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未然点了点头,陆立然闻声冷笑。“你确定?”陆立然向前逼近着,未然不自觉往后退着,大哥,不至于吧,自己就是借鉴一下。
未然刚想说话,嘴里的泡沫跟吹泡泡一样的,飞了出来。未然手舞足蹈着,想让陆立然等等,她先去把泡沫吐掉。
无奈陆立然一把把她抓住,未然吃痛,手里的牙刷落地,挣扎中。
她真的只是退了两步,背倚着沙发就往后倒了。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陆立然的领口。
两人就这么滚到了沙发和茶几的缝隙之间,未然用了点力,陆立然被她压在了身下,刚准备开口说话,含在嘴里的泡沫,连带着口水,哗啦啦的,就流到了陆立然的身上,准确的说是脖子。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未然连忙扯了把纸巾替陆立然擦着,然后自己躲到了浴室赶忙的把口给漱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陆立然的头发有点乱,嗯,主要可能还是被自己抓的,领口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上面还残留有自己的口水。
未然厚着脸皮,端了杯水放在了陆立然的面前。
“咳……”未然干咳了一声,开了腔。“那个,确实不是我的原创,”实话实说好孩子吗,不能欺骗这种小少年。比自己小这么多岁呢。
陆立然用一种然后呢的表情,夹带着一种恨不得吃了对方的情绪在里面。
“我是做梦,对,就是做梦,梦见十几年后,有家公司开发出了这样类似的产品。”哇,这个回答简直太机智了,未然都在心里暗暗叫喜。“做梦,你也知道嘛,人有的时候就是可以预知未来的,但是这种产品我肯定是做不出来的。”顺带着,未然夸了一波未来陆立然的马屁。
可是,很显然,有用。陆立然居然真的信了,看这表情。“你的申请通过了。”陆立然说这话时,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是有点担心的,假如在现在这个创意就已经被实现了,那……
“谢谢学长,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准备睡觉了。”陆立然就这么被未然半送半推的给请到了门口。
一打开门,灏川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看着俩人,眼神有些奇怪。未然看向自己一身睡衣,陆立然这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确实很容易让人想歪啊。“陆学长他来通知我考试通过了,刚好邻居串个门。”
未然快速的解释着,把陆立然推了出来。
灏川本来担心陆立然,才跟上来的,明明看着上了楼,敲他家的门没开,这才准备敲隔壁的。
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我先回去休息了。”陆立然手里还拿着那张试卷,在灏川注视的眼神下,回了自己屋。
陆立然会去串门?他可从没见过陆立然会去哪个学生宿舍串门,不就是为了不被打扰才搬到单人宿舍来的吗。
可是,这个新生苏未然,居然还是陆立然的邻居。而且,两个人好像有点秘密哦。
灏川推理着,进了电梯。
未然回到床上,平躺着,想了想刚才。
脑子里一闪而过,会不会自己,真的就是回到过去了,所以陆立然才这么大反应,自己虽然写的是他家的产品啊。
不对不对,未然摇了摇头。就算是他家的产品,那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了,那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而且,DC的时间舱,虽然进入试验阶段了,可是自己还能莫名其妙的被送回过去不成。不存在的。
自我否定了好一会儿以后,入睡了。
隔壁501。
陆立然坐在窗前,香烟点燃了他却没有伸手去拿起来,这个时候的陆立然是还没有烟瘾的。
可是自己习惯了心里有点事就抽烟的习惯,大概是在母亲去世后才形成的。
他伸手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了出来,是一枚金属状的钥匙,如果细看的话,可以看到锁芯那里有蓝色光芒在闪耀,还有一小半,也就是说,离那一天,还有几年的时间。
可那时候的自己,对母亲从来都不理解,恶语相对,甚至干脆都不去见面。
这一切的源头,却是来源于他的父亲。
这一切,不是梦,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梦里,未然笑了,然后哭着,醒来了。
那场车祸,在梦里,又重新的上演着。慌乱中,未然拨通了电话。“喂,丫头,吃早饭了没。”
“还没,爸。”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未然的心,才稍微安心一些。“我现在起床了,”
“对了,你妈给你从乡下买了只土鸡,后天回家给你炖上。”
“好叻,爸,那我先挂了,要准备上课了。”
“好。”嘟嘟嘟,七点四十五。
未然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已经不敢再去想这是梦了。她怕,特别怕。怕梦结束,也怕再经历一次发生过的事情。
如果这是梦,请再长一点。如果这是现实,那自己是不是能改变点什么。
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起了床。
上课。
下午三点半就结束了今天所有的课程,今天晚上,迎新晚会。说得好听是迎新,说的直白点,是虐新啊。
未然已经三三两两地听过一些传言了,居然,要抽签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事。
比如,偷某老师的教案。此签分三部分组成,第一,比如,偷,拿,抢这类动词。第二,名字,可能是任何一人。第三,大概就是各种稀奇古怪的词了。简而言之,就是可能要对一个陌生人做点什么。
这一风俗习惯了,被得以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没有完成的就要抽取惩罚,大部分的都是搞一个月卫生的,最长的,可达一年。
所以,未然有理由怀疑,这就是学校为什么不阻止的原因,连清洁阿姨都省了。
迎新晚会如时进行中,到了晚会最后一个,也是所有人关注的项目了。
这一届入学的人也不少,本来未然还抱有希望可以到自己的时候就结束。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当看着大二的机械系学长,不怀好意地去拿着抽签筒来到他们班的时候。
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偷,”一个字,已经出世了,“高教授,”嗯?“红色内裤一条。”这什么奇葩内容,“高教授不穿红色内裤,”有人高喊着,
“我放弃。”
“打扫教学楼一楼男厕所一个月。”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接下来,什么找个陌生人索吻,男女不限的诸如此类的内容。
最后一个。
张宇枫拿着抽签筒,“小学妹,不要紧张,我又不会为难你。”可越是这样说,未然心里就越不安。
“抽吧。”
都围到了她的身边,未然心情忐忑的把手放进了第一个抽签筒,找?第一字,好像没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