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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暗夜里的光(1)

01

冯宥托人买了最近的航班,因此,天还未亮,纪瓷已经赶到了江城的医院。老纪和几个姨妈守在ICU的门口,妈妈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纪瓷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一向生龙活虎、乐于在职场上拼闯的梁女士会忽然倒下,甚至随时可能结束生命。她心里的惶恐像肆无忌惮的藤蔓一样攀援着,她去求护士,她想进去陪着妈妈,哪怕只是安安静静地看她一眼。

在印象里,她似乎很久没有好好地看过妈妈一眼了。

梁女士总是在忙,在家里家外永远都是风风火火。也许,和别人的妈妈相比,她不是最好的,她不是太顾家,很少会在饮食上费心思,也不爱做家务。反倒是在外跑大货的老纪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床单晒被子,有时还会带纪瓷去买衣服,一副又当爹又当妈的样子。

纪瓷曾经不止一次和程思薇抱怨过,说梁女士没有当妈妈的抱负,她的理想是做成功的职业女性。她四十岁工厂买断之后才开始做保险业务,只一年的时间就被评选为公司的明星展业能手。

老纪说你妈明显是被人利用了,她那么傻的人,怎么可能会投机取巧地去骗钱。公司的领导虽然也信任她的为人,但凡事都讲证据。除非能为自己洗白,不然梁女士最终只能背负着骗保的罪名,不仅要担负刑事责任,还要赔付几百万的理赔款。

但真相难寻,对方是一个团伙,据说在外省市早有此类案底,他们正是利用了梁女士古道热肠的性格特点,策划了整个骗保的方案,并且一早就为自己安排了退路,这刻早就人迹杳无。况且,他们设计得缜密,于法律而言,反倒把责任扣在了梁女士头上。

老纪坐在ICU门口的铁皮椅子上,一下子老了几岁似的。

“纪瓷,就算你妈真的有了三长两短,我们也得把公道还给她,不然她怎么安心。”

“爸,我妈会没事的。”纪瓷抱着老纪的胳膊,倔强而笃定地说。

但即便心里再笃定,也只能是说说而已。她此刻多恨自己没有力量,所能做的,只有守在救护室的门口,用无助的祈祷来祈求生的希望。

深夜的医院,比往日静寂许多。只有他们父女二人垂头坐在ICU的门口,守着一线灯,不敢离去,即使使不上力,也不敢离开,仿佛这样陪伴着,一墙之隔的梁女士就能感受到家人的力量。

临近午夜,纪瓷的胃开始撕拉地疼起来。从黎明到深夜,这一整天她几乎没好好吃过东西。

老纪看她半捂着肚子,心疼地说:“你回家去睡吧,早知道回来连面都见不上,我就不让你回来了。”

她看看墙上的时钟:“爸,还是你回去吧,你昨天已经守了一夜,你得回去补补觉。”

父女两人彼此推让,却谁也不肯回去。心里在担心和恐惧什么,彼此都清楚,只怕一转身就是永别。

最后,老纪在铁皮椅子上蜷缩着躺下:“我就在这儿眯一会儿,把你自己留在这儿我也不放心。纪瓷,你也靠在那边儿睡会儿。”

“嗯。”

老纪躺下一会儿鼾声就起来了,可见这一两天真是疲惫至极。

纪瓷睡意全无,在附近寻找,最后在急诊大厅找到一台自动咖啡机,投了币,接了一杯速溶的热咖啡。

她走到大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已经渐渐沉睡的城市,慢慢地啜饮着咖啡,身体稍许变得温暖。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递过来一碗热云吞。

“胃疼的时候只喝咖啡怎么行,会更疼的。”

回首,是冯宥略略带着倦意的一张脸。

“你……”话没出口,眼圈却红了,为这异地的突然相逢。

“猜到你不会好好吃饭,特意买给你的。”冯宥全然无视纪瓷脸上种种复杂的表情,只四处寻找着可以坐下的地方:“这里空气不好,去里面。”

他在ICU和急诊之间的廊桥上寻了一处座位,打开外卖盒:“吃一些吧。”

“你怎么会来这里?”

“陪外甥回来,他是江城人。我们下午才到的,我顺路来看看你。”

冯宥微微迟疑了一下,给了纪瓷这样一个理由。与其说是给纪瓷的理由,不如说是为了说服自己。为什么送纪瓷上了飞机之后,自己的心会纠结不安?为什么在任何时间都会想起纪瓷那一刻慌乱无章的模样?他惦记她,想为她分担些什么。所以,即使那个早已是成年人的外甥根本不需要陪伴,他也执意陪着他一起回了江城。

“我妈还没苏醒。”纪瓷有些哽咽,说着话眼泪就涌了出来。

在姨妈们面前,她没哭过,在老纪面前,她也没哭过。她不敢哭,仿佛她不哭,就能证明妈妈没有事。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冯宥面前,她就哭了。像孩子一样,毫不掩饰地表现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一面。终究是恐惧吧,对命运的翻云覆雨手无穷尽的恐惧。

冯宥没说话,只是把纸巾递给她。

在他的人生里,从来不曾有谁会有这样的魅力,令他千里迢迢奔赴,只为了默默地陪伴。

02

翌日中午,梁女士终于脱离了危险期,被转进了普通病房。

纪瓷小心翼翼地给她喂水、擦身、按摩腿,从前不曾做过的,这次都恨不得一次为她做个够。

梁女士的语言功能暂时受阻,医生也命令家属不要过多和病人说话,以免刺激病人情绪。

但梁女士的目光三番五次地落在老纪脸上。

老纪和纪瓷都知道她最关心的是什么。老纪去过保险公司找领导,领导爱莫能助,对梁女士的起诉书早已递交法院。而事件的关键是找到证据,证明梁女士被利用与陷害的证据。

冯宥晚上照例来送过一次饭,然后消失了两天。

老纪来和纪瓷换班的时候,看看床头的便当盒,装作无意地说了一句:“那位先生……好像不是江城人?”

纪瓷装糊涂:“谁啊?”

“那天晚上我没睡着,好像闻到有人吃云吞的味道。”

“爸,你也太夸张了吧,离着几十米远呢,你去哪里闻云吞的味道!”

“呵呵,因为我后来趁你送他的时候侦察了一下,垃圾桶里有云吞店的外卖盒子。”

“爸!”纪瓷恼羞成怒。

“看起来人不错,就是老了点。”老纪若有所思,“年纪应该差很多吧?”

“别乱猜了,那是我老师!”

床上的梁女士听着父女俩的对话,突然眉目一竖看向纪瓷。

纪瓷忙摆手,起身向外走:“行、行、行,我回家睡觉去行了吧?妈,你现在是病人,千万别犯家庭妇女综合症。”

心里却是高兴的,虽然梁女士不能说话,但那瞪人的目光一如从前犀利,此刻让她倍感亲切。

一个人踩着灯影慢慢地踱向医院外的公交站,冬夜里湿凉的空气是在安城时常常思念的气息。她索性放弃了坐公交车,沿着人行路静静地走着。没有回忆在脑海里作祟,但却总有个黑色高挺的影子在眼前闪现。这些天她一直在紧张与守候中度过,此时稍稍放松下来,那个场景便梦魇似的止不住浮现,那天她在花厅里看见的人是林斐吗?依然那么干脆地擦身而过,一如他放弃她时的冷漠与果决。

走到家门口,差不多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手指已经有些僵了。

有邻居探头出来:“纪瓷,你妈妈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阿姨。”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们,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纪瓷啊,你快进去睡吧。”

她疲倦地笑笑,开门、关门,开灯、关灯。

家还是那个家,房间还是那个房间。

她在床上躺下,定定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那上面曾经是朴娓蓝的房间。如今被老纪改成了养鸽子的地方。

耳边是女生的笑——咯咯、咯咯。

纪瓷转了个身,侧对着墙壁,闭上眼睛,眼角有小滴的泪水掉下来。

风停了,虫不叫了。

有穿黑色薄呢大衣的男人从她的窗下走过,脚步轻轻的,黑色的手杖在青石板上发出声响。

哒、哒、哒。

那声音落进纪瓷的梦里,像一匹在草原上迷途的马。

03

冯宥再出现的时候,下巴上有一层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着憔悴了几分。但是,他一抬手递给纪瓷一个档案袋,纪瓷看见里面的资料,不解地看了看冯宥,眼神里有一丝迟疑。

冯宥点点头。

她的眼睛又明亮几分。她惊喜地转过头去喊病房里的老纪,老纪看了资料,有些失控地喊道:“这就是证据啊,纪瓷,你妈可真有救了。”老纪一眼看见站在纪瓷身后的冯宥,心中似乎已猜测到,急忙说:“谢谢你了,纪瓷的老师。”

冯宥听着那称呼,看一眼纪瓷,不动声色地说:“谈不上是他的老师,您喊我冯宥就可以。”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纪,“这是我外甥女的名片,她叫冉晴朗,是律师,这次采集资料也多亏她帮忙。您明天可以拿着这些资料直接去找她,她会帮忙处理官司。”

老纪忙不迭地再三道谢。

纪瓷说:“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吃点东西去。”

她看着他那副样子,猜也猜得到他一直马不停蹄地奔波。

“对、对,纪瓷,去请小冯吃点好的。”

“小冯?”纪瓷险些咬到舌头。

冯宥眯起眼睛,对纪瓷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出了门,她急忙说:“多谢你了,冯老师。”

“我在江城也没有什么人脉,这些资料里有一大部分是我外甥女的功劳,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他有片刻的迟疑。

冯宥在江城认识一些人,一些有能力的人。他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把这件事情解决,但是令他意外的是,当他去律师楼找冉晴朗时,冉晴朗竟然拿出了已整理好的大部分资料。

冉晴朗也有些诧异,她问冯宥是在帮谁做这件事。

冯宥应付着说,是帮一个朋友的忙。

冉晴朗想也没想就接口道:“是小斐吧?看来他还真是尽心,我很好奇他怎么会认识保险经济人,据说他向他老爸开了金口,他那个人啊,面冷心冷的,真是好多年不参合这种俗事。”

冯宥只安静听着,没有插言。但心里有个地方,似乎开始不安。

纪瓷打断了他的沉思,她笑说:“你才多大,外甥女都当律师了,你可真是老头子了。”

“呵,看来你这尖牙利嘴的本事又恢复了。”

眼见着纪瓷的情绪好了起来,冯宥露出疲倦的笑意。

“纪瓷,你中学是在哪个学校读的?”他故作无心地问道。

“A中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纪瓷随口说着,只努力想着附近有些什么好吃的餐饮,“吃什么好呢?”

“我不饿,车上吃过面包了,就请我喝杯热咖啡吧。”冯宥指指休息区的咖啡机,自己随便拣了一把长椅坐下来。

纪瓷摸出一枚硬币,对冯宥晃晃,去接咖啡。

再回过身,却见冯宥靠着椅子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地走过去,端着那杯热咖啡,不忍心叫醒他,又不敢坐下,生怕打扰了他。于是就那样靠着墙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看他低垂的睫毛,在心里不自觉地描画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而她身边的人,其实并未睡着,只是想努力地理清一些头绪。

父亲冯纵川那边的亲戚基本上都在江城,他在这里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冯纵川也曾经在江城赫赫有名,这里有他一手开创的公司。后来,父亲偶然遇见了母亲,一见钟情,他为了她离婚,甚至放弃公司的管理,追随她去了北方的安城。他一心想和她过安静平淡的生活。他的名声也因此坏掉,而三个女儿更是极力反对他离婚再娶,尤其以大女儿冯瑜为甚。冯宥出生后,他几乎没怎么见过父亲这边的亲人,偶尔见面,几个姐姐也只当他是陌生人。

冉晴朗口中的小斐,即是大姐冯瑜的儿子林斐,《永失我爱》的词作者非文。他只知道,林斐在多年前的一场火灾里失明,对林斐的其他事情并不了解。但这个外甥又愿意和他亲近,所以,他们的关系不算亲密但也不算太差。这次林斐去安城参加发布会,就住在他那里。

他心里默默推算着林斐和纪瓷的关系,若论年龄,他们该是同龄人。

说不清为什么,他的心竟慌乱不安。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睁开眼睛,却突然看见正盯着自己的纪瓷。两个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怎么了?”纪瓷先是愣了一下,很快笑起来,“你这样子倒像是做了噩梦。”

他的确有些失态。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冯宥情不自禁地说:“小丫头,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她困惑地问。

他却再不肯说,只是迟缓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纪瓷的头。

怕什么呢?怕那么年轻美好的你,并不属于已经匆匆老去的我。

04

一整夜,冯宥在宾馆里睡意全无。

天微亮的时候,秘书打了电话给他,他听完,良久无言。

受他委托去调查的贴身秘书说,林斐和纪瓷是高中的同班同学,他们都是那场火灾的事故经历者。

很简单的讯息,却似乎又透露着不一样的内容。

他挂了电话,下床,打开窗帘。有熹微的晨光落在脸上,又带着无限的凉意。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摇着手里的高脚杯。

记忆向后旋转,似乎有那样一个微小的情节,他早已记不清年月,在越洋的电话里,冉晴朗大惊小怪地告诉他——小舅舅,小斐好像交女朋友了,这个家伙居然早恋啊!

他听了也只是笑笑。

冉晴朗和他的关系一向很好,关于江城这边的种种趣事,全是冉晴朗叽叽喳喳说给他听的。而他记忆里的林斐,似乎总是闷闷的,据说很优秀,门门功课都是优等。从冉晴朗的嘴里,他也知道,林斐是大姐冯瑜的心头肉,是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宝贝。

所以,冯宥和林斐的关系有些尴尬,他们彼此投缘,但冯瑜却刻意禁止林斐和冯宥有接触。

想起冯瑜,冯宥的唇冷冷地抿起。

十八岁,他去美国留学,父母在从机场返程的途中因车祸逝世。警方给出的结论是,母亲的汽车被人动了手脚,所幸,那个人手脚不利落,汽车没有在去机场的途中就出事故,否则,就连冯宥的命也将不保。

冯宥彼时年少,他猜不出会有谁想要对母亲下杀手。

只是,在那场事故之后,父亲名下的财产发生了奇妙的转变,原本公司里属于他和母亲的股份,也莫名地被转移。更有与父亲交好的朋友来暗示他,说父亲原本是立有遗嘱的,但父亲出事后,那份遗嘱莫名失踪了。

所有的风向都指向江城,指向接替父亲掌管公司的冯瑜。

但是,冯宥不愿意相信。

这么多年,他没有去寻求真相,不是不想为父母鸣冤,而是害怕面对结局。

他皱着眉,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但入口,却是无尽的涩与苦。

他看着晨光一点点漫上窗台,心里有些恐惧。宁愿天永远不会亮起来,再不用去面对令人纠结的问题。

他握着电话的手犹疑许久,终是拨通了林斐的电话。

他约了林斐见面,地址特意选在了附中附近的茶餐厅。

05

林斐依旧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显得整个人愈加清瘦。

冯宥坐在咖色的卡座里,远远看着林斐从电梯里出来,看他拄着黑色的手杖,跟在领位生的身后,脚步极其缓慢,却又神态自若,令旁人很难察觉他的眼疾。

年轻俊朗的男子,本就气质斐然,应该拥有最好的时光才是。冯宥看着林斐,不由想起纪瓷的脸,脑海里不觉闪过一个词——青春正好。

直到林斐在对面坐下,冯宥才回过神来,轻轻咳了一声。

“小舅舅找我有事吗?”林斐没有摘下墨镜,转头向侍应生点了咖啡。

冯宥打量着他墨镜以下的轮廓,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们两个人长得像吗?似乎冉晴朗曾经说过,但他从未留意。如今想来,心里却愈加不安。

住在纪瓷心里的人,是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生吗?像烙印一样刻在她最私密记忆里的人,是自己的亲外甥吗?

纪瓷曾经微醺着拥抱他,她一开口带着桂花酒的香气,她说:“你怎么敢消失了那么久。”

纪瓷曾经在面馆里,遮着他的眼睛说:“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纪瓷曾经在大雨里哭着对他说:“每次一见到你,我都觉得自己特别难过。冯老师,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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