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倒拖九环钢刀狼狈的逃跑了,姬政战胜王顺,可以说姬政的大名瞬间在铭心镇传开了。
铭心镇主大街东边的百姓们都视姬政为英雄,甚至他们觉得找到了心中的依靠,他们觉得自己不再害怕那可恶的何太桓了。
姬政看到百姓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他的心中也是有了一丝莫名的轻松。
接着,姬政指挥百姓们开始施救受伤的人们,而让大家感到欣喜的是,掉入泥地大嘴巴的人并没有死去,最多也只是受了伤罢了。
这王顺的地裂三重奏是挺厉害的,但还没有真的达到裂土开地的地步。
既然,没事儿了,大家该干嘛的继续干嘛去了。
而在一个茶馆的角落里,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留着人中一字胡的中年男子,正怡然自得的把茶杯里的茶水慢慢倒入口中。
虽然,他在品尝着茶水中的甘甜,但是,他的双目重来没有从姬政的身上移开过。
当他把口中的茶水全部经过喉咙然后到达肚中之后,这个一字胡中年汉子对着姬政的身影会心一笑,一撩衣袍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晚,皓月当空,星辰闪烁。姬政仰望了一眼天空,此刻他估摸着时间应该到了巳时了。
他送走了最后一位光顾客来小吃店的顾客后,拿起门板开始打烊。
姬政在打烊之后,路过了一个熟食店,熟食店的老板老宋,热情的对着姬政打招呼笑道:
“姬老板,打烊了?”
姬政对着宋老板点头微笑回应道:
“嗯,打烊了。宋老板,别每天熬得太晚,注意身体。”
宋老板对着姬政呵呵一笑,挥了挥他自己的右臂道:
“没事儿,我老宋身体一直杠杠的。今天是不是还是老规矩?”
姬政对着宋老板说得老规矩,连连点头道:
“嗯,老规矩。”
他话音刚落,宋老板就拿着一个包裹双手捧着来到店外递过来道:
“姬老板,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对了,你今天可真是厉害啊,咱们铭心镇的百姓觉得提气啊。”
姬政从熟食店宋老板的手中接过包裹,付了钱对着宋老板笑道:
“宋老板,还劳烦你亲自从店里送熟食出来,谢谢。我先走了。”
姬政双手拿着装有熟食的包裹,慢慢走远。
一路上,姬政闻着包裹中熟食的香味,打开了包裹,看到里面肥美油亮的两只扒鸡,他心中暗道:
都两天了,你这个丫头也应该知道回来了吧。
姬政踏着夜色回到了自己家中,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之后,开始从屋内拿过一个蒲团,坐在蒲团之上,双腿盘膝而坐,双手在膝盖上放平,开始入定丹田。
十年了,已经整整十年了。不管姬政在客来小吃店是多么的忙碌,回家是如何的疲累,无论是风吹雨打,冰霜寒雪,但打坐练功他都不会荒废。
因为,他时刻记住自己是虚弓派的弟子,是师父司马太康的徒弟。就算他现在只是个卖小吃的,但他不会忘记自己到底是谁。
就在姬政丹田入定约半个时辰之后,从墙头外却有什么东西越过,那声音快如灵猫,可以说是那声音在姬政的耳旁只是经过片刻。
姬政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继续闭目开口道: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都到哪里去疯了?”
对于姬政的责备口气,回应姬政的却是一阵啃吃扒鸡的声音。
在桌案旁,一个身着灰色短袍,头戴青丝小帽的假小子正站在桌案旁,大汗淋漓的在大块朵硕。
姬政听到那个假小子吃鸡的声音有点响亮,他不得不开口道:
“我说扒鸡妹,你吃鸡的时候,能不能低调点。这声音连隔壁邻居都要听到了。”
那假小子却口中含着鸡肉,有点口齿不清的回答姬政道:
“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我扒鸡妹喜欢吃鸡。他们应该早已经习惯了我吃鸡发出的声音,这样说不定老宋熟食店的生意也许会更好。”
面对假小子的强词夺理,姬政也只能叹了口气,继续打坐练功了。
当姬政体内的真气从身体每一个地方都转了一圈后,他才徐徐睁开眼睛,离开了蒲团。
再看那假小子,她的面前剩下了一堆鸡骨头,那鸡骨头还真的啃得很干净,连狗都撵不上。
假小子坐在石凳上,翘起了二郎腿,嘴角插着一根牙签,正在舒服的进行剔牙。
她看到姬政走过来之后,不好意思的对着姬政笑道:
“政哥,不好意思啊。这扒鸡真是太好吃了,我一时没忍住,把两只扒鸡都给吃光了。”
姬政却对着扒鸡妹摆了摆手道:
“你不用解释,这扒鸡本来就是买回来给你吃得。”
扒鸡妹听到姬政的话之后,立即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对着姬政道:
“还是政哥想着我啊。”
姬政坐到了扒鸡妹的对面,看着她满意的摸了摸自己吃饱的小肚子,继续用牙签剔牙。
他对着扒鸡妹是一脸正色,眉头紧锁道:
“你既然觉得我姬政想着你,对你好。那你能不能给我少闯点祸啊。”
扒鸡妹却是一下吐掉了吊在嘴里的牙签对着姬政一脸无辜道:
“政哥,我这两天只是到外面玩了一下,没闯祸啊。”
姬政看着扒鸡妹是死不承认,他气得只能用手指反复朝着扒鸡妹的方向点了点道: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去玩两把赌档干什么去了?”
扒鸡妹一听姬政提到玩两把赌档,她一下子就站起来对着姬政一拍桌案气愤道:
“政哥,你是不知道啊。那玩两把赌档太可恶了,他们说起来不允许别人到玩两把赌档出老千作弊,他们自己呢?反而是贼喊捉贼,自己出起老千了。”
对于扒鸡妹的气愤,姬政却是一脸平静的对着她道:
“那是不是,你看不过眼,就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然后,玩两把赌档的狗腿子们就追着打你。而你却趁着这个机会逃跑了?”
姬政话音刚落,扒鸡妹一脸惊愕道:
“政哥,难不成你当时也在场?”
姬政却是对着扒鸡妹摇了摇头道: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去赌档那种地方,客来小吃店的生意还忙不过来呢。不过,我是按照你平日的性格脾气,知道你大概会怎么做,我只是大胆的猜测了一下罢了。”
扒鸡妹听到姬政的话之后,更是一脸钦佩的看着他道:
“政哥,你真厉害!不过,那玩两把赌档也真是太可恶了。”
扒鸡妹对玩两把赌档拿点见不得人的勾当依然很气愤,但姬政却露出一丝笑容道:
“那你现在应该懂得为什么十赌九输的道理了吧。”
扒鸡妹听到姬政的话之后,先前的气愤反而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坐在石凳上之后,表示默然。
姬政站起身来,来到扒鸡妹的身边,双手轻按扒鸡妹的肩膀道: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道,你最好别去戳穿别人,就算你知道,你也要当做不知道。你也许不清楚吧,就因为你在玩两把赌档的几句多嘴,今天多少主大街东边的百姓都受伤了。”
扒鸡妹听到姬政的话,立刻转头仰视姬政询问道:
“怎么?玩两把赌档的狗腿子找到咱们这里来了吗?”
姬政对于扒鸡妹的疑问,想到周围百姓的伤情只是默默的对着扒鸡妹点了点头。
扒鸡妹举起了自己的粉拳,咬牙切齿的要站起来道:
“这些赌档的狗腿子真是害人不浅,我要替百姓们讨回公道。”
可扒鸡妹硬是被姬政给按住了肩膀,坐在石凳上动弹不得,他对着扒鸡妹有些怒气道:
“你想干嘛?想去找那些可恶的家伙报仇啊?你就给我省省心吧。今天,真是有惊无险,不然,这个店都要变成别人的,我都要成为一具尸体了!”
扒鸡妹听到姬政这么说,惊愕的看着姬政那张已经气得铁青的脸,不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