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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尽释前嫌

离毓瑾那日前来摆放已过去一个月,洛维却是没有按照他所说的从书房搬回卧房,而本来已经下达命令的洛母竟也没有强硬过问,只是木晴到了澜院一趟,颇为感叹了一番洛母的思孙心切。

对洛母的意思,洛维听出来了,但是却装傻当作不知,整日里依旧呆在园中看书练剑,烹茶下棋,颇为自得其乐。

洛维要装傻,思情自然也不愿开口,便一味沉默躲避,每日不是巡视商行就是处理账务,往往忙到深夜才回房休息。

于是,这对两年不见本该好好交流一下,培养感情的夫妻一时之间不但没有如洛母所期盼的如胶似漆为她生下孙子而努力,反倒是一天到晚除了早膳外几乎不曾碰面。明明同处一个屋檐下,却也与分隔两地无甚分别。

不过,洛母自然不会愿意让他们如此僵持下去。

这一日,匆匆用完早膳后,思情便回房换上一身浅蓝裙装,披上一间轻裘,一边让丫环帮忙整理着,一边询问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叠东西的墨菊,“该带的东西都拿好了吗?”

“夫人放心,夫人吩咐的账册、名单等都带好了。”墨菊恭敬地回答着,如今洛维袭了武威侯的爵位,思情自然也由少夫人变成了夫人。虽说按照祖宗规矩来讲,名义上只是妾室的思情并不能算是名正言顺的侯爷夫人,但是目前洛维只娶了她一个人,而她又极受洛母信任,一手掌握了洛府除金陵以外的所有产业,自然也是位高权重,实际上早已是洛府的当家主母。

何况,墨菊的目光落在思情的右腕处,那里戴着一只雕以龙凤纹饰的银镯,那正是洛府当家主母的象征,龙凤镯。即便未曾昭告天下以正名,但在洛府人眼中,思情早已是默认的当家主母了。

可惜侯爷心中另有他人,不爱夫人。轻叹一声,墨菊不由为这位温婉柔和的夫人感到惋惜。

“墨菊。”

轻柔的嗓音传入耳中,墨菊回过神来,“呃,是,夫人。”

说着她拿着东西便要开门出去。

“墨菊。”思情却是叫住了她,颇为疑惑地看着这个素来颇为得力的贴身丫环,“你这是要去哪里?”

“呃,夫人……”墨菊转过身,在思情的注视下不由低下了头,讷讷地道,“不是要出门了吗?”

夫人已经打扮好了,按照往日的规矩不是就应该走了吗?还是,方才的短暂出神便让她错过了什么事情吗?疑惑的目光扫过房中的其他几个丫环,却是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你今天精神不是很好,是身体不舒服吗?”墨菊的不解疑惑看如思情的眼中,却是不由生出了几分担忧。

“谢夫人关心,奴婢并没有不舒服。”无奈之下,墨菊也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夫人平日里看起来虽是挺亲切的,但实际上,若做错了事,夫人罚起来也是丝毫不留情的。

仔细凝视了她半晌后,思情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放过了她,“罢了,你将东西放到我屋里去。”

噫?为什么?墨菊轻眨眼,却也不敢多问,只好低应了一声,“是。”

然后便往里屋走去。

思情看着她,缓缓开口,“方才侯爷派人叫我去一下他那里,所以今天的行程先放一放,你等下派人去通知一下各商行的管事。

听到此话,墨菊恍然,却也不由赧然,“是。”

摇了摇头,思情也不再理会她,便往澜院另一边的兰亭走去,墨菊的事情也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而她心中真正疑惑的,还是洛维为何会突然叫她过去?

临近兰亭时,思情便已见到了独坐于亭中的洛维。他似乎正在深思,一手轻叩桌面,目光沉凝于上,并未察觉到她的到来。走近些,思情这才看清他正在下棋,或者准确一点的说,是在解一局玲珑棋局。

私情大略地瞥过一眼,侧眸,“相公。”

“嗯,坐。”洛维随意地点点头,心思却是全然投注在棋盘上。

思情皱了皱眉,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未真正意识到她的到来,想开口叫醒他,终究还是平和了面容,安然坐了下来。

待坐下来后,思情这才注意到石桌上已备好了两个茶杯,那么,应该真的是他叫她来的吧?因洛维的专心而升起的疑惑暂时被压制住。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疑惑又渐渐地开始浮出,他总不会专门将她叫来看他沉思吧?回想起前来叫她的丫环面上的慌张与心虚痕迹,思情大致已明白了几分,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娘当真是用心良苦呵!

虽说看破了洛母的计策,思情却也不忍就这么离开,无论如何,娘待她都是极好的,这段时日以来她虽是躲避,但那些皆是成功避开了,也暂且不提。而现在,既已过来了,也不好再忤逆娘的心意。这样一想,他也索性放松下来,心情放松后她自然也需要找些事做,目光搜寻之下也看向了那盘玲珑棋局。

“这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思情突得灵光一闪,手执白棋落下一子。

“妙!”霎时活起来的棋盘令得洛维不由拍了一下桌面,双眼放出光芒,另一只手同时落下一枚黑子。

看着洛维的落棋,思情也不由绽出一丝兴奋,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二人当下便是你来我往,全然忘却了长久以来的隔阂,尴尬与其他种种纷杂的情感纠结,他们的眼中、心中只剩下了这盘棋,只剩下了二人彼此的棋手碰撞。

二人杀得忘我,便连木晴来此逛了一圈复又离开的事情都全然不知。

木晴本是来叫二人吃饭顺便观察一下他们相处的情况的,但是看着那般认真的两人,难得培养出了那般融洽的气氛,她也不愿打扰了他们而坏了老夫人的事情,便只能无奈地折返至大厅汇报情况。

“你说的是真的?”洛母听完木晴的汇报,果然喜笑颜开。

“是,老夫人。”木晴点点头,也感染上了洛母的好心情,但眼中还是透露出了几分莫可奈何,“现在已是午膳时分……”

“漏一顿不会如何的。”洛母非常干脆地坐下决定,“吩咐厨房把他们的饭留着便是。”

“可是……”木晴犹豫了一下,又想到那二人方才完全忽视外界的样子,估计也是难以叫醒回魂的吧?

“就这样决定了。”洛母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便往厅外走去,“走吧,我们回澜院用膳。”

木晴微愣了一下,却也知道依洛母的性子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再改变了,便只好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至于那两个人?不提也罢。

“看来只能如此了。”思情伸手拂乱棋局,虽是无奈却又透露出一份欣然满足。

“确实。”洛维点了点头,同样伸手拂乱了另一边的棋局。

二人抬眸对视,皆是一笑。

“这些年来我自负棋中少有对手,却不料身边便有一绝顶高手。”洛维望着思情的眼中有着赞叹、欣喜与几分懊恼。

他所学甚杂,琴棋书画、剑戟刀枪包括兵法经商等都有所涉猎,而其中最让他自豪的却是那一手为锻炼兵法谋略布局而练就的棋术。他的棋术不敢说可赢遍天下人,但至少在京城里是基本没有对手了。却不料,近日就碰上了同样的棋中高手,也让他自十岁那年后再一次体验到了棋场激战的激情与欢乐。现在,他只恨自己未早一步知晓。

当一个人站在巅峰的时候总是最寂寞的,而思情的出现,便让他不再寂寞,因为,拥有了与之比肩的对手。

“相公过奖了。”思情歉然一笑。

二人又是相视一笑,虽无过多的言语表达,但不可讳言,这局棋,不仅舒缓了二人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郁闷、不满与各种负面情绪,让他们的心灵得到了一段时间的宁静平和。同时也化解了二人这些时日原来的尴尬对立。

“不过,怎么还没有人来叫我们用膳?”思情望了一眼亭外灿然的阳光,疑惑不解。

罗维却是神秘一笑,他与思情不同,虽然都是陷入了忘我的状态,但是习武之人天生的敏锐警觉却还是保留了对外界的感知。所以虽未注意,但他还是知道木晴前来叫他们用膳的事情。但,他同样也有一件疑惑的事情,“是我们错过了,这倒没什么。不过,你今日怎会到这里来?”

若没记错的话,这几****都是早出晚归,难以见到人影,今日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思情听了,却只能回以苦笑,“应该是娘以你的名义让我过来的。”

洛维恍然,同样露出了一个苦笑,“娘真是……”

能说什么呢?娘虽是想抱孙子,但其实也是为了他们好,尤其是对他。娘是希望他能放下那一段苦恋,珍惜眼前的人呵。他能体会娘的良苦用心,也明白思情的好,可是说到底他还是忘不了忆君,忘不了当年那清灵深邃的一眼。

所以,一切早已在他十八岁那年便注定了。注定,他要辜负娘的美意,辜负思情的好。

大概下,无言的寂静又笼罩住了这个小小的凉亭。

“对了,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对了,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一阵沉默过后,二人突地又同时开了口,目光相撞的瞬间激荡出默契的笑意,融化了前一刻的冰冷。

“你先说。”

“你先说。”

二人又是同时开口,思情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洛维也是微笑看着她难得如此外露的喜悦。

这一刻,他们都真心感谢起了洛母,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份久违的惬意笑颜。

“那天晚上我们已经说好做朋友的,但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我实在是很失职。”稍微停顿了一下,洛维继续道,“不过,还是厚颜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思情微偏头,于温婉外显出了几分不一样的俏皮,“若说失职也不是你一个人,我也要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呢!”

“那么,还是朋友?”洛维伸出一只手。

“是,朋友。”思情点头,伸手与那只修长的男性手掌轻触。

击掌为盟,定下他们的契约。

朋友,是最好的界限吧。思情默然想着,她不想涉足爱情,不想太过挂念夫妻之情,却又不愿与他真的形同陌路。一方面是不可能,一方面也是太过可惜。所以,便做朋友吧!

而在洛维看来,他无法付出爱情,短期内也无法培养出夫妻之情,而愧疚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欣赏也是发自内心的。那么,为了让彼此不会在日后生出怨恨与遗憾,朋友便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一份无形中的默契编定下了他们的朋友情分。

“你想同我说的就是这个吗?”思情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说着。

洛维摇了摇头,神色却是隐然严肃了几分,“自然不是。”

这只是他听着她的笑声,看到她的笑容时,突然兴起的念头而已,却不是原本打算要讲的。

“其实也是旧话重提,有关娘一个月前说得那件事,你是怎么想的。”那件事,他们都是心照不宣,也是这几日以来他们避不见面的最主要原因。

思情其实已隐约猜到了几分,听到他说出来,也并没有太过意外。这件事本就是迟早要解决的,所以这三日以来她也考虑了颇多,当下只是略沉吟了一下,便缓缓开口,“我想一时之间我们两人都还有些尴尬,不可能马上……在一起。”

斟酌着用词,思情继续道,“但是,想必相公也不想让娘伤心吧?”

洛维点了点头,这其实正是他最为难的地方,他对娘的愧疚实在太深了,所以真的不忍再让她伤心。可是,就这样与思情在一起的话,又是完全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适应的。虽说他们在那一晚已圆了房,但那时却是在他醉酒的情况下意外发生的,并不能消除掉两人之间的陌生感。

甚而,他们还避开了这件事不谈,因为,那件事不但不会产生助力,反而会因其发生的情况而显得颇为尴尬。

“那么,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思情啜饮了一口茶,悠然从容,“便请,相公搬回房吧。”

洛维并没有贸然接过她的话,他清楚她定是还有下文的。

果然,思情一顿之后,继续道,“我们先同房,一方面是安娘的心,另一方面也是让我们彼此可以逐渐熟悉、适应。毕竟……”

思情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也说了,我们欠娘,一个孙子。”

当初由自己口中吐露出的话此时听在洛维耳中不知怎的便觉刺耳了几分。那一日,他在一时冲动之下便说出要照娘的安排去做,当时有些慌乱的心绪中便胡乱拿自己对娘的歉疚做了挡箭牌。

现在想来,那个理由依旧是他们同房的最重要的理由。但,明明该是那般的理所当然,那般的真实陈诉,却让他生出了几分怅惘与失落。心,仿佛遗漏了某些东西。

见洛维不语,思情还以为他连如此的权宜之计也不肯,心下也不由苦涩,却还是继续道,“当然,我能够体会你对兰姑娘的神情,也明白你不愿背叛心中所爱。但是,至少还是希望你可以做好一些表面功夫。其他的……有关孩子的事,可以暂且不提。”

“你的意思是?”洛维微眯眼,不愿细思她说的“能够体会”代表的意思,这个世上的感情,体会是否代表感同身受……

“就是,同房不同床。”也就是说,他们不会真正的在一起,孩子的事,本就不能强求,这个理应当可以向娘解释。

而如此虽然不是不免让娘失望,但想必也不会太伤心。

“这样……”洛维沉吟,这明明是极好的办法,为了忆君,为了守住对忆君的那份痴情他本该是极高兴地同意才对,但此刻他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竟压抑着一股不快。

“不然,相公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饶是思情再有耐心,在这本就不愿纠缠过深的问题上也生出了几分不耐。

洛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的同时也想借由这个动作摇去那些脑中莫名的情绪,“我所想的,也与你差不多。”

“那么……”思情抬眸,将决定权教到洛维的手中。

“便,先这样吧!”当前的形势下,洛维也只能点头,“等到晚间我便让人将东西收拾一下,送回房内。”

思情也点了点头,二人相视一笑,但却少了几分轻快,更无为解决了这件困扰他们良久的事情而产生的喜悦。

“那么,现在来谈一下你的事情吧!”振奋了一下精神,洛维努力让自己从低迷的气氛中脱离出来,“应该不是同一件事吧?”

“嗯。”思情点点头,“我想谈的,是有关七爷的事。”

“毓瑾?”洛维一扬眉,又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有关他的事?”

想到那天二人的熟稔,洛维心下升起一股不悦来,下一瞬,他又为自己这般突生的不悦而失笑,他们能够是朋友,那么毓瑾与她自然也能成为朋友,他又在不悦些什么呢?虽是这样告诉自己,但,她自己却是清楚,那份不悦并未消失,只是潜藏了起来。至少,就在方才,他明白了一件事。这一个月来的躲避中,也含了他的那份不悦。

思情并没有察觉到他这些纷杂的思绪,而是想到了那一日毓瑾带来的消息,眼眸霎时冰冷了几分,“有一件事……”

“那个……”洛维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避开思情疑惑的眼神,他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们,似乎很熟?”

思情一愣,心情却是放松了几分,握紧的拳也微微松开,“其实也还好,只是一年多前七爷在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忙,当时我还不知道七爷的身份,也是后来才逐渐知道相公与七爷原来是极要好的朋友,几次往来之下便渐渐熟悉了。”

“帮忙?”洛维怔忡地反问了一句,或许别人眼中的七皇子是温文尔雅的,可他却是知道那个人骨子里的无情,那样的他,竟会帮她的忙吗?

“是在一次去郊外探访佃农回来的路上,马车不小心陷入了沟中,我和墨菊被困在了车中,当时又只带了一名赶车的车夫。”

洛维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你只带了一个车夫去?”

“还有墨菊……”思情本想理直气壮地说的,可在他逼人的目光下却逐渐心虚起来,不情愿地咽下了声音,“是私下察看嘛,当时冷言又不在。”

洛维轻瞪她一眼,不明白一向思虑周当温婉理智的她怎会做出这种冲动愚蠢的事情,“然后呢?这和毓瑾有什么关系?”

正了正身子,思情撇开那份心虚,“七爷刚好路过,便让人帮了我们一把。”

其实这只是一件小事,但确实是因为这样一个小忙让她与七爷开始熟悉进而开始一些合作的。

但在洛维看来这却不是一件小事,以他对毓瑾的了解,若非对他有利抑或他真心将那人当作朋友,否则他是绝不会做这些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的。而对这样的一个男子而言,会帮助一个普通女子的原因便只可能是对其有欣赏好感。心下的不悦感又加紧了几分,洛维紧皱眉头,完全忘记了他与毓瑾之间的关系,也忘记了思情并非一个普通女子的事情。

思情讲述完当年的故事,继续道,“后来,在知道了七爷的身份后,七爷便拜托我做过一些事情,当然,洛家自然也从中得到了一些好处。”

有关这些事情,思情其实都在寄往金陵的信中大略提过,但她并没有把握洛维会知晓,毕竟,从一个月前的事情就可看出几分端倪。

果然,洛维的神色颇为意外。

心下轻叹,思情面上却还是一径的温婉,“而这一次,我也是想和你谈一下有关和七爷合作的事情。”

“这些事情你处理便好。”毕竟这两年来都是她一手负责的。

“这一次不一样。”思情也明白他的大致想法,但,“这次是关系着整个洛府的存亡。”

思情的语气依旧是轻柔的,但洛维却从中听出了她的珍重,还有那句话,“什么意思?”

“现在皇储的争夺愈演愈烈。”思情转眸对上他的,“相公,洛府需要一个正确的站位。”

“不好!”洛维一口回绝,现在皇子中的紧张气氛他自然也是清楚的,而那淌水太深,无论是父亲抑或他,都不想淌回去。

“相公,别人可以独善其身,洛府却是不行的。”思情也并不意外他的激烈反应,“相公与七爷,可是众所周知的知心换命的兄弟啊。况且您若不帮七爷,七爷又会怎么想?”

听得此话,洛维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是了,他和毓瑾的交情确实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不但要选择站位,而且一定得选毓瑾,“他,不会介意的。”

听出了洛维的全然信任,思情的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七爷或许不会介意,但那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会介意,洛府的威望是少有人能比的,还是说,相公对七爷没有信心呢?”

“欲除其帅,必先剪其羽翼。”他并非对毓瑾没有信心,正相反的是,虽然他一向不受皇帝宠爱,又低调得少有人知,但他知道若他想要那个位子,就一定可以得到。他担心的,是洛府会成为靶子。

思情侧目,“妾身也知道相公的担心,可是,既然七爷决定动手,无论相公有没有表态,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实际上,他们已经在做了。思情轻敛住眸中的冰冷,想起那一日七爷带过来的消息。是那些人在逼着她,逼着洛维,逼着整个洛府做出决定!

洛维沉默了,其实方才他便已明白了这个道理。但,却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但,不可能呵。

他闭眸,再睁眼时已下定了决心,“你,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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