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您看下一步我们如何行动?”在老头左丞相李堵示意下,林城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询问。
“哦,是林将军,孔雀王给我的期限是半个月,如今才过去三天,不急。嗯,对了,让你联系与开南军对恃的边军,可有信息回传?”逸影骑着乌骓飒,不急不缓的走在队伍的前面。
“也亏得有穆老将军在,其采取坚壁清野,步步为营之策起了奇效。如今又利用浊河天险,与开南军隔江相持,一时彼此也奈何不了对方。”林城笑了笑,真的有点怕这个主儿,昨天有一偏将傲慢顶撞,竟给他一顿乱棍赶出了军营。这不,左丞相李堵这老家伙赶来问个究竟,却遇到不冷不热的逸影,弄得林城这个副帅夹在中间好不尴尬。
“少主,拓……”张豹赶来,在逸影身边一阵低语,引得林城好奇的伸长脖子欲听个究竟,给旁边从云霞谷赶来的几个赤甲卫一挤,弄得林城与他的坐骑不得不退开去。
“哼!”左丞相李堵其实心里堵着一团火,自己贵为丞相,被派来随军监督,上次柳月楼邀请浣柳烟喝花酒,竟被拒绝,碍于世俗势力不敢过于招惹这些名门大派,要不……!”心里想着,肉小皮多的老脸露出一丝笑意,眼中冒出色眯眯的光芒。
“林将军,让众将士在前方开阔处驻扎营地,速去召集偏将以上将领,到中军营帐议事。”逸影忽然吩咐林城,自己却带着张豹等十几个赤甲卫,一阵风的走远了。
“哼,乳臭味未干的小子,看你得瑟到什么时候?”李堵望着青烟一片走远的逸影等人,眼角露出一种不屑,轻哼了几下。
“杜二哥,可等到您来了!”逸影纵身下马,与迎上来的杜一郎双手紧握。
“公子也清瘦了。”杜一郎随其多年,哪会不知道他那谋定而后动的策略!前天收到信息后,带着手下二千铁骑,从顺安古城掩夜飞奔而来。
“怎样?将士们还吃得消吗?”望着在密林中整理马匹装备的将士,沉声凝重问道。
“春时你让人带回的上万批战马,我让他们每人两匹,轮换坐人与背物,这几个月没少操练。”杜一郎应道。
“战力如何?”
“这是我从五千人的队伍选出来的精兵,虽说不能以一挡十,但他们的战力,我还是有信心的。”
逸影望着围上来的二十几个百夫长,竟发现许多老面孔,不由一喜,“你们也来了!”
“对,这些都是前几年与你征战鹰潭峡的赤甲卫。少主,这次开南之行,是否如上次那般……?”
一番商议,逸影交代了几个重点,道声珍重,便策骑而回帐中。而林城早已与十数千夫长等候,而左丞相李堵铁青着脸,像别人欠他几十万金元似的,独坐一旁。
剑已拔出,就要将它磨锋利了,好杀敌!
“将军,那穆老贼太可恶,守着天险不出来应战!”浊水浩荡,土黄的河水滚滚流淌,人船难渡,在左岸连绵十数里的营帐内,一个魁梧的络腮汉子,将桌子拍得山响。
“曹将军,稍安勿躁。对了,阳洛城那边什么情况?”一中年汉子挥手安抚道,又询问了一下负责情报的斥侯。
“他们只屯兵边境十里,未有动静。”
“那就好,你让人带兵跟紧右边那支来援封开军,让人摸一摸带军将领的底细。这次阳洛王居然主动出兵,事情透着蹊跷,来人,且让我修书一封问问!”中年汉子虽说布置淡定,眼睛却一直望向帐中几个将领里的一个瘦小童子。
“对了,孟将军,我听说天剑宫派了一个特使来压阵,不知可有此事?”帐中一老年的将领疑声问道。
“哦,还有这回事?”作为开南军的统帅孟兆和脸色一震,又不自觉望向那沉默不语的瘦小童子。
“是封开城中的密探所报,应不会作假!”
“那这几天要主动出击了,都怪那些狼崽子不争气,被小小一个云霞谷打得落花流水。”那个络腮汉子又大声的嚷嚷起来。
……
开南东北境外二十里,逸影领兵二万隐蔽扎营。
“张豹,去请左丞相过来,就说有要事相议。”逸影手中把玩着一个翡翠如意,水头盈透,雕工精巧,难得是两边各有一点色泽不同的翡和翠,一看就知是名家所制。
不时,便见李堵冷清着脸,进到来就没好脸色,一拂衣袖坐了下来,阴阳怪气道:“怎么,赵大人,今朝有空和李某叙叙旧?”
说完,便侧头望向帐门的外面,不理逸影。
“听闻左丞相一支短毫铁划银钩,力透纸背,墨韵高雅,已得前朝张伯高之笔意。晚辈曾在秋山书院习艺数载,于恩师斐秋文先生斋内有幸瞻仰,常叹服!”逸影轻将手中的翡翠如意放在李堵旁边的案桌上,刻意奉承道。
“不敢当,某家些许小技巧,怎进得了将军的法眼。”李堵听其将自己与张旭这大家相提并论,脸色舒缓很多。
“公助孔雀王征战数十载,方夺得这数万里的大好江山,如今外敌侵犯,使封开百姓惶恐不可以安宁度日,更恨勾通外贼,犯我中州。我与公本为儒家一份子,皆存济世安民之鸿愿。”逸影话锋一转,将案上的翡翠如意拿起,递近李堵手边,诚恳的对着其说道,“晚辈垦请李公修书一封于阳洛王,救我封开无数百姓出水火,让其三日后让军队做进攻态势……!”
数日后
浊水河边,开南军中帐十数个将领围拢密议,“方前我与右边进击的封开军粘战,各有胜负。”曹井声如洪钟,战甲上布满刀痕。
“将军勿气馁,我从军中斥候得知,此军将领是拓无方,是阳洛王的长子,生性狡猾,又有高人相助,这战况,也很不错了!”孟兆和头有点大,这场战争,慢慢的已经脱离开南王能掌握的范围。
“还有,我方边境附近有十数个县郡,近日,有一些土匪骚扰,我觉得……!”营帐中又有一占领站了起来,汇报着。
“报……!”帐外又一阵马蹄声急传进来,走进一气喘吁吁的士兵,“将军,境内来报出现一支人数不明的骑兵,在四处烧杀抢掠,弄得境内人心惶惶。”
“退下。”孟兆和这个开南第一统帅,头真的开始有点大了,刚才已有信息来报,说东南边境有几个小县城都被一支疑似封开的兵马所占,这,明显就是孔雀王的诡计,奈何这次战役,所统帅的二十万兵马,也是抽空近一半边军。
“都退下,本将自有对策。”孟兆和看到那瘦小的童子投来的眼神,命令道。
须臾,军营中只剩下两人,而孟兆和居然让童子坐在正座,自己站在一边,“去,将残刃大师叫来,还有,让屠将军逗一逗阳洛边军。如其应战,我军便撒兵。如不应战,就顺势挥军右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