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兽虽是炼兽但到底谁把谁给训化了可真不好说,看着两手上那小小的混色漩涡有了炼兽依旧只能靠自个那腿走路的徐广生直有百般滋味在心头,但换个角度他又觉得万般庆幸,至少饭团虽是边走边喊那累却没让他背,如若不然他即便人不被压扁腿到少也会因此短个几寸,讨价还价那么久才得到的好处自然得试上一试,不过看着那几粒兽晶他又有些舍不得,饭团:“至于嘛,兽晶而已,只要你肯专心给我炼丹一天赏你个七粒八粒没问题。”
徐广生:“…那到底是七粒还是八粒?”
饭团:“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知道兽晶是啥不,它可不是你们这些蠢货想的那眼泪而是汗精。”
徐广生:“汗就汗、精就精,汗精算个啥玩意?”
饭团:“兽族洗澡用的虽也是水但整那寄生虫却是和稀泥或在沙石里蹭,我们邪兽身上虽没那寄生虫但这与生俱来的习惯却也改不了,邪兽流出的汗过不了一会便会凝聚为实体,而包裹在石子外边的那些到底是汗还是精你闻闻不就清楚了,之所以数量难有保证,石子总没可能让我一粒一粒去蹭吧,上边的附着物若太薄你自然啥也捞不着。”
恶心虽恶心了些但比起麝香那一类又实在要好出许多,有件饭团漏想的事徐广生可想到了,徐广生:“记着,那每天七粒或八粒兽晶是你给我,若让我去找起码得浪费大半天。”
饭团:“麻烦,不过你那养颜丹的方子鱼皮那量每份得多加一钱,如此虽未必能提升品阶但至少对我胃口。”
徐广生:“你可真会吃,那十几味药材里数它最贵,若是因此提升不了品阶用不了多久你吃我得了。”
饭团:“这么专业的问题你问我无异于问道于盲,但谁让那白胡子老头老早便让我尝出了味,否则凭你根本就近不了我身,不过想来有些事他也没想好。”
徐广生:“此话的意思是?”
饭团:“没什么意思,邪兽自出生一刻起经历九九八十一日便会自动觉醒,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出现的太巧,若正常觉醒前边的事我自然记不得但别忘了现在的我是开窍而非觉醒。”
徐广生:“觉醒和开窍有什么区别,拥有清明的神志?”
饭团:“错,更懂享受。”
此种解释徐广生别说没听过甚至连想都没想过,不过眼前这饭团亦确会享受,这但凡有空它便用那长舌头去清理毛发若非清楚它是公兽徐广生直得怀疑它是母的,而得到饭团那神魄相助原本绝无可能的事居然变得轻松无比,所以他和饭团莫名出现直连老成持重的宁悔亦被吓了老大一跳,宁悔:“…没想到你得到的居然是它。”
有了饭团之前的解说这高深莫测的话自然也就变得通俗易懂,徐广生:“难不成您还四处撒了网?”
宁悔:“今年孕兽峡谷共孕育出邪兽十八头,而它则是最迟出现的那头,每头邪兽我都绘制了详尽的图解,所以无论它这样貌如何改变都错不了,赶紧说说,你小子到底是如何炼化的它。”
徐广生:“炼化,炼化个屁,这开了窍的饭团之所以跟着我不过是想吃那丹药,说是我炼化了它倒不如说现在的我已离不开它,万一丹药那质量不达标没准还会被它当成食物给吞了,好不靠谱。”
宁悔:“无论靠不靠谱你亦算是开创了先河,否则凭你这辈子根本开启不了那种炼阵,真怪,我直到天休地阶才能开启的炼阵你小子居然能以常人之躯强行突破,赶紧炼炉丹给我瞧瞧。”
徐广生:“没办法,材料不足。”
宁悔:“你缺的材料在我这,真不知道你小子身上有何魅力,居然能把我的弟子忽悠到一个比一个愣,说句你不爱听的,这无论样貌还是修为你都非常一般,即没外在亦没内在兜里还空空如也,真不明白这年头的丫头片子在瞎想些什么,自由又不是非得手拿竹棍四处乞讨。”
人贵自知,徐广生:“或许是她们误会了我这全不在乎吧,其实不在乎只是不敢在意,想得到越多失去的便越多,随着年龄增长她们自会明白个中无奈,阁令,不知可否求您一事。”
宁悔:“只要你小子能令我在阁首面前长脸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我也答应,十年磨一剑,我等的就是此刻,赶紧…喂,你鱼皮的量放多了。”
徐广生:“来这之前饭团特意交待的,不过我两种分量都弄了,回头您一试便知那好坏,唉,材料太贵要不就先弄着这两瓶吧。”
宁悔:“嗯,确实不该浪费,开始吧。”
炼这养颜丹运气不在猛而在于持久及平衡,所以样样皆很平均的徐广生之前弄的那些质量才能如此稳定,而此时初得饭团那神魄相助的他运用方面显然还不是很熟,一上手便已觉有误后边的事自不会走心,不过世事一向都是有心摘花花不香、无心插柳柳成阴,宁悔:“…一上手便弄出粒极品,你小子这未免也太牛了,得,以后这丹方鱼皮那量便多加一钱,赶紧再来一炉,我帮你,哦,这些你全拿去。”
到手的这些人阶丹药自然是给徐广生孝敬饭团的,而事与愿违,真个用了心一试再试却是人阶居多地阶占少,炼了几十年的丹宁悔自知此事强求不来,宁悔:“好了,别搞得自己太累,纯浪费,这些地阶的养颜丹我拿一半你留一半,从今往后你炼丹所需尽数由我这支出,不过每五年至少得给我弄出粒极品,还有,这别院以后归你了。”
徐广生:“对不起,我可不想被您关在笼子里当成鸟来养,再怎么说这炼丹讲究的亦是集天地之灵气于炉中,老困在这人为的牢笼里又岂能炼得出好丹,最主要是它想出去走走。”
宁悔:“…没跟我老人家开玩笑吧,这人炉同心即便我也是最近才略有所悟,而且它,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曾经毁过的破丹炉。”
徐广生:“其实也没您说的那么玄,心儿说我与这丹炉对口,应该是法宝认主那一类关系吧,不过眼下其实是我想出去走走,这擒天阁外围若是独我一人,放我亦难活,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您老不也该稍微活动一下手脚了嘛。”
宁悔:“你的这些话我虽有不明但大致还能听懂,不过我这别院可是炼丹的上佳所在,而你之前炼丹那位置更是水国第一,当初擒天阁选址于此便是因为此事,你确定要出去?”
徐广生:“原本您的这些话或许会令我心动,但这即都已开了个好头我便不再相信这辈子的成就便仅限于这养颜丹,而…饭团这脑子里虽塞了不少丹方但若无实物作为参考它很难将之前后贯通,即便这养颜丹亦是它这嘴给吃出的完美,不信它我又该信谁。”
如此倒也省心,经此一闹之前得到的那些丹方便可一脑门全套在了饭团头上,而饭团显然是有丹可吃便能做到两耳听而不闻,来回它嘴里的话亦只有徐广生一人能懂,得罪谁亦不能得罪日后的米饭班主,多顶个帽子于它又亏不了什么自然是暂时装装那沉默的羔羊于己较为有利,而经过这些天的折腾徐广生回房后虽是有心再炼一炉却奈不过那睡魔附体,这原本就不大的房间由于饭团硬往里挤直显得更小,于是乎丹炼着炼着便去找了周公的他挨着饭团便凑合了一夜,这一觉他直睡到了日上三竿,且这还不是自然醒,安心儿:“妙妙,他好像真在也,先生这次居然没骗人。”
宁妙:“没穿?”
安心儿:“不,里边有条好大的狗,我有点怕。”
宁妙:“狗?没搞错吧你,连喂饱自己都难的他哪买得起狗,我见过最便宜的那条狗亦得两百锌币,这…明明是只龙猫。”
徐广生:“它叫饭团,是我训化的炼兽…这家伙可真能睡,睡得比我早那么多现在居然还赖床,唉,算了,叫醒了它第一时间便是找我要丹药,不找那难受,嗯,说到这丹药我好像有点什么事还没干完。”
宁妙:“你不是在炼丹嘛。”
徐广生:“啪,唉,过火了,又一炉废丹,我好像还全给塞满了,贵价的失误啊,这满满一炉少说也得六百铜币。”
宁妙:“诶,那可不一定,先生说你昨日无心之失炼出粒极品养颜丹,没准这炉亦有那么几粒例外,而且这闻着亦没那糊味,我来帮你。”
徐广生:“呵呵,运气再好亦终会有用完的一刻,何况那会我虽欠了些火候但到底步骤还齐套,这次我直连到哪我都给忘了,若这样还能出极品不挨雷劈才怪呢。”
宁妙:“心儿,这验丹的事你负责,瞧,这是什么。”
神秘成这样若非安心儿知是何事怕直会丢下正事来一探究竟,而徐广生虽是后知后觉却依旧是迷糊多过兴奋,徐广生:“妙妙,你确定这驻颜丹的方子是正货?”
宁妙:“心儿瞅过即没吱声应该是没问题吧,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徐广生:“不是不妥而是大大的不妥,不同级别的丹药材料贵些倒也正常,但十五分钟一下跳跃到九天九夜不是开玩笑嘛,这到底是炼丹还是炼人干呢。”
安心儿:“放心,为此我买了十几瓶醒神滋补丹,诶,这两瓶养颜丹我充公了,其中几粒虽非极品却已达到天阶,勉强可以抵回醒神滋补丹的钱,不过驻颜丹一次你可别弄那么多瓶,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