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这么大的生意方波绝对是积极的很,酬劳至少够哥儿几个大吃一顿。他现在已经做了两单大生意,眼界不比从前,自然看不上这点报酬。但是有这种好事老大还在想着自己,平时也没少帮他打掩护请假啥的,这份舍友情让他挺感动。
从宿舍搬出去住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同学之间的团建活动还是不能丢,不然在班里会变成孤家寡人一个。所以方波爽快地答应了老大的邀请,一共500个苹果和500个安全套,四个人雄心勃勃,准备大干一场。
宿舍老大来电话的时候,正好三个人都在客厅里看电视,自从真一脚伤好了之后,素贞也习惯了三个人的相处,不再刻意躲着方波,只是当三个人一起的时候,不再戏弄他,免得自己尴尬。从武当山回来之后,她再也没拿男女之间的事同方波开玩笑,不知道真一有没看出来自己的变化,反正方波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肯定是不知道。
方波接电话时没刻意避开二人,真一沉浸在电视剧里不可自拔,素贞却在竖着耳朵偷听,电话里的内容却被她听了个透彻。要是放在以往,她肯定会拿安全套这个话题出来调侃方波一番,可自从在武当的山崖上发生了那件事后,她晚上睡觉时,常会回想起那夜的情景。每次真一不在,与方波独处的时候,她都心跳的厉害……
事赶事,宿舍老大的任务还没完成,第二天方波又接到个电话,是肖乐打来的。
“这段时间在哪潇洒呢?”
“潇洒个鸟啊,上回朋友有急事,我直接从江城飞来了香港,到现在事情还没处理完,头疼。”
“你这打电话来是请求支援吗?”方波开了句玩笑。
“我……我是那么不客气的人吗?你们能帮上忙的话,我早就开口了,嘿嘿!”
“那倒也是。”
“说正事儿,这不快到年底了嘛,我做东,请你们来这边过圣诞节。”
“大哥,你什么时候改信耶稣了,还过圣诞节。”
“你少扯这么远,过节应个景不行啊。”
“我哪有时间去,圣诞节已经答应同学搞个宣传活动。”
“啥宣传活动?”
这个问题方波可不好意思回答,只是说答应了别人。
“那你那活动什么时候结束?”
“平安夜下午吧。”
“OK,搞完你就马上坐飞机过来,我在这边接机。”
“这都快期末考试了,这学期已经缺了好多课……”
“你就死脑筋,我上回在医院劝你休学过来和我一起干,你不同意。现在连我都停职了,我也就不再劝你。但是你想想,上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以后能混口饭吃?你现在从事的职业这么有前途,还执念着上学,难道你还打算在师大中文系毕业,然后找份儿教师的工作?你到时候打算教学生啥,写符还是念咒啊。”
肖乐电话里突突说了一通,虽然偏激了一些,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方波自从聚丹之后,修行的兴趣越来越浓,对上学也看淡了,可他没想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就反问肖乐一句:“那你怎么找的这个工作?难道不是大学毕业应聘的?”
肖乐对方波的幼稚嗤之以鼻,“你觉得警校里会教道术?我可是特招的,特招的明白吗?艹,还停老子职,搞毛了不干球了。”他越说越来气,又发了一通牢骚。
“那你是师承哪里啊?我以前还以为,你道术是参加工作后学的。”
肖乐在电话那头泪流满面,心想你以为都像你吗,天赋异禀,老子从小刻苦修道,才有今天的成就,成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我从小就在龙虎山天师府修道,不是吹牛逼,我要是姓张,妥妥滴就是下一代天师。”肖乐经过上回羊城事件,对方波心存感激,哪怕他是素贞的前男友,肖乐也原谅他了。前几天肖乐无意中知道了一个关于张钰诚的小道消息,惊叹之余,他爱屋及乌,认为方波其实和自己是同一类根正苗红之人,越发的想把方波拉进自己的队伍,所以言语之中开始透露些信息。
“啧啧,这口气好酸,听起来像是被排挤出师门一样。”
“你怎么这么毒舌?看破不说破明不明白?靠!被你这一打岔,刚才说到哪了,对了,来过圣诞节啊。”
“我总觉得你没说实话,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我就是为了素贞,你只是配搭,满意了吧。”
“我就欣赏你这么直白不要脸的样子。”
“离圣诞没几天了,你们抓紧时间把通行证办了就过来,素贞不用办,她的证件可以直接过关。你们走之前来个电话,我好提前安排。”
“那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去,我可做不了主。”
“她要是不愿意来别勉强,只要你过来就行。”肖乐说完就挂了电话,方波举着手机呆了半晌,他前前后后仔细回忆,不知道肖乐最后说的是不是实话。
吃晚饭的时候,方波在饭桌上说了这个事,他分析应该是肖乐想他过去帮忙,怕是没有报酬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不好意思直说。方波问她俩愿不愿意去,真一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方波去的话,她跟着去就是,到哪玩都开心。素贞心想肖乐的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欲擒故纵,他越是故作轻松,就越会激起方波的好奇心。她见方波满脸希冀的看着自己,这个傻子偏偏就吃这一套,那就跟着一起去吧,她也想看看肖乐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顺便也可以去趟兰桂坊,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玩。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方波就抓紧时间准备,现在通行证非常方便,去政务大厅几分钟就搞定。随后定机票时出了点麻烦,倒不是素贞的证件不行,而是没票了。估计太多人飞去香港过平安夜,除了有一班下午3点多的还有几个公务舱,其他一直到晚上的航班都没票了。这下方波犯了难,公务舱贵些倒没什么,关键是时间怕赶不上啊。中午在女生宿舍门口派完500个苹果,估计得个把小时,最快也得1点才能结束,听说光登机就得提前两个小时赶到机场,路上还得将近一个小时,这哪里赶得及。
真一见方波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就问怎么了,当她得知是因为中午还有派苹果的宣传活动,担心赶不上飞机时,就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胸膛,表示可以去帮他们。
“这个,这个不行,你们帮不上忙。”
“不就是发苹果吗?我们一起去,快点发完就出发啊,素贞你说对不对?”
为什么不能去帮忙,素贞心里明白却没法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