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岑又迟到了,这个结果并不令人意外,因为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n次迟到。
由于快要期末,班主任期间管得时严时松,堪称“变态式”驯养,对于好学生却是看得特别紧,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把自己眼睛贴人家身上。上课要管,自习要管,上厕所要管,就连走路也要说。
“喂,就说你呢。”班主任指着站在后门边的一个学生。
“我吗?”那个学生有点懵,愣是盯着班主任发亮的地中海半晌才反应过来。
因为当时陆岑迟到正好有个同学帮他打掩护,所以才没有被班主任点名。
就在陆岑沾沾自喜的时候,没想到班主任下课却找了他谈话,话题无非就是关于学习之类的,说他最近有些不守规矩。
说实话,班主任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但陆岑还是觉得很不服气,特别想在办公室大闹一场才能解气。
这种想法刚冒出来时他就发现自己有多么可怕,真是像极了某个打了鸡血的战斗鸡。
而且昨天曲榆还怂得跟条狗一样,这时幸灾乐祸地拍手大笑,像极了从医院逃出来的羊癫疯患者,陆岑有点怀疑他再笑下去他那“血盆大口”都会脱臼。
“奥利给,伙计。”曲榆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厕所有很多。”陆岑冲过去就是在他头上爆扣,转身“雄赳赳气昂昂”地去领罚。
没想到这一幕正好被曲主任撞见,他只认为是自家那位带坏了人家好学生,你看现在好学生举手投足之前都有一股熟悉的流氓气息,受罚都这么带感。
“陆岑。”曲主任在走廊上叫住了他。
“老师?”陆岑看着头发黑得发亮的曲主任(全年级为数不多不是地中海的男老师)有些迷惑。
“最近小曲没影响你学习吧?你俩都没有同桌了呢。”
“他在班里的影响力一直都比较大。”
“不不不,我是说他总喜欢跟后排的人胡闹,带坏别人。”曲主任说这话时,职业性地瞥了一眼教室后面,一眼就看见他儿子正和一堆人玩扑克牌。
“您要是怕他带坏别人倒不如事先跟他好好聊聊,他其实很愿意听你的话。”
“那小兔崽子要是能学你一点好我也不至于……”曲主任叹了口气,“我听你现在的班主任说你最近经常迟到旷课是真的吗?”
“嗯。”
“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就跟老师说,这段时间左瑶也发生了一些状况。”
“家里确实有点事,麻烦您先跟班主任解释一下,可能过几天就好了。”
“那好,你先回教室。”继而曲主任神经兮兮地压低声音对陆岑说道,“你知道最近学校那啥管得比较严,你要是看见曲榆那小子敢跟哪个女同学搞暧昧,记得告诉我,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么着。”
陆岑只管先答应,他自己都管不好还管别人,想到曲榆那张贱兮兮的脸更是头疼。
课间操时他的头就更疼了,心里总想狠狠发泄什么。
教室里就他一个人,陆岑只好去厕所走一遭。
没想到厕所门是关着的,他开门闯入的时候里面的人竟受了惊吓四处乱窜。
厕所就那么大,再往哪逃也不可能跳窗逃走。
“曲榆你在干什么!”陆岑冲过去掰开他紧握的拳头。
手指一根根被掰开,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烫伤,手心烫得有些小小的水泡。
可想而知,曲榆这个脑残竟敢把烟在自己手里掐灭,他怎么不敢跳窗逃走!
“你有病啊!闯进来连招呼都不打,跟鬼似的!”曲榆看清来人是谁之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破口大骂,好像失去知觉般,只有愤怒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