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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的河流啊,我的烟(11)

心里喘忽地说:这么年轻就老了么,什么理想,爱好,什么激情都如隔了世一般。

这里只有倦怠。

不要打扰。

不要回来。

就这么吧,静静地静静地在永远落处的坠,坠……坠……  27

时光就这么淡淡地流走了。

我拥着被子,睁着惺松的眼,转眼开学竟然二个多月了。学习仍是感觉不到进步,我一想到这些,心里便流酸水,接着就开始烦躁,刚才迷迷糊糊的睡意,一下子被赶得无影无踪了。

跳下床发现外面很安静。

今天五一,放假了,同学们照例是回家拿东西了,换换衣服,弄点菜,带点钱过来。我懒得回家,不想动,弟弟便成了回家的钦差,每次都是他回家去。姐姐更是不回去。也许人大一岁便真有一岁的差别。每只鸟长硬了翅膀都要离巢的!

正好叶含也在。我现在只觉得压力大,叶含看着我傻笑,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我有些不耐烦,心里竟有些讨厌他了。我撇了撇嘴,总是不能不想,可是不管什么都无法捉摸行透。时间过得太快了,太快了,自己都快被丢掉了……高三马上就要高考报名了,叶含和金非他们五个要提前尝试一下,学校替他们报了名,嘿嘿,就这样就要参加高考了。日子继续平淡无奇地过着,流水一样。

现在已是6月初了。学习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叶含也太用功了。几乎是连轴转,明显地瘦了下表,脸色也开始变得黄白。从上一周感冒,似乎没好过。我真有点替他担心,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他,这不到两年的时间,便硬从最底层爬了上来,我知道他有多痛苦,只是弄不明白他这样拼命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的神情抑郁,瘦得几乎没有人样子了,走起路来都有飘飘荡荡的感觉了,那双笼罩迷雾的眼睛流露出来的空洞,让我有点恐惧。

我偷偷看了叶含一眼,正在那喝着水。很快又伏身做题呢。平日里光光滑滑的整齐的头发,这几天明显地乱了。这小子,看吧,非是一鸣惊人不可。惊人,要惊人,把人吓一跳!

现在已经够惊人了。我总觉得像他这种人,永远是有魔法的人物。冷冷静静的,不声不响地已给自己改头换面了。

一想到叶含,我便禁不住私心里与之比较一番,我除了数学比他猛点儿外,别的是样样不行。哎,没办法。

正如郭央一句一摇头:人牛,没法。但是叶含好像自认为很正常一样,没有喜色,这可是顶顶可怕的,似乎他天生就是让人意外似的,我想,大概这就是天才,天才就是这样的。

不幸的事发生了,高考成绩出来之后,上帝被吓了一大跳,我们那些老师张口结舌,谁也不敢相信。叶含740,金非729,重点线677。就这样,全来了。事实呼啸着夹着风暴卷进了人们的眼中。

我站在叶含面前,看见他笼着层雾的漆黑的眼里,今天多了丝淡淡笑意。

我伸出巴掌,他同时伸出巴掌,啪两双小手握在一起。

我真他妈的很想哭,大声地痛痛快快的哭。这是我们俩个共同紫色的生命里,第二次受到了肯定。弱小不可怕,挫折也不可怕的,我们那样沉默的存在如同不存在一样的苍白,被悄悄地改变了。

过去那种被否定得一无是处的惶恐,无论骨子里是多么的自信,多么高傲,但是自己的内心却不得不歇斯底里地攻击自己最珍视的——一直坚信的美丽的前景,忽然发现是海市蜃楼的幻影,那时手足无措地站在荒漠里,流一滴空虚的泪有什么用,在干枯的荒原里泪水带来的只是疼痛,那时候我们得没有尊严地活着,连抵御别人嘲笑的能力都没有。

众目睽睽,老天在上,自己拯救自己是困难的。

叶含即然能迈出这一步,我为什么不能?

“叶含,稍放松一下吧,好钢还要用到刃上,我们真正的战争,才刚拉开场面,别是功夫到了,身子却垮了。”

“也没事,总是头疼,精神也越来越不能集中。”叶含活动一下双臂,“我现在老是担心,害怕。我们去跑跑步吧?”他心里一定是苦的。怎么说他呢?这一次考了个不错的成绩,他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事实正相反,他反而越来越紧张,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惊醒。出一身冷汗。情绪也不稳定,正高兴着忽然间就莫名奇妙的难过起来,脸色变幻得跟翻书一样。

“现在你的心情怎样,嘿?”我问他。他不说话。

天上的云很淡,几乎是透明的,像层纱,在湛湛蓝的天空中,悠然地悠游,远,深。

高中生活是炼狱。我们都是小鬼儿。

28

但是叶含似乎是真的病了。脸白的不正常,平日很红的唇,现在白得像纸一样。

“无论如何叶含你得去看看,一刻也不能耽误。”我拉着叶含到了县医院里。进了门,叶含还坚持说可册是感冒了,没什么事,说我小题大作了。

感冒是这样的么?学习固然紧。身体不行了,学习再好又有什么用。

我们推开中门诊室,一个白发老者听有人来,抬起头来,摘下老花镜问:“啊!谁看病呢?”然后他扫了一眼我们俩,目光便盯住了叶含。脸色一下严肃了,眉毛拧在一起:“小伙子,是你?你过来你过来。”

叶含对我一笑,走过去,似是对老先生的表现很满意,然而这也很正常。我现在除了缺乏睡眠外,体健如牛,哪里是你叶含能比的,嘻。

老先生只是匆匆地看了一下,竟是神色凝重地站起来去了。量体温,看舌苔,抽血化验,之后匆匆离去。

搞什么呢?我一看叶含,叶含也纳闷地看了我一眼。连问一下也不问。我们正疑惑呢,门开了,老先生首先进来,后边竟一下来了四五个人。看样子应是资深医师吧!我心里吃了一惊,不会有什么事儿吧?叶含此时已不笑了,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医生们。

“你有什么具体的不适吗?”

“也没有,只是很累,有些觉得很冷,疲劳得很快。”

“嗯,也没什么大事。学生?”

“高三,”我接口答到,“是不是学习太紧张的缘故。”

“嗯嗯,可能,可能,你是?”其中一个带着近视镜的年纪较轻的一个医生,转过脸问我。

“他同学。”我忙答道。

“哦!你过来一下。”医生说完就走了。几个医也都随着出去,他们似乎是低语交待了什么之后,几个人便散了。我看了一眼叶含,他似乎是放了刚才一下紧张起来的心。然而我心有些惶惶,那种不安莫名其妙,唉,不会有什么事吧:别胡思乱想了,然而……我走了出去,看见医生已走了好一段,我忙跑着跟上,一直上了三楼,他一转到了“院长办公室”,随手推门进去了。

“您是院长?”我的心跳真是加快了。

我慌什么呢?不知道,怎么啦?

那人一点头对我说:“刚才那位同学的情况不好。你能不能尽快通知他的家长。”院长掏出一个病案。

“院长,您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下,他到底有可能怎么样?我看他真的很不正常。院长。”我几乎是要哭了,声音竟是哽咽了。我极力地控制一下自己,干咽了下口水:“我是他的最好的兄弟,一块长大的,你能不能先告诉我……”

“你先别慌,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初步地了解,但是你不要先告诉患者,你快去通知他的家人,有电话吗?”

“有,有,我有。”我忙拿出电话本,手都哆嗦了。

叶含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好,你就在这打,家是哪里?”

我拔通电话后接电话的是叶含的母亲:“喂,谁呀?”

“婶,我是小暮,我叔叔在家吗?”当我听到叶含母亲的声音后,反而平静了下来。事情很麻烦,我必须找到叶含的父亲,尽快地,结果是不在。

“手机呢?”我如此又问了一句,她母亲似乎也觉出了有什么不对。我不能先给他母亲说,她现在唯一的生活支柱就是叶含了。她一辈子没生过一个孩子,叶含就是她的心头肉,这些叶含不止一次地告诉过我,说母亲如何地爱他,跟他父亲的关系又不好。如果她现在知道了叶含的情况,可能当即便哭哭啼啼地先跑过来,这样对叶含无疑是增加了不必要的心理压力,我只能骗她说是我出了点儿事。我跟叶含的关系,两家人都知道亲如兄弟。求他父亲办点儿事,也是情理之中,她母亲当然不会想更多。等我拔通叶含父亲的电话后,他父亲立刻说:“我马上到。”

我放下电话时,已觉得脑子空白一片。呆呆地坐在那儿。还是院长提醒了我,我应该先去稳住叶含。

稳住叶含,对他说什么呢?对着叶含,我能瞒住他吗?我怔然地长叹一声,咬咬牙。兄弟,无论有什么事,我们都能挺过去的,是不是?

没事的,没事的,来到内科门诊,稍一停,才吸一口气,等走进屋时,我已是满面的笑容,习惯的满不在乎的刁钻的笑容。

“怎么样?”叶含见我到来,看我吊儿郎当的样子,也笑了,问我。

“妖言惑众?稍等一会儿。他们想做过全面检查后再说,等一会吧!我一边说一边故做闲散地往椅上一躺。”

“我们俩金钱有限,所以我把你爸请来了,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把看病坚持到底。由我负责监督,那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当时我差点要急死,没大事,再大多大。再大,那还了得。”

我一直不停地叨叨,满张嘴都用上了,不能给叶含说话的机会:“现在我要和你讨论文学,你听好了,我觉得有些事说起来很雅,可是正处其中,是毫无雅可雅的,比如‘深巷明朝卖杏花’,简直恶心之极,煮鹤之举,杏花是用来卖的么?再说了,那些买杏花的是贩夫,图利的小人,那种唯恐人听不见的叫买声,真是不可卒听。是吧,还有‘多病故人疏’,这个病字,更是被很多人袭用作“闲病……”病很好玩么?还说那种病中的中药香味如何美妙。全是自欺的谎言。病中的人如能闲适,那真是太美好了。吃无味、睡不香、动无力、昏昏沉沉,实在是不雅之极……”

叶含一边听着,懒得答话,只是微笑,听着也不言语,等我停了下来,就问我:“咋不说了?”

唉!我故作地叹了口气,然后嬉皮笑脸地冲他笑:“嘿嘿,你说我口才怎样?”

“嘁,你是不是一会没人夸两句,便痒得难受,贱,贱人啊!”

……

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细,这段记忆里似乎永远地就是细得若抽丝般的伤痛了,是如何的渺茫,如何的惶恐,如何的苍白,那种天旋地转的惊惧里,那如迷着层淡雾的黑玉般的眼睛里,一闪而没的惊惧和疲惫之后,无所适从地望着我们,望着医生,嗫嚅的嘴唇里说不清任何字句……你要离开我,或者是永远,我只能任由那个恐惧袭过来。

“我们怀疑他是白血病。你们去北京吧。”

29

叶含走了。刚走,回家准备去了,明天去北京。

“他一定要来见你一趟,我说让我把你叫到家,这他也不肯,一定要亲自到三中来看你一趟,哎,这孩子。他说你去跟他来不一样,哎——哎,这孩子。”叶含的父亲话来说完,已泣不成声了。我看着眼前这个年近五十的汉子,只短短的五天,整个衰老了十多岁似的,眼红肿得让人不忍再看了,那无比的辛酸和绝望一下子抽了他的骨和筋。他现在活下去的唯一的信念是,绝不能死在叶含的前面。

我紧咬着牙,不敢松口。抵抗着潮水般一阵又一阵悲痛的袭来,我是绝不能在他们面哭啦,不能,决不能。可是泪水怎就不争气呢。泪水、泪水,那压抑的绝望的呜呜咽咽的中年人的哭声,刀一般地刺入我也同样伤痛的心里。

“叔……”我刚张开中,想劝一下这个无限悲苦的父亲,可我说什么。

叶含的父亲煞住了自己的情绪,非常黯然地抓住了一下我的手。回去了,这八九月的天气里,他的水竟是这么的冰凉,我坚持要送他。他坚决不让我送,看着他恍恍惚惚地离开的无比萧索的背影。

人生真的如此的残酷么?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叶含会站在教室的门口。等他喊我时我还不相信,全班的同学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只是谁也没有说话,那些眼神的震惊与庄穆,刀子一样刻在了我的心里。

我走出去时,叶含还是平淡地望着我,只是那眼里的雾浓了许多。眼神说不出的惊心的黯淡,我不敢相信这个命运开的如此残酷的玩笑,是怎样伤害了他。他是正在怎么承受,他面对的不是伤痛和悲哀,他面对的是死亡,是毁灭。

然而他竟平淡地站在我的面前,哄!我的血呼地被燃了起来,剧烈的火带着无比的力从丹田里一霎间传遍我的四肢躯体,我几乎颤抖起来。强抑着要流出的热泪,艰难地迈着步子,声音颤抖了起来:“叶含。”

“我来想见你一面,”他说,“我就知道自己会不得好死,我心里知道,我得的就是白血病。”

“别别,你胡思乱想什么,他们没有证据说你是,你自己就不要瞎捉摸了,到北京检查一下再说吧。”

叶含怔怔地望着我,呆了好一阵,我也弄不清楚应该怎么安慰他。

“这些东西留给你,如果我能回来,你还我,如果不能,就烧了吧。”他递给我他手中的纸包。说完后,叶含上车走了。他的父亲却悄悄走了过来,一是想问问叶含现在的想法,二是看见我也算是绝望时候抓了根诉说的稻草。我是叶含的朋友。我现在只记得这句话。我安慰不了谁。我回过头看见了一班的同学,大家都瞪大眼睛望着我们。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患病的不是自己,自己没有那么不幸,好像是自己站在悬崖边上,看见叶含跌了下去。恐惧,压抑,好像说不清楚。这些日记我不愿意打开,我知道里面写的东西非常苦涩,我要不要看它?

我还是看了,开篇写的竟然是我:小暮,我嫉妒你,也有点恨你。你总是刺伤我。

我心里格登一下!原来是这样的。

我每一次做噩梦梦见的就是你变成那个怪东西,你进入我的身体。我无法摆脱你,所以就离开了庆祖一中,可是我也知道你并没有想过害我,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我知道自己是害了精神分裂。我总是觉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害怕不害怕。其实,我从小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就觉得谁在害我。我也知道这都是小时候留在我心里的问题。我活着真是多余,现在老天终于要把我带走了。死了,多好。

可是我害怕死。小暮,我不敢对你说实话,我怕跟你说了这些你不敢再理我了。我是不是很坏。

后面的字迹越发凌乱,根本就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我看得一身冷汗。

再翻一页,写着一行小字:

希望这一梦醒来,不再是这个寂寞的夜里。

这一本都是他在广州的日记。我看完时,鼻子酸酸的,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应该是一个家庭闹剧的牺牲品。把他的精神弄坏了。父母不和,孩子一定陷入绝望,对于这些,我亦有切肤的感受。家庭没有一点人情和谐,指东骂西的攻讦,你骂我打的恶毒,我是不愿再提这些。不愿再想这些了。家庭的暴力比社会暴力对人伤害的更甚,一个是摧毁精神而另一个只是肉体的伤害和恐惧,一个人最不愿面对的就是这些。一种邪毒的毁灭,全是自私冷酷对人情的毒咒。

叶含走已有20多天了。我毫无他的消息。不知道叶含能不能挺下去,上天保佑,再给他一次机会。

高三真是说不出的紧张。题海里,时间飞一般地流逝着。那些从前绝望的同学们,似乎又回归了一点信心。没有不学习的,每天教室里出奇的静,只有翻书,笔划的声音,同学们喝水的声音。这是炼狱,煎熬着一个个无声呐喊着的灵魂。

似乎没有故事了。只有流水帐。每人一张,等待7月9号下午5时一起清帐。流水帐上的不单是学习,还有怎样拉人情、拉关系、走门子。这是书后面的无字课程,只有一部分人能读懂,也只有更少的一部分人能做出来,可能只有极少数人能受益。但总归是有点用的,特别是对心灵的安慰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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