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长街上,没一个人活着离开,官兵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我看着兄长的尸体被人抬走,却不敢上前。
我怕极了,躲在废墟里,又冷又饿,好几天都不敢出来,直到有一天,沈将军找到了我,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我带回了北疆,找了一个猎户来抚养我长大,直到十年前,我接受他的命令潜伏在流窜的沙匪帮派里,时刻观察他们的情况,以防他们在聚众作案。
来龙去脉已清,但是沈蔷却依旧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要砍他,老沈肯留下薛容,难道仅仅是出于他的善心,还是因为他是当事人之一呢。
这些事情,或许只有老沈一个人才清楚,当下也不是追问这些陈年往事的时候,比较,那些砍她的人都已经死了,而她的头,还安安稳稳的在脖子上。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借过吧,你说沙匪中有人同中原人勾结,有可能是朝廷之中的人,远在京城,我自然是拿他们没办法的,但是北疆大营里肯定是有人同他们勾结的,你们要堵截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我本人。走吧,我随你们一起去辉辉你那几个沙匪兄弟。”沈蔷说完,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来。
“小将军!”薛容叫住沈蔷。
沈蔷回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
“其实老包他们没做过什么坏事的,他们虽然也是沙匪,也靠着打劫为生,但是他们手上从未沾过人命,那些罪大恶极的,都已经被沈将军明里暗里收拾掉了,剩下的这些,都是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有时候甚至被镖局追着四处逃窜的笨家伙。希望小将军一会儿见到他们的时候手下留情,饶恕他们的性命。”薛容说道。
沈蔷瘪了瘪嘴,“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心狠手辣,你觉得,我是个杀人狂魔吗?”
薛容还未回答,赵喆已经用行动表现了出来,一人力克蛮人十万大军,而且能够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给人身上扎刀,这样的人岂能是杀人狂魔四个字形容的。
薛容苦笑道,“我的宝贝们不也是没有招惹你么,不也是被你给一刀一个解决掉了。”
沈蔷瞪眼,“还说,你派那么人狼跟着我做什么!肯定是图谋不轨!”
“我若要想不轨,一开始就戳破了,何必还要帮您隐瞒,若不是因为我收到信息雪狼全军覆没,我自以为小将军遇到了危险,方才前来的。”薛容回答。
“我怎么记得,有人方才说,他是为了紫竹令而来的!”沈蔷阴森森说道。
“的确,属下的确是需要紫竹令来救一个被紫竹堂扣住的朋友,所以这件事情,还想小将军多帮帮忙。”薛容说完,拱手一揖。
“花怡的做的事儿我一概不管,所以就算是我出面,也要不来紫竹令,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试试,看看有什么法子能够救出你的朋友。”沈蔷说完,突然之间换了一张八卦脸,“那你说所看,你这个朋友是男是女,何方人士,年龄几何,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