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皇城建都泾阳数百年,早已是天下繁华中心,各国游商汇聚于此,使泾阳城成为世界上最大商业中心,人口众多。同时滋生了无数配套产业,青楼、赌馆更是不缺。
若论泾阳美食,当属泾阳醉风楼最有名,无数往来客商都要慕名光顾,不仅是醉风楼的美食佳肴乃当地一绝,最重要的是醉风楼以独门秘方所酿造的美酒,醉清风!醇香独特,让人回味无穷!
醉风楼三楼雅室内,扎木纳喝得满脸通红,“奶奶地!这醉清风果然带劲,好喝!来司马先生,我敬您老一杯。”
司马旬笑应道:“你这憨子,醉清风后劲十足,你若酒量不行须得慢慢喝,到时倒地不起,可没人能抬得动你。”
“我扎木纳在西域号称千杯不醉,我喝。”早已口齿不清的扎木纳大口一灌,轰然倒下,噗鼾声瞬间响起。
“真是没用。”古丽娜一脚踹过去。接着端上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好酒。先生,丽娜敬你。”
“好好好!”司马旬满口答应,说着一饮而尽。
一旁的古罗卡叹气笑道:“司马先生才真是千杯不倒,海量海量。小子佩服!”
司马旬再喝一口,笑道:“这喝酒可是老头子除了术易一道外最喜欢的东西。哈哈!”
古丽娜此时也面颊绯红,道:“先生,今天喝得如此尽兴,不知司马先生是否会改变主意,和我们一同西往?我们西域也有美味的马奶酒等您去品尝呢!”
司马旬笑道:“就知道你们死心不改!可惜老头子行将就木,怕这身子骨喝不到你们那里的马奶酒了哟!”
古丽娜气愤道:“先生为何就如此顽固呢!”
“丽娜不可无理!”古罗卡制止道,“先生自有先生的理由,强求不得!”
司马旬笑道:“小姑娘沉不住气了。不过皇子殿下确有大将之风,难得难得,西域有皇子殿下这样的人下,崛起之日不远了。”
古罗卡摇头道:“没有司马先生相助,西域谈何崛起!”
司马旬笑骂道:“说过来说过去,都要想将我框去西域。你们死心吧,老头子决定了的事不会更改。”
说着话风一转,“你们也不必担心,今天请老头子我喝的高兴,老头有礼物相送。”说着递给古罗卡一卷书扎。继续开口道:“老夫数十年前曾游过西域,虽不会和你们去西域,但有些建议给你们,若是觉得可行就听听老夫唠叨一二。”
古罗卡双眸闪光,古丽娜也露出期待之色。
司马旬此时不再谈笑,起身行礼道:“老夫先要请二位答应我一件事。”
二人赶紧还礼,“司马先生但说无妨,晚辈必定答应先生。”
司马旬坐下身来,道:“司马旬生为大禹子民,曾受靖王大恩,也对我大禹有深刻感情,今日请皇子殿下承若,他日皇子若能成为西域之主,不得侵犯我大禹。皇子能答应老夫吗?”
古罗卡点头道:“不谈将来之事,”只要我古罗卡在世一日,必定全力促使西域和大禹相安无事。”
“好,好!得殿下承若,老夫深感欣慰。”随即正言道:“西域虽占地极广,可大多数乃荒芜地区,西域子民多以牧畜为生。且西域自来干旱严重,严重耽误了西域的发展。”
古罗卡接口道:“不错,我们西域缺水,这是千年难题!”
司马旬点头道:“当年我远游西域,看见西域缺水严重,也曾认真思索过这个问题,也曾做过努力,还算有点研究,可惜后来回到大禹,就将此事淡忘了。这次你们兄妹上门寻我,也许就是天意,我这几日反复思索,终于给我寻得个法子,兴许能解决西域千年缺水这个问题。”
“什么?先生能让西域从此不再缺水!”古罗卡站起身来激动道。西域旱灾严重,若能从根本上决绝水源问题,那真是造福整个西域的幸事。
司马旬继续说道:“我曾演算,西域虽然荒芜,但地下必有暗河,这个你们也该知道,只是你们无法清楚具体有多少,也无法探知这些支流所处何地,也许就算清楚这些支流分布也难以取出水来。我曾演算,西域有无数暗流分支,其暗河主干在你们西域皇都渠兰城以东三千米处。”
“那里有地下暗河主干道?真的吗?”古丽娜兴奋不已。
司马旬肯定道:“我做过详细推算,暗流主干必在此无疑。同时我将其暗流分支所在标于卷册上,你们可一一找到。另外我创造了一种提水助推器,详细构造我已绘于卷册之上,你们可依图造出,再以我注释的方法安在暗流主干和其余分支节点。如此一来,西域可不在受旱灾之患!”
噗通一声,古罗卡、古丽娜两兄妹跪地道:“先生大恩,我兄妹二人替所有西域子民拜谢先生。”说完二人重重在地上磕了三声响头。
司马旬扶起二人,“不过这项工程颇为浩大,你们还需努力。”
古罗卡道:“若能解决西域缺水之患,再浩大的工程都难不住我们。”说着叹服道:“尊者果然有大智慧,知道司马先生的惊天之才,是我们西域人的救星!咦!?什么人?”
古罗卡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入雅室,霎那间银光乍射,接着一阵劲气冲击声响起。
古罗卡依墙而立,面色一阵火红,转瞬回复本色。古丽娜扶着司马旬站在古罗卡身后。对面则站着一人,身材瘦削,眼色阴冷,正是丞相箫默的大公子箫冷。
箫冷此时开口道:“烈阳神拳果然不同反响。”
古罗卡沉声道:“阁下何人?为何突袭我们?”
这时司马旬也看清来人,捂着胸口道:“你是箫冷,箫默叫你来杀老夫的吗?”
箫冷笑道:“父亲大人今日即将登临皇位,本公子奉父命前来招安你,想不到你这老不死的居然勾结外族,当杀。”
“什么!箫默要篡位?”司马旬惊怒交加。
“少说废话,今日你们都要死!”话声刚落,箫冷长剑直指古罗卡而去,眼下对方古罗卡武功最高,箫冷只要除掉古罗卡,余者皆不足为惧。
“来得好!”古罗卡大喝一声,双拳轰出,一时间拳劲狂飙,剑光四射,二人在狭小的雅室内瞬间交换数十招。
古罗卡一拳轰退箫冷,大喝道:“丽娜,速速带司马先生先走。”
“想走?”箫冷冷笑一声,“来人啊!一个也不要放过。”
十余个佩戴兵刃的官兵冲入雅室。
古罗卡、箫冷二人再次对上,二人全力相斗,一时间旗鼓相当,短时间难分高下。官兵围住古丽娜和司马旬,古丽娜虽是少女,但自幼习武,也曾得赤炎尊者指点,武功不弱,配合她的精妙身法,一时间倒也应对自如。
“废物!”箫冷喝骂一声,一剑逼退古罗卡,长剑直刺而出,目标不是古丽娜,而是司马旬。
“司马先生!”古丽娜惊怒交加,纵深跃起,玉掌直攻箫冷。
箫冷早料到古丽娜必定心急来救,于半空中募地转换身形,蕴含阴毒真气的一脚点在司马旬胸口,长剑改变方向径直刺向古丽娜。
司马旬一口鲜血喷出,重重倒地,古丽娜应变不及,左臂中了一剑。
这时古罗卡全身劲气大涨,浑身仿若一个人型火球,强攻箫冷。
“好家伙!已练到烈阳真气外露的境地。”箫冷毫不畏惧,只有得遇强敌的兴奋,双手持剑,于空中旋转,迎战强敌。
二人均施展浑身解数,斗得峋灿无比。
剩下的官兵见古丽娜受伤,抓住机会一齐围向古丽娜。
这时只听得一身怒吼,扎木纳腾身而起,双拳打向官兵。“奶奶个熊,爷爷睡了一会,尔等宵小竟敢如此无礼。”
古罗卡缠住箫冷,大声道:“丽娜,先带司马先生离开。”
古丽娜见司马旬已吐血重伤,此刻也不再犹豫,放倒一个官兵,轻身功夫全力施展,背起司马旬纵身跳出窗外而去。
“可恶!”箫冷怒极,手中长剑用力更甚,“你们都得死。”
古丽娜背着司马旬一口气连跑上千米,寻得一僻静小巷,轻轻放下司马旬,问道:“司马先生,您怎么样了?”
司马旬此刻面色苍白无丝毫血色,怒道:“箫默贼子,竟然真敢谋朝篡位,行这大逆不道之事!可怒也!”说着再喷一口鲜血。
“先生您先别激动!”古丽娜急得哭道。
司马旬此刻已是气若游丝,咳嗽道:“丽娜公主,如今老夫是不行了,虽然我不懂武功,也清楚自己被箫冷那厮一脚踢断了心脉,恐怕是无力回天了。也罢!老夫早已活得够久,临死前能交到你们这样的忘年小友,老天总算没有太过亏欠于我。”
古丽娜不住摇头哭道:“不会的,先生有大智慧,怎么可能就此命丧贼子之手。丽娜这就扶您去求最好的大夫医治。”
司马旬摇头道:“生死有命,丽娜不必太过悲伤。”说着叹道:“想我司马旬自负有点才智,本欲将一身多学为天下黎民做点什么,可时不待我,奈何!奈何!”
“先生,您快别说了!”古丽娜早已哭成泪人儿。
司马旬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丽娜,老夫临死前求你一件事,万望你一定答应我。”
古丽娜知道司马旬此刻是临终之言,郑重点头道:“先生尽管吩咐,丽娜必定答应先生。”
司马旬眼神已是涣散,艰难开口,“我于皇宫中有一小友,乃玄帝第七子。如今箫默要谋朝篡位,必定不会放过莘氏子弟,请你趁现在还有机会,将七皇子莘煜救出,谢,谢你..了!”说完双眼一闭,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