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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九八〇年(2)

给周泉渊、施成桥、董国祥、正武、正元都去了信。

唐皎参谋长要我起草一个文件。

朱亚龙叫买一部缝纫机。

清退了三部六局的全部要报。

有三件事要办:一是邸红生小孩和调动;二是邸红的入党调查;三是正元今后怎么办?

晚上在情报部看录像,《刀剑霸王拳》和《海艳》,只供首长和身边秘书、警卫观看。

1981年1月15日

星期四天晴

春节临近,酒、烟十分紧张,到处开后门,拉关系,准备年货。

展国玺科长叫我起草司令部一九八一年工作要点的三个部分:一是行政管理部分;二是发扬艰苦奋斗精神部分;三是改进工作作风部分。

到四所看望六〇师仲琦师长和徐师樵副部长。

1981年1月25日

星期日雪

把司令部年终总结的稿子终于誊抄完了,共50多页,如果修改多处的话,还要抄一遍,权作练字吧。

昨天去看了邬兰亭副司令员,李平阿姨在家,首长不在家。

又请邢光辉洗了一些照片,我们住白楼一个单元的一层一套房子,他和张小莉俩口子很关照我。

王金会要回五十八师,专门去看了他。

到三所吴炎根副所长那里买了十瓶酒,同张连生一同又到四所买了几瓶酒。

晚上收看电视审判十名罪犯罪行的大会。

1981年2月6日

星期五天晴

今天正月初三,到夏家林、曾庆祝、刘华林、田华谷、康荫久、张存中、吴德培家拜年。在邢光辉家中吃晚饭。

正元到了武汉。

过节期间酒、烟、糖、油全部发票,副食也发票,找我要烟的人多,除了丁根正多给我外,我还到动员部邬永坤那里要了几份。

1981年2月13日

星期五天阴

今天我在司令部值班室值班。

现在我负责呈办文件,因为首长多,一条分管线上好几个首长,一份文件传来传去、批来批去有点复杂和工作量,最难办的是有时有的首长压文件,几天不批。另一种情况是一样的首长两种完全不同意见的批示。军区首长和顾问一共有二十四位了。

任荣副政委的老秘书谭维民要调走,由杨新建接手。谭这人很有特点,一是酒量大,二是能生吃牛肉。

1981年2月19日

星期四天阴

上午参加军区首长办公会记录,共十二个问题。会议上两位李首长发生严重争执。会后叶明副政委专门找我和荣华,吴德培交待,一律不准外传,不准记录。

下午在作战室听战景武部长给唐皎参谋长试讲对苏军作战的几个问题。

晚上整理纪要。

朱亚龙到汉看病。

档案库小裴对工作有很大的想法,我同其谈了几次。

晚上在马升云家吃饭,有曾庆祝夫妇、乔荣斌弟兄,可害苦了我,我的酒量只有一两的三分之一,马、曾、乔三位都是量大豪爽的“酒仙”。

1981年3月13日

星期五天阴

上午参加军区首长办公会。

下午为王展副政委带路去装甲兵司令部、炮兵司令部、省军区和作战部四个单位走访,王副政委从南京刚刚调来,秘书是许发旺,河南人。

写了一篇稿子给《湖北日报》。

正巨告诉我晨燕愿意来武汉带小孩。

赵怀玉来了,请他吃饭。张汉周又同我谈了一次。

1981年4月10日

星期五天晴

我暂代徐国夫副司令员的秘书,同张日清顾问一起,带王晓焰等参谋共10个人,早上从武汉出发,跑了四个多小时,到随县高炮七十一师。下午去六四五团等单位。晚上看电影。

这次出差我借了捌百元钱和二百五十斤粮票,又到通信仓库领了十节电池,到警卫营调了一名警卫员。

1981年4月20日

星期一天晴

我们一行十二日从万福站店到襄樊、到鄂西兵站、到铁一师、到军分区、到三七〇医院、到电影片发行站、到测绘大队、到五十五团、到一二九师、到通信团、到七六八医院、到南召指挥所、到四十三军军部、到黄河孟津索道桥选点。今天下午到一二七师师部,见到了章立品和其岳父董国庆政委,章在休假。

游览黄河,心情沉重。那不是水,而是泥浆,水土流失这么严重。在三门峡周边,沿途山坡上都是光秃秃的,没长一点植物。

第一次见到母亲河,第一次见到窑洞,但感受不好。

1981年5月4日

星期一天晴

今天从朱湖农场返回军区大院。这次出差从四月十日出发,看了一个省军区和两个军的部分部队。我是到军区机关后第一次这样下去,大长了见识。在二十军和五十九师同老首长老战友见了面,真是高兴。有曾锦杰、施平、周南青、唐惠祥、金善水、乔建明、王有佐等等。

1981年5月16日

星期六天晴

最近胡乱的给军区《战士报》、《湖北日报》、《体育报》、《诗刊》发了一些稿件,水平太差,没见影子。

晚上到四所看望来汉开会的杨石毅军长、仲琦师长,杨军长问我要不要回军里去,如回去,欢迎。说章立品干得不错。

上午同王化炳科长一同去机场接韩先楚首长。

下午同康荫久一起去市人事局办理曾庆祝爱人小李的随军安置,基本办完。

1981年5月20日

总后洪学智部长、王平政委一行十六人十八日到汉,二十日到鸡公山,孔副司令员全陪;王住29栋,洪住30栋,孔住28栋。

我和管理局马登赢副局长,还有周明白、王学文负责协调和行、住、吃的工作。鸡公山上首长席可喝酒,工作人员一律不喝。

1981年5月21日

下午两点半在干部部会议室参加关于李迎希首长后事办理工作会议。有徐师樵副部长、卢志聪副主任、张健副主任、杨秀贵、王鲁江等,商定了有关问题和方案:成立治丧委员会;李迎希同志历史问题按总政的结论;小孩和家产问题;悼词起草问题;遗体告别时间问题等等。我当过几位老首长韩东山、姚喆、潘振武、谢胜坤、李迎希首长的共用秘书,对李迎希首长也比较了解。李首长资历很老,由于文化大革命中的原因,有一些曲折。我每次去首长家中,见到我们很客气,不怎么说话,一般不到外面活动,老伴早年病故,几个小孩安排不怎么理想。他的一生也是毁誉参半,磕磕碰碰,不是很顺。有过战功的将军,结局不好,很是遗憾。五月二十六日遗体告别,六月十日上午追悼会。

1981年6月3日

星期三天晴

上午参加孔庆德副司令员召集的会议。

下午观看宋庆龄同志追悼会的电视。

晚上参加军区战役集训研究班作业,我们办公室参训人员也要完成标图。

1981年6月20日

星期六天晴39°

上午办公室总结。张主任把管军区首长发电影票一事交给我处理。这是一件啰嗦的事,一共24户军区首长,一家通常5张票,首长和夫人两张票是固定的位子。关键是现在有时首长家临时要加票,比较难办。有的首长家小孩多,二十来个人都在武汉。

下午季建平去一九五,给邸红带去了东西。

张仕波家乡来了几个人,叫我一同陪吃饭。

1981年7月1日

星期三天阴

今天是七一,办公室表扬了一批优秀党员,其中有我。

正巨、正武给我托运了一只火腿、二十斤米、十多斤糖。

史国政和姚爱琴结婚,科里买了近二十元钱的礼品送他。

1981年7月13日

星期一天阴

七月六日军区首长和部分机关人员从武汉上鸡公山疗养院,一是休息,二是军区党委第五届四次全会在山上召开,并要组织学习一段时间。张才千、李成芳等首长全部参加。唐永祥、李玉东、周良洪、丁根正等秘书和尹西斌、周遇奇、蔡金满、张树勋等政治部的人也上山。

我去看了韩东山首长。今天大会。张、李首长传达了邓小平、陈云副主席在各省第一书记座谈会上的讲话。其中最关键的一点要选拔、使用、重用青年干部的问题。

1981年7月23日

星期四天晴

章立品来汉,住总医院董玉梅处。晚上同章、杨新建、钟小平一同聊天。

郭恩慈回洛阳,我代秘书,侯润陶副司令员有关秘书工作要我管起来。

下午孔庆德副司令员开会,我作专题会议记录。

1981年8月14日

星期五天晴

今天是我生活中不平常的一天,晚上八点十五分在总医院妇产科,邸红生了一个女孩,六斤四两。全家高兴。

1981年8月23日

星期日天晴38°

邸兵、小封结婚,武昌饭店办酒席,四桌,每桌40元。

邸红生小孩出院费共6元8角。

1981年8月26日

星期四天晴

上午买了两辆台湾产天马牌二十六寸自行车,一辆贰佰零三元,很漂亮,钱是从财务科借的。王晓焰通过乔晓杨从上海经常搞一点凤凰、永久自行车回来。在武汉、在机关十分吃香,首长家都想要。

晚上我和吴庆、钟明把章立品和董玉梅送上了北去的火车。

1981年9月23日

星期一天雨

下午参加军区首长办公会记录。晚上业务学习。

真麻烦,有时碰上一个好邻居是福,有时碰上一个不好习气的邻居也烦人。人上一百,出奇出格。机关干部、家属来自五湖四海,东西南北,习惯完全不一样。有的不懂机关的正常作息时间;有的不讲卫生、大喊大叫、大吵大闹;有的是你上班他休息,你休息他上班;有的公共场所是乱丢垃圾,真是没办法。

1981年11月21日

星期六天雨

男排第一场比赛输了,论局势、球势、局中小分,我们都应赢古巴队。这里主要问题,一是指挥,二是布兵排阵,三是情绪。

把几年前的旧本子拿出来记日记,挺有意思,使人回到了当时那个岁月和时代。在安徽省当涂县丹阳湖农场整整劳动了四年半,劳累至极,工作量之大,自觉性、激情之高,至今回忆起来还感到欣慰和自豪。大部分当过兵的人都有过那种生活,这是一种难得难求难遇的经历和财富。

现在的人变了,那种不计名、不图利的品德少了,忘我工作的精神少了,献身精神少了,根本的原因在于理想、精神、情操的追求少了。1981年12月6日星期日天晴早上七点半从武昌出发,乘吉普车同杨新建、周良洪去沔阳县沙湖采购鸡蛋和鸭蛋。晚上7点回武汉,中餐在一砖瓦厂吃饭,周良洪安排得很丰盛。

1981年12月7日

星期一天晴

李小梅把邸红几个月的工资带了回来,一共400多元,存了三百元,还给了高焕成五十元。

邸红上午到总医院报到,定在六内科。科主任刘冠庆,护士长齐恒。

给咸宁一九五医院张庭云护士长发了一封挂号信,给正元、施副参谋长也去了一封信。

1981年12月14日

星期一天晴

上午科里总结,评定好人好事。好人好事比较一致的是唐永祥、周喜胜、刘华林和我。

晚上科里业务学习。

1981年12月18日

星期五天晴

邸红产假休完并顺利调回武汉,第一天到总医院六内科上班。

同康荫久出去办事,能把你人搞昏,熟人特别多,转悠转悠,没完没了。但他替人办事非常热情热心。

中午在家中请寿国光、张仕波、曹家洪、李良玉一同吃饭,寿国光转业,老乡、战友欢送他。寿国光在部队是有发展前途的,素质、能力、为人都很好。弥生泉、屈德骞、方良清、杨志琦都喜欢他。但其决意要转业,其中边金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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