：“我们不是主角，没有撒娇的权利，毕竟，我们太弱小了。”
少女沉默，她明白薛凡所做所为的正确性，但她还是难以承受，自己会被放弃的事实。
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她走在上学的路上，今天只有两节课，剩下的时间任由她安排，她会和朋友一起欢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下一刻，她要来到这处末世？
为什么啊？她做错了什么了吗？！
薛凡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等待少女适应，毕竟，少女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他，则是疯子。
又过了五分钟，薛凡猛的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尸体，此时那已经没有半分生机的尸体，竟然在起身，只是可惜它的下半身被铁棍卡住，尝试了好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不足十分钟吗？亦或者十五分钟？”薛凡心中计算着，他们在这里停留不足十分钟，而哪怕老板娘死的早些，被感染的早些，凭借发现其时的血液凝固度判定，也绝不超过十五分钟。
也就是说，这种丧尸病毒，十五分钟就会发作，而后一头身体素质超越人类的丧尸就会诞生。
恐怖非常，薛凡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还活着。
十不存一……吗？
这样想着，薛凡举起铁棍，朝着丧尸的脑壳狠狠砸下，一下、两下……
丧尸停止了挣扎，不，它根本没有挣扎的这种意念，它有的，只有吃。
但现在，它连这种欲望，都已经消失殆尽。
“叮……
恭喜试炼者击杀零级丧尸一头，完成试炼，末日生存系统绑定中……
叮……
绑定成功，试炼者开启任务系统。
商店系统开启……”
薛凡感觉自己视野右上角多了一个选项框，只有三个选项，一个是人物，一个是任务，一个是商店。
“系统吗？”
薛凡心跳加速，但也只是一秒就平复下去，这个系统应该是只要通过试炼就可以获得，价值并不算是太大。
少女应该就有一个。
甚至，这应该是人手标配。
那么，这个系统，究竟有些什么呢？
薛凡这样想着，目光注视在了选项框上，人物选项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