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毁但文副官等人走后奇蓝却只是慢慢的坐揉着脸儿叹着气,瞧她这样徐广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奇蓝之所以如此怕的显然只是擒天阁那边的报复行动而非关心他这人的死活,如此势利之人徐广生自也懒得搭理,手手脚脚都还被绑着自是想走亦难,可惜摊上了这种事又岂是想睡便能睡,特别是旁边还有个已当他是死人的叹气美女,徐广生:“夫人,能麻烦您个事嘛。”
奇蓝:“唉,说吧,什么事。”
徐广生:“拜托递桌上那刀给我。”
奇蓝:“不行,你若把自个给捅死了心儿过来我这当妈的岂不是水洗难清。”
徐广生:“我这都已经给绑几天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来,到时我变成白骨还被绑着您又于心何忍呢,死便死呗,来回这死法也没什么感觉,没准这柳刃一拔我想死都死不了呢,唉,为什么我这命如此之苦啊,死了还得做那饿死的鬼。”
奇蓝:“别闹,烦着呢,我闺女我清楚,她即能找我自是有了线索,而我,只是给她领了个道,不然我干嘛让那些不相干的全滚蛋,那丫头若真个发起火来直连鬼都怕,这事也怪我啊,原本明明说好了只是给你一点教训,谁曾想下边这些办事的会胡乱揣度上意而自作主张。”
徐广生:“用不着解释,这些我都懂,人命在你们这些人眼里直连个屁都算不上,区别只是这次可能有人会替我出头所以您才跑来跟我演个戏,无论有没这柳刃错的都只会是那姓文的,对吧,我被感动了接着和心儿她们回师门禀报一切都是我的错,该死的原本就是我和别人全无半丝关系,然后你们快活你们的我死我的,用不着,我这人命虽贱却没你们那么残酷,没你们那么冷血无情,因为这种事人再怎么死也死不到你们夫妻头上,何必拉上个无辜之人给我去垫背呢,拜托您把刀给我然后赶紧走,别逼我改那主意,伟大的多半都是死人,喝个酒也能喝成这样,唉,真是背到家了。”
奇蓝:“…活得倒还挺明白的,奈何处世却太过糊涂,你和她根本就没可…心儿,什么时候来的?”
宁妙:“心儿,别理她,你带人走,无论出什么事都由我来扛,阿姨,其实我们只比你晚到一步,之所以耗那么久便是要听您亲口说出这缘由,以前我一直敬重您是一位敢爱敢恨的女英雄,原来亦不过如此,这是三不管的迷市,您把我们三个全灭口不就好了嘛。”
是人便有软肋,安心儿即已搀扶着徐广生离开奇蓝又何需再装那深沉,奇蓝:“别说了,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但若是你喝醉了酒和一个陌生男子衣衫不整的趴在浴缸里想来国主亦冷静不到哪去,你瞧阿姨我像是那么冷血的女人嘛,难道我不知道他若死了心儿没准会恨我一辈子啊,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两个眼里只有自己谁又关心过我们这些当爹妈的是什么想法,归根究底我说错的不就是最后那句嘛,但设身处地,有错嘛,妙妙,以后心儿就拜托你了,千万别让她干傻事,相信阿姨,若一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凭我奇蓝根本就没可能会上你们的当,去吧,迷市并不像表面那么太平。”
宁妙:“阿姨,我信你,等找着机会我会劝她的,对不起,刚才我说话过火了。”
其实宁妙亦确实挺担心安心儿的,而她这担扰显然没错,宁妙:“心儿,等会,我们是从那边过来的。”
安心儿:“去哪又还有什么所谓,柳刃,十大邪器排行第三,中者必死,我在想哪个地方风景好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然后,我还没想那然后。”
徐广生:“拜托你别吓唬自己好不,一把破刀至于嘛,瞧…我会变魔术。”
宁妙:“恭喜你成功把死期提前了三天,别在这要死要活了,赶紧回擒天阁才是正道,先生鬼点子多肯定能想到那解决之法。”
这话对于心如死灰的安心儿而言无异于是灌顶醍醐,安心儿:“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你的扫帚喊出来!”
宁妙:“拜托,这是迷市,从这飞回擒天阁不知得猴年马月,还是先回天都城再做打算吧。”
安心儿:“还打什么算,那鬼地方无论死活我一天也不想再呆了,从此刻起我安心儿跟他们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这种时候若劝那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宁妙:“说说就好,别起誓,背着走吧,柳刃都进去了还扶他干屁。”
安心儿:“柳刃,怎么没的?”
徐广生:“心儿乖,赶紧走吧,我没事,至少现在,挺舒服的…”
原本想说冷笑话宽慰别人的自己反而先晕了,来的虽是一前一后但宁妙二人和奇蓝一样并不清楚徐广生具体是什么时候挨的刀,所以才刚一回到天都她立时便召出了扫帚,宁妙:“好贵,就缺张票居然要我交二十兽晶,喂,你背上有人别左摇右晃的,这时候摔下去他可就真死了,不会吧,这大黄二黄干嘛非得这时候找事。”
大黄:“误会。”
二黄:“小公主,东西,两样,这头,被人砍的,这什么子…哥,谁给她的?”
大黄:“嗯…国…主。”
二黄:“哦,你爸。”
宁妙:“打住,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时间,让道…诶,你们兄弟送我一程如何?”
大黄:“怎么送?像过去那样拍飞你,不敢,现在的你我们有点怕。”
二黄:“哥,今天你怎么比我还笨呢,大巴掌,她要借风势。”
宁妙:“…二黄,厉害,喘个几喘长进了不少,瞧我手指那方向,搞错了地方回来我弄死你们。”
二黄:“…切,你直接说那个什么山不就好了嘛,哥,九掌连击。”
真难为这俩兄弟说句话都不清不楚但对于这惯用的招式不但能喊出名字更能做到直如一人发力使出的两人那劲,若不借这风势操控扫帚两手还得死死搂着几近失魂的安心儿宁妙都不知得什么时候才能到得了擒天塔,但借得太多拼得太尽速度虽快安全却没什么保障,宁妙:“赶紧,带他们去找阁首。”
在擒天阁宁妙和安心儿可是阁首跟着的大红人,所以管事的这些小头头一直把二人当神一样供着,见这情形自是二话没有立马办差,不过将三人之力全集于己身的宁妙显然还是低估了擒天塔那结实程度,这不起身还好一站直立马张嘴便是一口污血,宁妙:“我真是太强大了,晶海震荡居然只需吐这一口…”
勿缺:“唉,你们这几个孩子也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才离开几日便一个呆、一个重伤、一个快死回来,特别是你,不会随便找棵树撞啊,撞倒这擒天塔你是让我弄死你还是逼我这阁首服毒自尽呢,下次别再这么干了,我还以为天塌下来…做错了事你绷着个脸干吗?现在做错事的明明是你不是我…不会是你老爸发彪了吧,但柳刃,它可是几百年来一直渺无音讯的邪器三爷,广生那小子级别能有这么高,若是拿来对付我这阁首没准还有人会信。”
宁妙:“咳。咳。心儿。没。说?”
勿缺:“说了,不过她嘴里一直重复着柳刃二字,无论我们问她什么都是那呆呆的样,喝过了药汤刚睡下。”
宁妙:“他呢?”
勿缺:“鬼知道,你们先生成天神神叨叨的,他说,柳刃是邪器而饭团是邪兽,人兽堆一块看看到底谁更邪,为了增加那邪度他甚至想给饭团放血,结果血没放成反倒挨了一顿咬,唉,这人和那开窍的邪兽即便修为上存在差异但人又怎能和那凭牙混吃的野兽比狠,难受本是应受,该。”
宁妙:“…那。后来。呢?”
勿缺:“后什么来,休息吧,十天九夜这即没醒亦没死,问我真没用,只能随缘,不过原本无法修行的他似乎是踏入了神启,那似有似无的诡力我修行这许多年亦是前所未见,你懂的,初入神启那会于体内四处乱窜的诡力非常之猛稍有不甚便会万劫不复,走出这一步他的前途无可限量,来,妙妙,帮阿姨去傍上一傍,如何?”
宁妙:“谢。阁首。开导,我。我。我会尽。快。好。起…”
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即便擒天阁不缺那疗伤圣药想马上能蹦能跳、狂吃好睡亦没什么可能,而一切虽在预料之中却亦有那漏网的预料之外,勿缺:“难道是服了那驻颜丹年轻了太多影响了我的威信?这说的明明是真话,没事我骗你干嘛。”
若说勿缺服下那神品的驻颜丹一下由风韵犹存回到了养眼诱人的豆蔻之年那此时拐着条腿进来的宁悔直就是个十八九的帅小伙,宁悔:“不来了,它好狠。”
勿缺:“活该,谁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痛亦没长那记性。”
宁悔:“…不是啦,人家不想着这几天喂的是凝神丹它会消停点嘛,看,这都咬到露骨了,那臭饭团肯定是梦到了吃一类的事,狠。”
勿缺:“这不还没断嘛,下次看你还敢不敢乱来,还是说你这是给自己找个过来看我的理由,被咬的还是这,绝对是故意的。”
宁悔:“想像力别太丰富好不,它往哪咬又岂是我能控制,不过还是得辛苦你给包扎一下,要不,顺便那个啥。”
勿缺:“拜托你就别闹了,模样虽是年轻了但…跟我来吧,别在这,心眼贼多这妙妙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睡。”
宁悔:“走,里屋,我发现自己的那能力又回来了,总是欲求不够。”
勿缺:“唉,这上辈子我肯定是欠了你一座兽晶山,那孩子怎么样?”
宁悔:“还能怎样,一样是要死不活,不过心儿那丫头,唉,他若是醒不了那丫头怕会痴呆,看样子是我这先生眼力劲不足,之前我没想过她用情会如此之深。”
勿缺:“没事,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就你这眼力劲,跟瞎子没啥区别,人家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拖到胡子花白才明白谁是真心对你好。”
宁悔:“所以现在我不正在弥补嘛,赶紧,给我包扎一下。”
勿缺:“睁着眼睛说瞎话,来,搭着我肩膀,别再伤上添伤了,一会,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