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虽为坚硬的黑色不明液体包裹但徐广生的意识可从未迷失,徐广生:“我这该不会是就将化茧为蝶一飞冲天吧,哗喔,原来在这地方想练成那绝世武功居然如此儿戏,飞檐走壁、刀枪不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美成这样且还不太难受时间自然飞逝如梭,具体过了多久一直无法动弹的徐广生虽不清楚但黑鳞退尽对水一照他却不难发现,现在的他和之前的他区别基本没有,不过表面虽没多大区别蹦的比之前可要高出一倍不止,原本以为全无变化的他有了这发现自然是没事偷着乐,而藏身于暗处的家伙却有别的看法,红棉:“…浪费,罚了三日的站就这点收获亏我还选了粒上乘的轻身丹。”
红柳:“我倒觉得恩师您应该庆幸自己做了这极其明智的选择,上乘才这点收获若选的是寻常货色岂不还得追加,来回也只是拿来送死的货,够了,毕竟不论他变强多少亦无法通过邪木谷里那血腥的考核,唉,人家即都拿命替我办事了明天开始给他改善一下伙食吧,养的白白胖胖不才好拿去献祭嘛。”
红棉:“是,少主。”
纵是主仆亦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图谋,想走的即已转身离去还有话想说的自然会现身人前,徐广生:“哈…红棉首辅好,哦哦,参见红棉首辅。”
对此早已见惯不怪的红棉又岂会因此换掉脸上的冷漠,红棉:“跟我你就别来这套虚的了吧,问你个事,想不想变得更强?”
对红棉这首辅若想现身便绝不在乎别人会不会吓着,而对他徐广生可仅仅是见面招呼一声,天上又岂会随便掉这馅饼,徐广生:“受人点滴便当报以涌泉,之前欠下的我都不知要如何还呢。”
能在红云集这是非之地干首辅又岂会为徐广生嘴里这些虚的给晃瞎了眼,在装逼的世界里一向都是越叫人迷糊越高深,红棉:“恩…嗯,之前帮你可并不是我的初衷,一点点小恩小惠便能换你的小命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而虽说你的命在我眼里直还不如于我脚下苟延残喘的蝼蚁,但即便蝼蚁亦有自己的尊严及底线,现在的我虽无限风光但曾几何时我亦与你一样,不堪,正因为依靠蛮力闯不出名堂所以我才会转而用脑,看到跟自己经历极其相似的你,我能帮的只是将我当年…学而无成的功法及心得倾囊相送,诶,授还是免了吧,名师才出得了高啊,若换我这不成器的来教没准原本死不了的你反而会死无葬身之地。”
徐广生:“您老这皮可真厚,明明是躲懒不肯教,不过这也无所谓了,看你这有经验心得的武功秘籍可比天天被个先生于身后鞭策好多了,但听您之前那说法我似乎摊上了非死不可的麻烦,师傅,跟徒儿我露个底呗。”
红棉:“…先生…师傅…徒儿…嗯,称呼虽是怪了点却也有那么点意思,从某种意义上老头子我确实要比你要早生很多,被你肯定我比你早生虽有些多余但…随便吧,相识即是有缘跟你透个底又有何妨,其实也没什么,按理说我们水国地位最高的国主,但国内很多大事均是由擒天阁阁主决断,若能进入擒天阁基本就是踏上了…光辉大道吧,即使无能在封神榜上留下惊世骇俗的一笔投身仕途亦将比旁人要少走很多的弯路,不过但凡捷径都必将坎坷难行,邪木谷便是那第一道门坎,每年此月全国各地的青年才俊都会成群结队涌往那邪木谷,可惜不但通过考核的直如凤毛麟角而且失败者绝无生机,绝无生机懂不,没活路,还是连渣都不会剩下的那种,而赢家明令禁止与人谈及谷内之事,所以世人眼中的邪木谷除邪无它,能人异士去闯那邪木谷是因为不甘平凡而各地的宗家嘛,嗯,为了证明自己手底下不缺那敢死之辈,当年我们长公子可是瞒着家里偷偷溜进的邪木谷,但不可否认若没有他亦没有现在这红云集,可惜五云集历史上也就出了这么一个红钮。”
徐广生:“…难怪你们现在这家主也叫红柳。”
红棉:“傻小子,大公子那红钮是,如钮扣一般锁人锁心,而二公子那红柳嘛,呵呵,老夫人途经柳林恰巧,你懂的,恰巧,记着,今日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无论身世多像我得维持形象,否则这日后谁还会拿我这首辅当回事。”
徐广生:“弟子定不负恩师吩咐…哗,师傅好高的武功,这速度都快赶得上风了。”
红棉:“笨蛋,红云集由于轻身丹轻身功夫一直都是五云之首,倒是你,唉,简直就是灵药杀手,难回我这头一次没偷工减料,不说也罢,极品可遇而不可求,念扣里的那些残次品药效虽略为欠佳但总比没有的好,倒不是我不想帮你,入库的轻身丹全都有账,帮了你麻烦的可是我,加油。”
轻功好与不好高与不高看的不是高速而是这绝对的速度,徐广生:“真好奇这世界能称之为高手的家伙到底会强到什么地步,在我看来师傅这就已经是传奇一般的人物了,刷的一下,就没了,啪,羡慕无用,赶紧开练。”
奈何念扣一别手指一触徐广生却搞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要干嘛,徐广生:“…哗…师傅这到底想把我培养成什么样的人才呢?翻土心得、种植要领、灌溉技巧、收割秘技,好生动,不翻都能大概猜到里边写的是些什么…但确实想练好什么基础都得打牢,没准这翻土得用手,种植及灌溉得动嘴,而最后的收割得用脚,如此想想倒也真不容易啊。”
还好红棉没闲心躲身于暗处观察,否则他非被徐广生这些突发奇想的创意给气到吐血不可,但好事不出门怪事传千里,没几天红云集出了个以手刨地刨到自己满手是血的疯子便成了五云集民众茶余饭后的必聊话题,这说什么的都有想清楚内幕的自然只有亲身前往,红柳:“棉叔,那日咱俩分开后您老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
红棉:“少主,您这算什么意思,若下臣有这创意我们红云集又何需费尽心思去养那铁牛,由得他吧,再苦再累好吃好住供着亦掉不了膘,而且练点肉肉出来岂不更像那么回事,他若什么都不干我们才真得头脑呢,不过任由他在这人多的地方晃悠终归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派几个人陪他到后山那边耍去,一来可以给那里清理一下乱枝杂草,这二来嘛,咱们可以眼不见为净,露脸的机会少事非自也便少,不过为求稳妥最好还是多找些人把后山给控制起来,麻烦虽是麻烦了点但来去时间也就这么一年,忍忍也就过去了,这万一他忽然人品爆发成了擒天阁的千年老二咱们红云集可就赚大发了。”
红柳:“…就他,说的即不是笑话能稍微靠谱点么,呵、呵、呵,太阳自西边出来的可能性怕还要更大些,随便吧,想怎么办您自个安排,总之,只要他不再给我这代理家主添堵就好,唉,原还以为咱家老爷子的生活很滋润呢,这几月搞得我都快怀疑人生了,要什么没什么,想什么缺什么、干什么错什么,唯一做对的就是给那些闹事的租户给稍微减了点租。”
大权初握又岂离得开大事难管小事懒管,而将私心藏于公事的红棉却不知那心思何在,一年眨眼便逝而在这近一年里一门心思全用于耕作的徐广生还真是将自己那人当成了农具,瞧着他那一身与日俱增的新伤旧患有人麻木不仁自便有人会因此感动,红棉:“唉,这小鬼头可真会玩,罢了,人生之事贵在坚持,原本还指望着他自创那奇遇现在看来若不帮忙他怕是至残的更早,世人又岂能明白他这神理解,蟹爪功也不是这么练的嘛。”
徐广生:“哗,这兔子好肥也,加餐…诶…啪,哗,我恨你,这么准,爆头,给我等着,今天我一定要把你那双害人的后腿架火上烤着吃。”
被蹬回来的石头砸到脑袋的徐广生脑子显然因此受了些暗伤,否则他怎会不明这胖到肚皮都快贴地的白小肥根本没可能带着他溜,速度不快不慢正好能牵着他满山的溜,而经过这近一年的相处只要他人不出后山想干什么根本没人会管,反正这山上可吃的东西不多饿了人自然会回来,而其主因却是这些人虽看得到徐广生在那耍疯却与他正追的那兔子并无眼缘,后山无险那说的是常有人出没的地方,因为这些地方经过修整早已不再适合伏击猎物,至于这些皮粗肉糙的凶兽此时为何乖得跟听话的跟训过的狗儿一样自然是因为感受到了红棉身上特意散发的杀气,这种事上没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确还远不如野兽,徐广生:“…邪性,那胖兔崽子怎么说没就没了,邪门,月宫里那月兔即便有嫦娥宠着不也还是只兔子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