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李蕾哭喊着,鼻涕眼泪不停,“厉守渊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嫁给他我这辈子就毁了!”
“啪!”
一个巴掌扇在了李蕾脸上。
一个男人看着李蕾表情满是愤怒,伸手指着她,“要不是你自己爬了人家的床,酿了大祸会成现在这样?!”
“关我什么事!是厉守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是他强迫我的,我是被迫的,无辜的!”李蕾捂着脸大声为自己辩解。
那男人被气得不得了,“你居然还说出这种话来!你知不知道厉守渊就算残废了,但是他爹还稳居高位!你爬了人家的床,还怀上了孽种,人家现在指名道姓要你嫁过去!要是不嫁,我们家就完了!”
“我不嫁!我不嫁!这孩子打掉就是了,我不嫁!”李蕾死活不嫁。
那男人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事儿没商量!”
李蕾哭喊着不嫁,死也不嫁,最后还是屈服了,乖乖嫁给了双腿截肢,整天坐在轮椅上残废的厉守渊。
李蕾想,厉家世代从军,家世显赫,肯定也有很多积蓄,只要自己生下儿子,就是厉家唯一的子嗣,届时母凭子贵,她也是人上人!
所以,纵使没有婚礼,还要整天面对仆人暗地里的嘲笑,残废丈夫的冷暴力,公婆的不待见,李蕾也一一忍受过来了。
可是李蕾终究没想到的是,她会生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
她在厉家的日子更难过了,比她怀孕的时候更难过!
李蕾试图求助家里人,可是电话不通信息不回,哪怕她再傻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彻底放弃了…
她不是独生女,家里还有一双弟妹,而且她的父亲在外面还养了几个私生子女,所以她就那么被放弃了!
“整天就知道在床上吃吃喝喝,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的丈夫,没用的东西!生不出儿子,还生个赔钱玩意儿给家里添乱!连个保姆都不如!”
厉母指划着还在月子里的李蕾,一脸尖酸刻薄的骂道。
“是你们非逼我嫁进来的!”李蕾气的脸涨得通红,回骂道,“女儿再赔钱也是你家的种,有本事你们掐死她啊!”
“啪!”
厉母一巴掌扇过去,“不知好歹的玩意儿,你个破烂货,要不是我厉家看在你怀孕的份上还要你,谁家还愿意娶你这么个爬床的骚浪蹄子!”
李蕾被扇倒在床上,红肿粗糙的十指将被单抠的扭曲。
不!
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不能!
她必须找到一个能依靠的人!
…
厉家别墅。
几个仆人凑在一起切切私语着,八卦着各种消息。
“哎,少夫人最近好像变了个人啊!”
“就是啊,身上穿的衣服啊,那叫一个骚气!”
“该不会是…那个吧?”
“哪个?”
“就是…在哪里藏了汉子吧。”
“你别说,很有可能啊,咱们大少爷现在是个残废,脾气又不好,我有好几次看见少夫人被少爷毒打呢!”
“大少爷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现在更暴躁了,而且听说是少夫人爬了少爷的床,才让少爷丢了军衔,遭到开除呢。”
“如果真是这样,少爷肯定不会碰她,那她就很有可能……”
“砰——”!!!
装饰的花瓶摔在地上的声音。
几个碎嘴的仆人收到惊吓回头一看,正好看见自家的大少爷——
残废的厉守渊坐在轮椅上,脸色阴沉,眼中满是阴狠的看着她们。
几个仆人吓得脸色苍白,摔倒在地上。
“大、大少爷…”
厉守渊脸色阴沉的可怕,“李蕾人呢?!”
“去、去了车库旁的杂物室…说是要找什么东西,让、让我们不用管她…”
一个满脸雀斑的仆人把李蕾卖了。
厉守渊冷笑一声,整个人更加阴沉,“呵,找东西,我看是会情人吧!”
“大少爷…我们…”
“滚去做事!”厉守渊怒吼道。
“是、是…”
几个仆人连滚带爬的迅速离开,她们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少爷多待。
厉守渊唇角挂着冷笑,找了个人推着自己的轮椅去了杂物室。
杂物室从里面锁着门,隔音不错,从外边听不到什么声音。
“把门劈开!”
“劈开?这…”不太好吧。
原本推轮椅的仆人,在厉守渊可怕的眼神下,咽下了剩下的话,乖乖去拿了斧头。
“少爷…真的要劈开吗?”
厉守渊瞪着那个仆人,“把斧头给我!”
“这…”仆人犹豫着还是把斧头给了厉守渊。
厉守渊左手拿过斧头,他的右手日常生活还能用,只是没有多少力气,几乎也是废了。
厉守渊看着杂物室的门,眼神阴冷,比划了两下就朝门锁的地方狠狠地劈了过去。
“嘭——”!!
厉守渊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劈了一下门就开了。
厉守渊转动着轮椅进去,扑面而来一股糜烂的味道。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李蕾!
真是好样的!
厉守渊继续往里去,嘈杂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
婴孩的哭啼声,喘息声,惊呼声,悉悉嗦嗦的穿衣声……
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两个人,厉守渊先是笑,然后愤怒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守渊,守渊!是他强迫我的!是他强迫我的!我是被他骗来强迫的!”
李蕾衣衫不整的朝厉守渊爬过去,然后边喊边哭。
厉守渊看着那个男人,可是熟人呢!
厉家几十年的管家了,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一身横肉。
此刻,那管家衣不蔽体,曝露在外的松垮垮的皮肉极其丑陋。
那管家听了李蕾话,面目顿时狰狞,五官被肉挤在一起,“你这个贝戋女人,是你!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还说要我庇护你!你这个贝戋女人!”
厉守渊看着管家,整个人完全沉在了阴暗之中,他直接拿起斧头朝管家砸了过去。
虽然是斧头的背面,没有那么尖锐,但依旧正中头部,管家当即昏倒,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李蕾看着心里害怕极了,急急忙忙抱过一旁的女婴孩,捧到厉守渊面前。
“守渊你看!我抱着女儿出来找东西,碰上了那管家,是他非要强迫我的,我一个弱女子,哪里反抗的过…你相信我啊!”
这是李蕾早就为自己被发现找好的理由,所以她才会抱着孩子出来。
厉守渊接过襁褓中哭泣着的婴孩,又看了看李蕾,突然把那婴孩狠狠的扔了出去!
婴儿还未出满月,早产还体弱多病,而且还营养不良,正好砸在墙上,一会儿功夫便没了气息…
哭声完全消匿…
李蕾看着厉守渊的举动直接呆住了,而下一刻厉守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厉守渊眼眸充血猩红,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狠狠地掐住了李蕾的脖子。
“守渊…我…咳咳…”李蕾狠命的挣扎着,还想为自己辩白。
厉守渊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的掐着她,就像掐着自己最恨的人一样。
李蕾哪经得起这样的对待,原本扒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也如同那无辜的婴儿一样,彻底没了气息…
他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李蕾的身体如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厉守渊看着周围的尸体和鲜血,开始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啊!!早就该死了!”
厉守渊…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